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皎月清幽,晚风微醺,在这个晚夏荡起一身的舒逸。
一身纯白里衣裹住凌寒稚女敕的身板,此刻直立在窗棂前,清幽月光洒在她粉女敕的脸上,似渡了一层梦幻之色,亦真亦假。今天凌老头亥时才从宫里回来,一身疲惫,见到她时亦是欲言又止的模样。凌寒从他脸上便知皇帝对她已有怀疑了。
褪下所有的下人,她对凌老头只说了一句。
“爹,给我一个身手不错的人,我要习武以求自保!”
姬竹渊,凌寒爷爷妾侍的远方亲戚,年长她十岁。家中落魄,武艺超群,于三年前被凌老头招入凌府,在这一夜,成为凌寒的贴身暗卫。
“竹渊,我要你毫无保留的教我武功!”倏地,凌寒稚女敕的声音在静默的房间里响起。
她已央求南宫梦将她院子里的丫鬟下人全部遣走,只留一两个机灵的丫鬟在外随时差遣。身边的人越多,将来身份暴露的机率越高,她不能冒这个险!
姬竹渊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一身黑衣融入静夜中,让人看不真切。唯有那双黑瞳,在清幽的月光下,异常闪亮。
“主子,想学什么?”姬竹渊看着凌寒,淡淡道。
良久,在姬竹渊几乎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凌寒倏然淡道,稚女敕的声音中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轻功,能在皇宫来去自如的轻功!”
青竹……你便是害怕我夺走你心中所爱,才在那辆车上做的手脚吗?清眸,在月光下赫然一亮,一滴泪无声落入尘埃……
翌日
凌寒早早的在宫门前等着夏青墨,嘴里叼着一颗草,手里拎着一个用锦布盖着的盒子。
“凌寒!”夏青墨的声音由远至近,今日他一身紫衣,上身银丝珠绣复杂错落的图腾,下摆处金丝勾勒出华丽的云纹,腰束藏蓝宽带,一块穿玉璎珞流苏随他迈开的步子而肆意摆动,无形中凭添几分高贵。
凌寒痞子般吐掉口中的青草,眯着眼睛朝他看去,一丝赞赏从眸底倾泻,戏谑道:“太子,今天你怎的像要去选美一般!”
白皙的面上微红,夏青墨走近轻轻拍了她一下,“你带了什么好东西给我,我可是惦记了一晚上!”
凌寒笑嘻嘻的将手中之物递过去,努嘴道:“你自己看!”
夏青墨狐疑的接过来,轻轻掀开盒子上的锦布,但见一个透明的盒子里,几只肥壮的蛐蛐在里面斗得不可开交!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东西?”夏青墨哭笑不得,他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凌寒眉一挑,认真的说道:“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看着它们奋力搏斗,这滋味真真是不可言喻!”
夏青墨低眉细看,心中一凛。
原来凌寒是要他……坐观闲看他人之争!
“走吧,今天我们不去太傅院,自己娱乐去!”
夏青墨沉默半晌,才道:“去我的宫殿吧!”
路上,夏青墨蹙眉问凌寒,“你不怕父皇看穿你吗?”
凌寒笑的没心没肺,反问道:“我一个孩子,除了玩还能干嘛?”
夏青墨看着她,眸底隐隐划过一丝担心,“你现在的变化着实太大,我怕……”
“哎呀,我变了吗?没有啊,我不就是昏迷后醒来脑子受了点刺激,行为举止有些怪异罢了!”凌寒笑嘻嘻的说着,转眸间,一丝冷意一闪而过。
试探我吗?
夏青墨闻言,面色渐渐舒缓开来,“凌寒,以前我总是爱看你哭的样子,可现在我就爱看你这幅不成调的模样!”
“你才爱哭呢!”凌寒跳起来一记小拳击向他的脸,脸上满是挑衅之色。
“凌寒,我若破相,将来娶不到娘子,你得赔我!”夏青墨捂住脸,装模作样的说道。
凌寒心里鄙视道:我都没有打到你的脸好不好!我赔你个鬼啊!
PS:落的凌寒还有几张铺垫就可以开始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