如若真是有人偷了侯府的东西,自是把人交到官府,请官府来查个水落石出岂不更好。
然而,他们似乎只想把此事化小,小事化无了的。
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也得给她安得实至名归不是,堂堂永乐侯,自然不能敷衍了众人去。
侯爷再次冷漠地盯着清梵,“陌姑娘,难道你还想狡辩,人证物证齐全了的,认了,或许我能少让你受些罪责。”
清梵冷然一笑,“侯爷,清梵是姨母带进侯府的,身无分文,这一个多月来,也从未踏出过侯府半步,这红麝香珠自是见都未成见过的,哪就成了我偷的东西了呢?还望侯爷能明察。”
大夫人急忙说道,“清梵姑娘,原给你脸面,是看在心怡的面子上,如今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难道侯爷还能冤枉你不成。”
即无亦抬眸,轻飘飘的溢出一句,“侯爷也不能妄下定论的,今日乃是老夫人寿辰,外面全是宾客,不能这般等下去的,不如就把人交给顺天府来办,侯爷岂不是轻快些。”
“不行”永乐侯急忙阻止道。
,屋子里的人瞬间都被他惊了一下,急忙朝他望去。
侯爷自知出言太快,眸子中瞬间闪过一丝惊慌,解释道,“此事乃是家事,弄的人尽皆知的总归不好。”
清梵听着,颇觉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即无亦却是紧逼不让,“侯爷这是说哪的话,我瞧着清梵姑娘倒是个敦厚老实的,这红麝香珠当年可是随着世子妃的遗物一起入殓了的,试问她小小一介女子,何来这般能耐。”
“是,世子爷说的在理,是下官一时糊涂了”永乐侯唯唯诺诺的应道。
清梵看着侯爷那恭维的模样,与他对她那种高高在上狠戾相比,当真是可笑之极。
即无亦的话明显的是在给她铺路,话都点到这份上了老夫人跟侯爷心里应该很清楚,即无亦是不相信她会偷东西的,所以她必须乘热打铁。
抬眸看了老夫人一眼,随即恭顺的拜了下去,“老夫人,清梵自知命苦,十四岁,就没爹没娘的,如今寄居侯府,虽侯府虽然待我不薄,但清梵毕竟不是侯府的小姐,多少要遭些闲言碎语,清梵每日里都惶惶不得终日,谨言慎行,只为自己挣得一席栖身之地,安然度日,清梵别无他求,若是我担下此罪名,能让大夫人,老爷夫人心里安定些,那清梵也算是报答了老夫人对清梵的照顾之恩。”
说完,重重的朝着地上瞌了下去,一颗颗清泪自那张玉瓷般的脸上滑落,溅在铺满大红色的地毡上。
她知道,此件事强辩是没有用处的,他们一开始就知道是冤枉她,也打定主意要冤枉她的,所以此件事情只有老夫人能给她做主,只希望老夫人能看在素日里她乖巧懂事的份上,不要冤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