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切都是因马车里的清梵姑娘,才能让他体会一次赶车人的快乐。
街道两旁竟是有人不停的议论着。
“你看,前面那辆是听说是太孙的马车,后面那风采神俊的男子是燕王府世子爷,还有夜府夜太医呢。”
“那不知道这中间这辆不起眼的马车是哪个府的,竟是这般福气,让大明国几位及出众的男子为她保驾护航的,但是羡煞旁人。”
“这你不知道吗,是永乐侯府的陌清梵姑娘,听说昨日救过太孙殿下一命,今日就被皇上选进国子监陪公主郡主侍读,这下子,永乐侯府又添了不少光彩呢。”
马车内的清梵听着旁人的议论,不禁摇了摇头,说的她好像真的成了旁人艳羡的对象了。
须臾,马车便到了宫门口。
清梵本想随了宣旨公公一起去国子监。
却见太孙从前面的马车中探出个头来,“清梵姑娘,要不要上我马车来,这里距离国子监还有些路程。”
清梵在初九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她知道,除了宫里的马车,外来的马车是一并不能进宫门,就连跟在身后的世子爷也不能策马进宫。
清梵对着太孙淡淡一笑,“不敢劳烦太孙,我随公公一起进国子监就行了。”
太孙却一把撩开帘子,轻身一跃,便下了马车,朝着清梵走来。
他真是不知道这清梵姑娘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的邀请,是别个女子,这么好接近他的机会,岂会错过,不过,这样的清梵,反而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这样想着,便来到了清梵跟前,“姑娘就这么排斥我?”
清梵抬眸睨了他一眼,“清梵岂敢。”
太孙再次走进了她几分,男子气息轻轻的喷洒在她脸上,“那,你为何三番两次的拒绝我的好意?莫不是姑娘想要我直接抱你上马车?”
清梵吓得直直后退,脚一时不小心,竟是踩在了裙摆上,身子跟着站立不稳,朝后倒去。
初九吓得大惊失色,抬手想要扶住清梵,可手指只划过她的前襟,便错了开来,众人不由惊呼了一声
却不料在清梵倒地的瞬间,一双强而有力的臂膀轻轻一带,清梵整个人便倒在了他的怀中,他的手竟是好巧不巧的从她腋下搂到了她的胸前,搭在那含苞欲放的饱.胀上。
清梵只觉尴尬的紧,一时更是不好意思提醒他,这宫门,还有这么多的守卫,若是她说让他拿开他的手,岂不是引得更多人注意到,那她还要不要脸面了,无奈之下,只得让他一直这么抱着,佯装不知。
但他身上那似有似无的龙涎香,却在一次萦绕在她鼻翼间,让她倍觉窘迫。
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缓慢的渲染开来,直与她的体温交缠在一起,在这有些闷热的夏季,两人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那温度竟像火一样的燃烧开来。
直烧的她两颊通红一片。
一旁的太孙缓缓地收起伸出去的手,冷然一笑,“无亦堂兄,好一出英雄救美之戏。”
即无亦那深邃悠远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孙,笑了笑,“还不是拜太孙所赐,看来这清梵姑娘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就连太孙这小小一吓,也差点摔个跟斗,那当真是不知道闹出什么笑话来,以我看来,也就是个平凡女子罢了。”
太孙微微挑了下眉,“这么说来,倒是无亦堂兄更加的了解她?”
即无亦似笑非笑的脸上,闪过一丝犀利,说道,“谈不上,只是觉着天下间的女子都不过如此,如若当真有与众不同的,那也只不过是情人眼里的西施罢了。”
“无亦堂兄对女子倒是了解透彻,我当真是佩服之至。”说完,一拱手,再次朝着清梵看来,却见着清梵双颊通红,像火烧了一般。
他不禁呵呵一笑,“清梵姑娘这是不舒服吗?”
即无亦低眸朝着怀中的人儿望去,看着自己的手掌正搭在她的高峰上,眸色一敛,却是迅速的不着痕迹的放了开来。
抬眼,看着她那缓慢褪去的红晕,说道,“姑娘,可是舒服些了?”
