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娘?”夏净玉皱眉,看着那说话的太监,“哪位锦娘娘?”
众大臣纷纷侧目,这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位锦娘娘?
夏景逸心里自是知道其中缘由,轻扬唇角,神情凝重:“皇后何时离开的?”
“回大皇子,皇后今日并没有来过鸾和殿。”
“大皇子,别跟他废话,皇上在内殿我们先冲进去在说!”。
“臣以为此时当强行闯进去,圣上安危要紧!”
夏景逸眸子眯了眯,看着甲胄士兵,高声道:“尔等进了内殿切记一切以皇上安危为重!”
夏景逸带人闯入内殿时,花锦正伏在皇帝身上,笑颜似花,玲珑身段紧裹着一件透明薄纱,酥、胸半露,**修长凝白,以极其勾人的姿势挑、逗众人的眼球。
一个个都傻眼了,其中眼尖的发觉那妖娆至极的女子颇像东宫的花氏侧妃。
花锦丝毫不诧异一屋子的人,撩了撩披散着的黑发,抬头,视线直向夏景逸,道:“大皇子,您带着这么多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夏景逸凝眉:“锦娘娘,哦,不对,锦侧妃……本皇子到底该如何称呼你呢?”
“什么,她竟然是东宫的侧妃?”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太子居然将自己的侧妃送给皇上!”
“你们看,皇上神智……似乎有些不清!”
“皇上果然是被妖后下毒了,简直罪不可恕!”
“太子乃妖后之子,必秉成妖后的恶性,太子竟将自己的侧妃送上龙塌,如此***……为世人不齿!”
“诛妖后,废太子,救皇上!”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头,此音刚落,立刻就引起众人的附和。
夏景逸退到人后,视线直逼花锦,眸光微挑。
花锦,如今你唯一的出路便是站在本皇子这边!
花锦媚眼丝丝,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大皇子,到了这一步,花锦还有的选吗!
夏景逸轻笑:花锦,算你识实务!
花锦眉目传意:大皇子,那花锦如你所愿了!
“诸位大人……”花锦慌忙从龙塌上翻下来,双手紧紧攥着薄纱,双眼垂泪,“我本乃东宫侧妃,太子为了圣位竟然与皇后合谋对圣上下毒,为了令圣上不能议朝,皇后竟对我与姐姐下蛊,而我姐姐已死于毒蛊……而我……”
余下的话,她突然顿住,掩面低低哭泣。
“既是如此,娘娘……”说话之人停顿,称其娘娘似乎有些不妥,遂改口道:“你为何不揭发皇后?”
众人望着她,等她开口。
夏净玉看了一旁的夏景逸,似乎有些担心。
“我……手无缚鸡之力,又受皇后毒蛊控制,根本无法踏出鸾和殿半步!”花锦说到后面,几乎泣不成声。
夏景逸见时机差不多了,转身朝龙塌走去:“父皇,儿臣来迟……望父皇降罪啊!”
龙塌上,皇帝慢慢扭转头,看着夏景逸,“你是朕的皇儿?”
“父皇,儿臣是景逸啊!”
“逸儿?来来,到父皇这来。”皇帝神智似清明了些许。
夏景逸跪在龙塌边,手托在床塌边缘,“父皇,儿臣没有想到皇后会如此狠毒!”
皇帝道:“休要在提那毒妇,逸儿,朕有事要告诉你!”
众人纷纷竖耳倾听。
皇帝目光扫过在众人,视线在花锦身上略停片刻,“朕为毒妇所害,不得出鸾和殿半步……今幸好得大皇子来救……朕决定废太子……立大皇子夏景逸为太子……”
夏景逸垂首,看不清脸上什么表情。
大臣们起先大惊,随后个个面带喜色。没想到今天阴差阳错,竟站对了位置……大皇子……
皇帝身子似乎被掏空,脸色苍白,咳嗽了几声,道:“诸位爱卿今日作证,大皇子乃我夏国未来储君……”
皇帝突然猛烈咳嗽,夏景逸忙起身为皇帝轻抚后背。
模样很是孝顺。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皇帝咳嗽不止,抓住夏景逸的手死死不放,最后一阵剧烈咳嗽后,嘴里竟喷射出泛黑的血。
“皇上……快……快传太医!”大臣们乱做一团,夏景逸神色紧张,“父皇……儿臣这就去找妖后拿解药去!”
一个大臣怒道:“妖后不单下毒,莫非还想要皇上的命不成!”
皇帝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看着夏景逸,张嘴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皇帝似有不甘,脸色眼见慢慢灰白,喉咙剧烈起伏,大吐了一口血,双目渐渐暗淡下来,手,突兀的垂下来。
“父皇!”夏景逸突然失声大叫一声,众人朝皇帝看去,不由大惊失色,“皇上……”
太医赶来时已为时已晚,一时间,哭声连连。
“皇上……驾崩了……”
哀声连连,地上泛黑的血格外刺眼。
“妖后!定是那妖后!”
“皇上驾蹦前已经废东宫太子,如今……大皇子是太子……殿下,一定要捉拿
妖后与废太子!”
“诸位大臣……父皇死的不明不白,本皇子定会将此事查的水清石落!”
夏净玉站在大臣中,看着已经死去皇帝的脸,那迟迟不肯合上的眼睛……望着的方向是夏景逸!
而那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在意外什么呢?夏景逸眸底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白逸尘姗姗来迟,脚步凌乱,越过众人直奔夏景逸,“大皇子,凤鸣宫……”
“凤鸣宫如何?”夏景逸眸光一沉,难道出了意外!
“皇已经被擒住了。”他低声道。
夏景逸不若大臣那般开心,眼神深幽,暗自运功,密语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出了意外?”
白逸尘回道:“一切稳妥,只是凌寒她……变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