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没有等到出征一起出发,而是在年前就出发了,小雨自然跟她去了,因为苏铁林越两人很快就会随军出征北伐,而小蝶也会跟随父皇前去,将她一个人留下自是不方便。
次年正月十五,即永乐八年,朱棣向天地、社稷、宗庙祭告亲征鞑靼之事,于二月亲率大军启程。此次出征朱棣并没有想隐瞒征伐鞑靼的意图,不仅举行了盛大的阅兵,还让前来朝贡的使者其中包括瓦剌使者观看。
在行进中,北伐军队前进的速度也异常的缓慢,经常上午行军,一过午后就停下驻军,有时甚至休息好几天后再前进。林越协助苏铁完成的后勤补给初显效果。他们共动用三万辆武钢车随军前进,运粮根据需要加了五万石共二十五万。
永乐帝听取了林越的建议,行程中每十日路程建起一有水源的城寨存粮,一旦前行的军队缺水缺粮,即可到后面来取,并派军守卫。以林越的现代的军事理论及计算来看,军队在返回时粮食的保障同样重要,特别是从茫茫草原中归来,北上的时候是后面有粮向前供应,而回来南下时后面则什么也没有了,一旦出现差错将后果不堪设想。如此众多的军队粮食供应,以古代的运送能力是很难做到机动供应的,只能按原路返回,依靠屯粮点才能得以保证。
在到达草原前的这段路程及时间里,林越可算是军中最轻松的人了,他没有编入军队之列,而永乐帝这时也不用他护卫,而且也没什么事再向他询问,林越也不愿老在这讲军纪的队伍里,不是他怕纪律约束,他可是在纪律更加严格的现代军中锻炼出来的,他是实在适应不了古代军中的规矩,什么见礼呀、跪拜呀,再者说,此时讲什么官级等级,也不能向现代一样和战友一起喝酒打闹,他也找不到这样的人。
正好,这期间行军缓慢,有时甚至是停下几天休息,而他又受命保护小蝶公主,自己这可是一举两得,既可以躲开军营,又可出去游玩领略沿途的景色,有公主身份的小蝶陪在身边,外出游玩异常的方便。这时的林越可算是来到古代最舒心、最快乐的时候了。
此时已是冰融雪化,万物复苏的春天了,虽然在夜间还是有些寒冷,但是在午后却是异常的温暖,和煦的阳光照耀大地,树木亦吐出绿芽,大地也像是铺了一层薄薄的绿绒。
这天中午,部队停下以后,在军营待不惯的小蝶得知父皇将要在此停留几日,习惯游玩及热闹的她自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即跑出来拉着林越准备外出游玩。
小蝶外出自是不能表露公主的身份,两人换上普通的衣服,林越还是骑那匹小蝶送他的红鬃马,小蝶则骑了一匹白马,红枫和新月在后面跟随,守营的士兵自是不敢阻拦他们,四人离开向最近的城镇赶去。
林越和小蝶骑马并肩而行,红枫何新月在后面远远地跟着,他们出来没走多远,林越看了看身旁兴高采烈的小蝶,又回头看了看后面的红枫好和新月。心念一动,自己这可是在封建的古代,让人看见一对青年男女并骑而行,会不会引起误会与指点?
想到此,林越对小蝶说:“小蝶,咱们出来游玩,你自然是不能表露公主身份了,那别人如问及我们的关系我们怎么说,说是兄妹吧咱俩有不同姓。”
“你不是我的护卫吗?”小蝶笑嘻嘻地说。
“那好。”林越有意地拉住马走在小蝶后面。
“怎么了?”小蝶奇怪地问道。
“我是你的护卫,自然要走在你的后面了。”林越回道。
“那咱们怎么说话呀?你快跟上。”小蝶命令道。
“好。”林越催马赶上。
“那你说那?”小蝶问道。
“就说我们是两口子怎么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林越已作出永远留在这里的打算,他和小蝶的情感也越来越深,不是如此,他怎会从军且出谋划策一改当初不参与任何事的决定。
此时他开玩笑道:“就说我们是两口子怎么样?”他话一出口,立即策马向旁边一闪,预备小蝶作出的反应。
然而小蝶却是一愣,问道:“什么是两口子?”
听到小蝶的疑问,林越还以为小蝶故意询问让自己说清楚,心中还正美着呢,可仔细一想猛然记起,两口子的由来是在清代乾隆年间,山东才子张继贤与恶少石万仓之妻曾素珍一见钟情,后石万仓饮酒过度而亡,两人被疑谋杀而判死罪,然乾隆见张继贤是才子,就亲判两人到自己游玩熟悉过的微山湖,分别发配到卧虎口和黑风口吗,两人到此后甚是自由可互相往来两地,人们便称他们为“两口子”。后来此话演变为夫妻的谐称。
听着小蝶的追问,林越笑嘻嘻地说:“两口子就是两口子了。”他转头看了看远处,一座城楼出现在远处,他招呼道:“前面有歇脚的地方了,咱们快走吧。”说罢打马前行。
而小蝶虽不懂两口子的意思,但看林越的表情料知他在逗自己,立即喊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你给我说清楚。”并且催马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