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使用的法器、法宝乃至更高级的仙器、道器,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部都需要祭炼,才可以发挥出这些法宝的全部威力。在法宝里,也有不需要祭炼就能发挥出大部分威力的法宝,但是这些法宝的威力,就相当固定。而经过祭炼后的法宝,却可以在主人的操控下,发挥出超常的威力。
另外有个最根本性的区别,那就是祭炼成自身的法宝,在修仙者手中,可以将其自爆,一次性的发挥出法宝百分之二百的杀伤力,而没有祭炼过的法宝,主人是绝对不可能让法宝自爆。这也是拥有法宝者的一大杀手锏,当然在实际的战斗中,有很多的修仙者根本来不及或者舍不得使用这一招,但并不是说,这招的威力和知名度不高。
转眼间,七天的时间就已经过去,易剑南依然守卫在宋初云的身前。她将其他的法器都祭炼完毕,现在正在祭炼最后一样法器,也就是那柄火属性的飞剑。这柄飞剑,的确不愧被这名逝去的散修称为最强大的法器,宋初云已经祭炼了整整五天,还尚未将它自如的收入身体中。
这七天的时间,易剑南先是将练习元婴心剑的方法记下来,随后又翻看了那散修所走过的歧路。按照炼制方法,元婴心剑,其实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飞剑,而是类似一种精神力或者元婴之气一类的法宝。它的使用,直接作用于对方的元婴,无视对方的任何防护、禁制,无视距离,只要能确定敌人的位置,就可以绝对命中!在修真界里,元婴心剑,威名赫赫,但是炼制成功者却寥寥无几。就连传说中的几大剑修门派,也罕有弟子能炼制成功。
但是一旦炼制成功,却是威力惊人。而这名散修,一生都在动荡和危机中度过,所以迫切的想要炼制出元婴心剑,以增加自保的砝码,却没想到,最终元婴心剑没有练成,倒是将他的修为拖累住,致使最后他身死道消。从留下的信息中来看,易剑南可以想象到这名散修的坎坷与郁闷。
这名散修的经历,也让易剑南提醒自己,追求大道才是根本,而其他神通法术,都是旁枝末节。就像这名散修的敌人,他们甚至不用去杀人,只要活得比这名散修长,那就是胜利。求道的路上,首先要活下去,才能说到其他。易剑南这样想着,却隐约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以他现在的阅历,却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
想不通,他就暂时不想,等以后碰到这样的事情,也许自己就会明白吧!——易剑南如是想着,却不知道,这种想法,将会为他以后的修炼经历,种下巨大的隐患,幸亏碰到另一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才明白了这其中的差别。但是现在,二十岁不到的他,能够有这样的觉悟,已经是相当的难能可贵。
把玉简和那沓手札收起来,易剑南拿出飞刀,在洞中做着各种各样的比划。他现在对当初选择这本小李飞刀的秘籍,那是相当的满意。这小李飞刀在他的手中,可以发挥比秘籍上描述的威力还要巨大——至少,以秘籍主人的能力,百丈之外,飞刀能否飞到都是个问题。可是在易剑南的手中,凭借着真元加诸下的巨大力量,他能把十六斤的飞刀,在百丈之外仍然保持巨大的杀伤力。
尤其是在飞刀的材料上,那些普通的武林人士,是绝对无法和他这用特殊的炼器手段炼制的飞刀相提并论。而凭借着这威力巨大的飞刀,易剑南才有信心,与其他的修仙者,在远距离上,一较长短。
端详着手中的飞刀,易剑南正在想着以后怎么能让飞刀的发射,更加隐秘、更加迅速,却突然若有所感,抬头望去。他感觉到,在洞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接近。刚打算站起来,宋初云却也突然睁开眼睛,她加快手中的法诀,连续几下之后,将炼制到一半的飞剑收起来。
“有情况,好像……”
“是师门的传讯纸鸢吧?”
