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听师傅把这些话讲完了,半天没有作声。师傅还在她的身上忙活着。花想容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用手扣着自己的衣服,一粒扣子一粒扣子地扣着。师傅不明白,他抱着花想容的肩膀说,“怎么了,玩的好好的,你怎么要穿衣服了,是要上厕所吗?还是那里不舒服了?”
花想容说:“心里不舒服。想去学校上学去。”师傅说,“那有什么学头,那些老头子们,自己一辈子也没混出个名堂来,钻在学校里,整天混小年轻人的钱,你不要上他们的当了。他们整天关在院墙里,什么也不懂。”
花想容说,“可是他们很老实,也真诚。”
师傅听出来了,原来花想容是说他不老实,不实诚。不老实这一条他承认,可不实诚他不承认。君子无诚不立,这是古训。他一生信奉的就是做人做事要真诚。可现在,这个女人,他的徒弟,竟然说自己不真诚。这让这个五十岁的男人面子上半天下不来,他感到不好意思。五十岁是到了该受人尊敬的年龄了,可是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人,竟然敢用这样嘲笑的口吻说自己不实诚,岂有此理。
师傅笑着看着花想容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实诚了,对不对?”
花想容说,“不敢,我那里敢说你呢?不实诚可是你自己说的,根我没有一点的关系,我可没有这么说。”
师傅说,“要说什么就痛痛快快地说,不要这样讲半句藏半句,这样很不好,会让别人误会你的意思的。你说话就是要给别人听的,干什么要这些吞吞吐吐地呢?我不太习惯这样的做法。也许以后会习惯吧。”
花想容只是不说话,她等着这个男人自己去说。他说得多了,自己的意思会由他说了出来,这也算是一种女人谈话的技巧吧。
师傅见花想容手在胸前停了下来,不再扣身上的扣子了,就问道,“你以为我那里不诚心了,不实在了。”
花想容说:“我没有说你不实在,我只是说我自己。你看我,从当了你的徒弟,可一直是把你当老师看,你说的我全信,你让做的我也全照做。现在跟你成了这种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算是什么呢?可我没有在乎,只是尽心地让你高兴,让你快乐。为什么呢?还不是让你心情好了,能有心劲把事情做好。说实话,你现在成了经理,我真为你高兴,你是我的师傅,我为你自豪啊。你对你可是诚心诚意的,一点小心眼也没有耍,一点防备也没有。现在,我有点事,要进修毕业了,想求你帮我换个工作,要不这学不是白白地上了。可你咋就不实心办呢?”
师傅说,“你从那里看出来我没有实心了办?”
花想容说:“要实心地办,在你现在的位置上,那还是不是一句话,下边那里有人敢不听。你现在不是说让谁上谁就能上,让谁下谁就得下吗?你要是说一句话,说要调我去公司,他有人敢反对吗?只是你不想说罢了,也许是你想着把这个位子留下来,给别的什么吧。”
花想容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看着这个老男人的脸色,她在防备着他突然地变脸。对于这种有一官半职的男人来说,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要是翻了脸,可不容易再回转头来。他们都是些极端分子。爱一个人爱到顶,恨一个人恨到死。
惹火了他们可不是玩的。
没有想到,师傅听完了花想容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花想容感到奇怪,说他不好,他倒笑起来了。真是一个怪物,一个不同于别人的怪人,连情绪也跟别人不一样。
师傅笑了一会,过来把花想容搂在怀里,说:“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们还不服,看来就句话就是没有说错。以前,我还以为你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样,现在你一说这些话,看样子你跟她们不一样,也是不堪大用啊。”
花想容看着师傅说:“女人的见识那里不行了,你说说看。让我也学学。”
师傅说,“你呀,在这方面真是个孩子。入党也几年了,天天也学习的,怎么没有一点政治头脑。你想啊,我想用你,我能那么没有水平地直接说出来,直接调过来吗?那合乎组织程序吗?不合乎程序就是错的,谁一告我得吃不了兜着走。也就是说早上把你调过去,下午就得再退回来。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弄不这还得检讨。这是丢人不落好的事,我会去干嘛?”
花想容问:“那么,为了你安全,就不调我好了。”
“看看,你看看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一句话也听不明白。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不会用你要我做的不合乎组织程序的方去调动你,而是会用让谁也挑不出一点毛病的方法来调,调完了,别人也不能说出些什么来。”
“有那样的办法吗?”
