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尘……不,夏景逸抬手解开她的穴道,撑着手,细细凝着她,“不想问些什么吗?”
凌寒眸光深邃,看着他,“你是大皇子?”
他点头:“是!”
“那我曾见过的那个是谁?”她若没有记错,当年第一次见大皇子时,她刚与‘白逸尘’分开。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不可能去易容成另一人的模样。
“他才是真正的白逸尘!”他轻轻攥住她的手,“父皇与皇后早已不合,却仍立夏青墨为太子,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凌寒忘记抽回自己的手,急忙反问:“皇后家族势力过大,功高震主,皇上为稳其心,才立夏青墨为太子的。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其他原因?”
夏景逸眸底的欲色渐渐消褪,翻了个身坐起来,看着凌寒道答非所问:“方才非我本意,遭小人暗算中了一点毒!”
凌寒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不由分说提起拳头就是一顿狠揍。
白逸尘?夏景逸?凰?女乃女乃的,当她好耍吗?
如果可以,她很想用杀己刺他一剑!
夏景逸看着她只笑不语,看的凌寒心里一阵窝火。他是不是白逸尘都不重要,她现在所关心的只有……魅杀之蛊!
本来想等找到夏青墨后,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借用太子的光环,暗地里去找解蛊的方法!现在……这货怎么可能放任自己与夏青墨黏在一起。
他根本就是希望自己以男人身份与夏青墨混在一起,然后借由太子失德,给自己营造点正面形象。
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由问道:“你既然是大皇子,为什么要伪装成这副样子?”
夏景逸眸光微沉,声音轻淡:“夏青墨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夏青墨……凌寒脸色大变,转身,跑了出去。
夏景逸没有拦她,只是看着她离去的方向,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背后,衣衫湿透,他伸手探去,手心里面全是血。
他料到夏青墨没有真正的失踪,却没料到,他利用消失的这段时间联络国舅爷的部下……是自己与父皇大意了,以为他只不过是要避开……弱冠之礼后,父皇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废去夏青墨。
那个一身月牙白锦服的男人是夏青墨,虽然离得远,但她确定那时看见的就是他。来不及去找他就被太子妃的宫女请走,随后就是皇上与皇后携众人在东宫设宴……
夏青墨,你到底要干嘛?
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她心似沉入大海。
东宫在哪里?在哪里?
凌寒突然发现,今天宫里面的人似乎很少,一路基本都没见几个巡视的侍卫。太监宫女也寥寥无几。
正焦急寻找路,一个人突然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头,清眸微怔:“夏青墨……”
夏青墨依旧那身月牙白锦服,他冲她微微一笑:“凌寒,是他把你带走的吧!”
她凝眸:“你知道他是谁?”
夏青墨点头:“自我发现白逸尘就是皇兄时,我便假意消失,父皇知你回来便将软禁在东宫,却并不限制你的自由。想来是为了将来好给皇兄留下把柄,毕竟,当年已有人在议论你我的断袖之嫌。现在,外公的人已经将整个皇宫掌握,父皇没料到我就在东宫……那群舞女的衣衫都用毒浸染过,父皇已被母后禁在地下宫,那些大臣本是父皇召进宫里打算联名废除我,凌寒……天明时,你愿与我携手而立吗?”
凌寒听完,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淡淡问了句:“夏青墨,你知道魅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