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儿关于怀亚的解释都没有,看表情也像是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可是他说继续,怎么样才算继续?
“不,”沈尧淡淡拒绝,这次是强硬的伸手推他把自己从他的怀里挣月兑出来,双脚落在实地后才发觉自己其实之前从未真正尽力想逃过。心里苦涩又无奈,她终究只是个女人,再有怎么坚固不可破的钢铁心,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对他一丝感情也没有,更何况他对她从来都不差。他是个聪明的男人,知道怎么样才能收拢人心。但在他的心里,她又算什么呢?一个暂时还没有厌烦的玩物吗?
“我们当初说好的是三年,还是遵守约定吧。”
“你觉得我不够好?”他挑眉,对于她逃避的动作并未有多大的不满。
他怎么会这么想?沈尧想笑,想说他未免太妄自菲薄了些,然而话说出口却连自己也感觉惊讶,“蕲峄,继续下去你会和我结婚么?”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讨论过这种问题,已经超越了那一纸合约所包含的最广界限,界限里的,是交换,是各取所需,是他的心血来潮;界限外的,是爱情,是婚姻。
蕲峄有一秒钟的怔松,随即反应过来,表情有些莫名的僵硬:“沈尧,你超过了。”
他从来是个懂得掩藏自己情绪的人,在商场上多年,学会掩饰自己是必修课。这是头一次他觉得有些难堪,脑海里想起的居然是上次从楚博口中得知她遭遇抢劫,自己匆匆结束工作赶回来却撞见她一个人站在公寓楼下哭泣的那一幕。这么想着,心里竟然觉得烦闷,说话的时候语气就颇有些不耐烦。
沈尧笑了一下,走到一边拿起刚才自己扔在桌上的魔方在手里把玩,眼看图案被自己越转越乱,心里越发烦躁,回头看了一眼蕲峄,才又回答,“那我干嘛要和你继续下去?又没有任何好处。再这样下去你倒好,我可是嫁不出去了。”
那一次母亲跟她开了头说找男朋友的事情后,母亲催她找男朋友的话就跟开了闸的水库似的一发而不可收拾,她只要去医院,母亲就免不了的一顿长篇大论。心里想和他作对,这些略带着挑衅的话沈尧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原以为他会生气,然而沈尧等了半天也只看到蕲峄走到自己身边,伸手拿过被自己抓在手里的魔方,学她一样无聊的把玩着,“沈尧,你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个听话的女人?惹我生气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这几句话就把沈尧说得哑口无言,是啊,她为什么非要惹他生气?本来就没有几天时间了,她可以月兑离他,可以永远也不用再见面,她本来是多么渴求的。
“今天很晚了,你先在我家歇一晚,明天我送你回去。”说完,蕲峄头也不回就往外走。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沈尧低头看才发现被蕲峄两下就拼好的魔方。叹气,她认命了,她斗不过这样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