说完,一旁的初九和画壁急忙上前,搀着清梵的双臂。
清梵抬眼,盯着即无亦看了半响,眸色却是狠戾地剜着他,她真想抬手一拳揍上去,丫的,吃她豆腐,还问她舒不舒服,鬼才会舒服。
她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不由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道,“我好的很,谢两位记挂……”
说完,看着一旁的公公,“公公,麻烦您带我去国子监。”
她不想再与两人有瓜葛,见着他们总没好事,上次差点被掐死,这是差点被摔死,不摔
死也被吃豆腐吃死。
以后见到他们当真是绕道走。
太孙再次不依不饶地说道,“清梵姑娘,我刚巧也要去国子监,这不是顺路吗,走吧。”
说完,就要抬脚上前。
却听清梵说道,“太孙若是与我一同出现在国子监,只怕于理不合,这日后,若是传到了太孙妃耳中,岂不是让人生出误会来。”
这两尊神佛,难道就当真都无所事事,非要与她一个小女子过不去?
即无亦见此,淡淡一笑,“太孙,清梵姑娘执意要自己去国子监,你何不就成全了她,不如太孙带我进宫吧。”
说完,也不等太孙同意,对着夜谨白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忙不迭的上了太孙了马车,上车的那一瞬间,即无亦瞟了瞟清梵,嘴角淡勾了一下。
清梵吁了口气,虽说即无亦是在故意支开太孙,不然他缠着她,但想起刚才那只咸猪手,她的心顿时闪过一丝怒火,她怀疑他是故意的,他武功那么高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手搁在什么地方?
咬了咬唇,看着太孙翩然上了马车,她这才跟在了宣旨公公身后,亦步亦趋的进了宫。
国子监严格说来,并非在宫里,只是与宫相连,在宫墙上重新开了道门,再把国子监圈了起来,这便成了宫里的了。
但与后宫,皇宫还是有很远的路程,皇子皇孙,公主郡主们都要轿辇而来。
清梵刚刚跨进国子监大门,走进学堂,便见着学堂里坐满了皇子皇孙,公主郡主们,她低眸瞟了一眼,最后面的位置,正要走过去,却不料门顶上方突然倾盆水泻,只朝着她盖顶而来。
正当学堂里的众人捂住唇强忍住笑声时。
猛见一道紫色身影,忽地一扫而过,清梵就在怔愣的瞬间,被人揽住腰身,拉到了一旁。
她惊魂未定的瞧着那道身影,只见他正被那倾倒而下的冷水淋个正着,全身湿漉漉一片。
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甩去那那些缠绕在脸上的水珠,这才看清楚那紫色身影,竟是即无亦。
清梵大骇,看着你从他头顶滴落的水珠,说道,“怎么是你?”
急忙掏出绣帕,就要朝着他那墨黑的发上擦去,却见即无亦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不是我,那你以为谁会救你,太孙?”
清梵抬起的手,瞬间顿住,是啊,在这古代,谁会救她,除了他。
好像真的没有他人了。
即无亦那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随即转眸看向学堂内的众弟弟妹妹侄儿们,冷眸狠戾一一扫过。
随即朝着清梵说道,“你小心些,这些个人随贵为皇亲贵胄,可没一个是好惹的,天生就爱捉弄人,难得来一个不是他们的手足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想办法让太孙向皇帝要到圣旨,退出国子监。”
清梵一怔,抬眸望向他,刚刚出永乐侯府时,她记得即无亦说过,让太孙请道旨,免去她侍读一事,难道那时他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吗,所以不希望她来侍读?
他为什么要这样帮她?
屡次救她于危难?
即无亦淡瞟她一眼,转眸盯着学堂内的众人,冷然一笑,说道,“你们也就这点本事,若是现在能上战场杀敌,帮助皇上杀退那些瓦刺和鞭挞人,那才是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