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其实很无解,突然的某一天同事们看她的眼光就变了,有些同事们的眼光像看救世主,有些女同事的眼光参杂着各种不明原因的羡慕嫉妒恨,还有很多意味不明的,男同事射过来的类似“幽怨”的那种眼神,每每看得她遍体生寒。
被同事缠得受不了,白晨无奈的接过小彩手里的文件,敲开了总裁办的大门。
外间是助理办公室,见到她进来只是打了声招呼,随即继续埋在电脑前噼里啪啦打字,按理说总裁不是随便任何人想见就都能见的,但这位公司的员工白晨小姐,是林总第一个说不需要通报的人,他虽好奇,但也不敢随便议论上司的私事。
办公室铺了羊绒地毯,走在上面鸦雀无声,案桌前的男子正伏案认真写着上面,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光线逆着浸在他周身,静谧而从容。
“林总。”她走过去,公事公办的口吻,把文件递给他。
他抬头,利眼眯了一下,并没有接,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白晨径自把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他的办公桌上文件很多,但整理得很整洁,以前他去她家的时候,偶尔心情好还帮她整理下东西,因此空位置很多,她放下就准备走。
步子没能跨出去,一个踉跄,她差点被身后的人扯倒,身子有些天旋地转,随即猝不及防扑进男人的怀里。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林峰禁锢着她的腰身,道。她不是现下流行的骨感型身材,触手之处软绵绵的,很有爱。
“没有,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公事公办。”把他乱放的猪手拿开,白晨的脸色没有丝毫和缓。
“公事公办?”被她毫不留情拒绝,他脸色也不怎么好,却不肯松手,反而抱得更紧,语气冷冽,“你非要这样吗?”
“什么叫我非要这样做,这是在公司。”
“你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了?你说不要公开我们的事情,说办公室恋情不好,我依你,今天又跟我说什么注意影响,白晨,这里是我的办公室,除非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进来。”
白晨其实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莫名其妙,他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她都看在眼里,确实已经很好了,这气来得诡异,只不过上午去一趟蕲氏吃了一通闭门羹,拿他撒气也似乎不是个事儿。随即笑了一下:“对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
“怎么了?”女人软下来,他也松了口气。
“沈尧最近出了点儿事,你知不知道?”
林峰怔了一下,身体莫名僵硬了一下,随即又笑起来,惩罚似的抱紧她的腰,低头吻了下去:“原来担心你朋友啊,难怪这么对我,我吃醋了……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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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机是开着的,顶盖滚烫,明显是放了一天,此刻不知演的什么情节,男女老少皆哭成一团,沙发上的女子却早已睡着了,蜷着身子,抱着双臂,下巴搁在手臂上,眼帘紧闭,却似乎并不安稳,清秀的眉间蹙起。遥控器掉在地上,孤零零的躺着。
白晨轻手轻脚进屋,关掉电视机后又转入厨房,灶台上干干净净,连她几天前洗过的碗筷都是原封不动,不由自主叹气,她竟是一口饭也没有吃。
从厨房转出来的时候沈尧已经醒了,正在交替捶着自己麻掉的双腿,抬头见她:“你回来了?”
“嗯,你吃过饭没有?”
“没有。”
“那我们出去吃吧,我也还没吃,我最近发现一个好地方,味道蛮不错的。”
“行,我去换件衣服。”沈尧答应的爽快,转身回卧室找衣服。
白晨在客厅里等她,眼睛随意扫了一下,眼尖的发现沈尧刚坐过的地方旁边放着一个纸箱,刚才被她的身子挡住,视线盲区,她并没有看到,箱子表面有绿色的公司标记,似乎是邮局送来的东西。
正好奇要去一叹究竟,沈尧又从卧室里走出来了,神色略显茫然,半天才看到角落里自己要找的箱子,走过去,也不搬走,跪在地上就把箱子打开来,然后从里面掏衣服。
一瞬间仿佛明白什么,白晨几步就走过去,把箱子的那个标签翻过来看,果不其然,寄件人的签名:怀亚。
沈尧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的动作,并不做声,双手垂在地上,苍白异常。
联想到昨晚至今日,白晨内心悲戚,感觉比自己失恋还要难受,忽然一把抱住她的肩膀,哭道:“沈尧,沈尧……你、你忘了他吧!”
如果爱情带给你的痛苦超过了给你的快乐,那么就忘了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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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去的餐厅位于市中心一处繁华地带,一进餐厅,领完餐位牌号,随即由服务生领着上了三十多楼的用餐区。
因为价格不菲,客人并不是很多,挑了靠窗的位子坐下,沈尧调侃:“白姐姐,最近哪儿发财?舍得请我到这里来吃饭?”
白晨啐她一口,“什么话,咱虽然不是资本家,但偶尔小资一下也是可以的嘛,再说是请你,咱俩什么关系,不可告人的奸.情关系啊,一般人我能请吗?”
“
说实话。”沈尧不吃她那一套。
白晨哈哈大笑:“哎呀,是林峰送我的餐券,他说他反正也用不着,给我用了,可以打折的,不贵啊!”
餐厅价格不菲是有原因的,难得一景,三十多层的高度,从窗户看下去,半个城市的流萤灯火都尽入眼底。
一边吃饭一边伴着璀璨灯火,不得不说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