“有,就是我刚才说的那样。第一步,先让你们厂工会调你到那里去。过一段时间,再让公司工会调你到公司工会。再让基建办公室借你过来。过一段时间过办手续,然后你管基建,最后上公司管基建的副经理。”
这是一副美好的蓝图。花想容听得血沸腾起来了。老天,副总理经,三十岁,那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位置。多少人,一辈子就混了一个副总经理。她就这么简单地达到了。几年时间走完了别人一辈子走完的路。
这不是梦吧。花想容有点迷糊了。
这不是梦。真的不是梦。花想容用手掐了一下自己,很痛很痛。真的做到了这一步,老天,她也成了副总。也就是几千人大公司的老总。会坐上高级的轿车,会身后跟一帮人,到处给人做指示。那可是花想容做梦也想达到的目标啊。
想到这里,花想容笑了,她真的是怪错了人了。
师傅看她笑了,也笑了,“看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以为这就是你的人生目标吗?不,你还小,还年轻,以后得靠你去悟,去努力。我只能在这个位子上帮你到这个地步。人要聪明,将来会走到什么程度真的很难说。以后看你的了。总之,你比我小得多,我以后得靠你。当然,现在你得靠着。对不对。”
这是很知己的话。也是不该跟人说的话。花想容不知道。她以为,每一个领导都是这样地跟自己的女人说工作上的事呢。
师傅唉了一句气,说:“也许是缘份吧。我对你特别有好感。你是那种不算漂亮的女人。跟你实说了吧。在我现在的位子上,缺什么东西也不可能缺女人。有多少女人想接近我,想巴结我,然后利用我的权力和能力呢。可是我对她们热不起来,不,有时很反感。我五十岁了,什么产的女人没有见过,女人是什么样子我能不熟悉吗?她们的那一套可能蒙了一个小伙子,可骗不了我。对你就不同了,我以前是当孩子看,现在是当爱人情人看,也当妹妹看。你也要珍惜的。人对人的感情不会太长。有一天,你的环境变了,或者我的环境变了,心境变了,咱们的梦也就醒了。这场桃花梦也就散了。不过,我告诉你,在梦中真的很美。知道这一些都是梦,可是在梦中的人,谁愿意醒来呢?”
花想容很点吃惊。原来师傅是这样想的。以前,她可把他当作老变态,老流氓了。原来他什么都明白。有时候说话,还挺有哲理的。象一个伟大的人物在说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看样子,人的位置不一样,水平也不一样。水平不一样,说话也不一样。说话不一样,办事自然也不一样了。
看来,对这个男人不能用一般的眼光看待。他是个不简单的家伙。花想容听别人讲过,师傅和人斗,也是老手,每一招老谋深算,别人根本不是对手。
师傅见花想容不言语了,问道,“花,你在想什么?”
花想容说,“没有想什么,只是觉得你也挺不容易的。恐怕很多人都象我一样,求你办事哩。天天有人找,也够烦的。”
师傅说,“是的,求的人很多。可不能办就是不能办。这些小市民,谁上了台他们就当神一样地敬,天天送点小东西,卖弄一下没有多少的风情,以为别人就会上当。错了,我根本不吃他们那一套。那点把戏,拿去哄小孩子们吧。我是谁?我过的桥,比他们走的路还多。”
花想容把头靠在了这个男人胸前。在这个时候,她真不好说什么,这是一个脾气怪的男人。从外在看,他满脸全是笑,可心里竟然是这样的强悍。一点也不吃亏,一点也不会糊涂。用女人们所知道的那一点理论,来教育他,弄不好会闹笑话的。花想容是聪明人,她才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师傅说:“你的事情,我会放在心上的。三厂的工会我跟他们说过了。没有问题。厂长是你师哥,也不会有问题的。公司工会的老太太,是看人脸吃饭的,没多少能耐,给她加个人,也会欢迎的。我跟她说了,到时候具体由她来办。那样好看一样。当然,办好了,我答应后边多给她套房子。好了,这些事不能说了,说多了对你没有一点好处。眼不见心不烦。有些事情,不知道最好。知道了以后要有点事件,就麻烦大了。你从现在起,要有一点涵养,要有一点耐心,可千万不要象刚才一样,动不动耍孩子脾气。特别是在公开场合。有事你可以找个没人的地方跟我说,我也会耐心地解释给你听的。听明白了吗?”
花想容小声地说:“听明白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自己人,没有关系,你还小,闹闹是正常的。要是真不闹了,那才是跟我不一条心了。你放心,我一直会把你当自己人看的。跟你说吧,我跟人面交的很多,交得己的极少。你也算是我的一个知己吧。我会珍惜你的,你也应跟我一样。人活一世,一会儿就过去了,知己能有几个呢?”
就话说得让花想容感动。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女人能这样动心,恐怕也不会太多吧。他们只在一钻起事业,一做起事来,才不会把个把女人当回事。能赢得男人心,也是一个女人的幸运吧。
师傅说得累了,他又给自己倒起酒来。花想容一把挡住了他,“不要喝了,你也别装斯文了,想干啥干啥去。刚才不是火烧火急地吗?连服务生也不避,现在怎么老实了?”花想容斜着眼睛,看着师傅。
师傅说:“这样也挺好,说说话,一样的好。”
花想容模着师傅的头说,“不要这样,想做就做,你一天事多,放松一下也是难得你。我能帮你的也就是这么一点,只要你不厌烦我就行。”
师傅看着花想容,显然他是在判断花想容这一番话的真假。
花想容用手模索着师傅的耳朵。
这是她从书上看来的,那是一本专门讲男女**的书,讲男人身上那些地方
敏感,女人身上那些地方敏感,其大意不过是教男人怎么掌握女人,女人怎么掌控男人。
现傅头摆着,显然他受不了这些的刺激。
花想容笑了。显然看这些小书摊上的书,还是有用的。
师傅身上的火苗给点了起来,他转过身,让花想容坐在自己的腿上,解开了花想容的胸前的扣子,再从后边解开了胸衣,让花想容的不大的胸部显现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把一张薄薄的嘴唇凑了上去,象孩子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花想容的胸前。花想容闭着眼睛,手也模索到了师傅的腿中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动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