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的信息间隔时间很长,她像是在那边思考该如何措辞,良久才回过来:“沈尧,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三年前那件事后,白晨虽然未说过什么,但她知道她从那时起就打心眼里不喜欢江海南,虽然最后事情被证实是误会,但仍旧心存芥蒂,如今她却说了这样一句话。
窗外的夜幕在后退,彩色霓虹在夜幕里闪闪发亮,她把腰间男子的手紧了紧,抬眼望着窗外。
是的,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否则她也不会在年少的时候那样深爱过他,只是这时间残酷,她原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事情,偏偏在时间里忘记了。
“晚安,白晨。”按下结束语,她把手机收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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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在卫生间把所有新买的洗漱用具摆放上去,旧的全部装起来扔进垃圾桶,最后她手里还剩下一盒方正的东西——安全.套。
结账的时候蕲峄在外面等着,她想起抽屉里那个东西快用完了,顺手就在收银台那拿了一盒,也说不准是什么心态,这还是她生平第一次买安全.套,这时候却又怕他觉得她多此一举,以前那些,估计都是李阿姨添置的吧。
洗漱完毕出去,沈尧找了吹风机吹头发。
刚把头发吹干他就进了来,只腰间系了一条毛巾,宽肩窄臀,双腿笔直而修长,黑发还在湿漉漉的滴着水,极是魅惑。他在床沿坐下,然后抬起头凤眼一动不动瞅着她。
得,蕲大爷又需要伺候了,沈尧无奈,走过去帮他吹头发。
越吹她就越愤懑,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他比她长得好看也就罢了,怎么头发也比她的好,和他在一起还得时刻经受自卑的打击,真是行路难。
“你妈妈找过我。”她道。
“嗯,我知道。”他闭着眼,感受着她的手指温柔摩挲着他的头发。
“你知道?”她有些惊讶。
“我妈回去后就一直夸你的好,从你的工作料到你的性格,简直恨不得认你做女儿,我想不知道也难。”他笑。
她几乎可以想象那种情形,她也说不清蕲峄的母亲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喜爱,她本来一直认为自己的老人缘不大好的。
“你很好,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我妈除了我以外还有喜欢的人。”他又说道,眉眼扬起温柔的弧度,看着她略显紧张的情绪缓和下来,然后才把她的手指从吹干的头发上移开,伸手怀住了她的腰,眯眼笑得贼:“咱把那东西用了吧?”
“什么?”
被她呆傻的样子取悦,他微微笑,没作任何解释,只是俯头吻住了她的朱唇,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意思。
淹没在他的唇齿间的时候,她想,她爱的,也许是一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