宋初云感受了下,随即伸手打开法诀,然后洞口的禁制露出个洞孔洞,紧接着,一个纸鸢就从洞外飞进来。易剑南看见这纸鸢后,立刻明白过来。而这纸鸢在飞进来之后,直接向易剑南飞来。易剑南拿出自己的师门信物,随后这纸鸢就落在上面。随着信物上一阵光华闪过,纸鸢上面也相应的亮起来同样的光华。
“我看看……”宋初云拿出自己的师门信物,果然,她那上面也在点点闪光,随后,几行文字出现在上面。她低声念道:“太白山八大门派即将举行会盟,于六个月内,务必返回师门!”
易剑南听着她低声的话,同时也将自己手中的纸鸢打开,果然,在这上面,也写着同样的内容。望向宋初云,他诧异的问“六个月……不时说,十年才会盟一次吗?我看师门记录,似乎时间还没到啊!”宋初云也露出思索的表情,试探着说:“大概,是因为他们确定了魔人的进攻吧?也许是想在魔人进攻之前,完成这次会盟,再确定一些东西……肯定是这样,也许这次会盟,还有更多的事情要讨论。”
易剑南听她这么说,也是恍然大悟。魔人的进攻,是所有师门的危机,却也是机遇。如果能在抵抗魔潮的过程中,将师门坚持下去,那么师门就可以获得巨大的利益。而抵抗魔潮,肯定不是一个门派的事情,太白山的八个门派,虽然彼此相距甚远,但是从灵脉上看,却都分布在太白山主要的灵脉之上。如果魔潮爆发,肯定是沿着灵脉爆发,那么八个门派就如同一个绳索上的蚂蚱,当真称得上是生死相关。在这样的前提下,八个门派肯定得在魔潮爆发之中,摈弃前嫌,同心协力来抵抗魔潮。
那这次的会盟,肯定还会确定各个门派的责任和义务,甚至会确立各个门派在将来战斗中的地位。若是能取得领导的地位,那么门下弟子被当成炮灰的可能性肯定小了许多。若是能主导整个战斗,那么在战后肯定能获得巨大的利益。有了这样的利益诉求,易剑南几乎可以想象,这次的会盟,比之以往,将会更加的残酷和血腥。
而每次会盟,将会分为两个阶层,一个是金丹期小比,一个是筑基期大比。金丹期的弟子,在各个门派内都处于领导地位,所以他们的比试会文明许多,只允许分出胜负,而绝对不许出人命。而筑基期的弟子,在各个门派中,就是基干。每次筑基期弟子的大比,都是不论生死,各施手段。在每个门派来说,筑基期弟子的成就,将直接决定着未来门派的成就。所以相对来说,筑基期弟子的胜负,才会更加影响到会盟的结果。
这些事情,在易剑南的脑海中,快速的流转着,他望向宋初云,宋初云显然也是想明白了这点,所以苦笑道:“看来我们是躲不开了……原以为,还能将筑基期的修为巩固下来呢!对了,你们盗得门的筑基期弟子,是要经过门内小比,才会被挑选出来参加会盟,你……”
“我会尽力而为!”易剑南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宋初云摇摇头,“你也许不知道……我记得,上次会盟的结果是,我们阴阳宗,这次可以出十六名筑基期弟子,而你们盗得门,只有十二个名额。你即便想去,也许都轮不到。呵呵。”
“……我肯定可以去,希望你也能参加。我们修道之人,怎么能碰到困难就退缩?如果是这样的心态,以后还怎么进阶?”易剑南几乎打定主意,这次回去后,就试着进入玉如意,看看能不能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筑基期中期。可以想象,能参加会盟的筑基期弟子,肯定是各个门派里的精英。自己的巨剑虽然强大,但是却无必胜的把握。或许,该找一个可以防护群攻法术的法器,那样自己就能更好的发挥出巨剑的威力。
看到自己说服不了易剑南,宋初云不由得露出个苦笑的表情。她重新盘膝坐下,“再帮我两天,我就可以将这把剑祭炼完全。”她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在门内肯定没有机会进入那十六名弟子的名额中。而易剑南的实力虽然比较强,但是在面对那些筑基期后期的弟子时,还能有多大的优势?她可不想看着,易剑南死在擂台上面。
易剑南点点头,他知道宋初云的想法,可是却不会按照她的想法去做。自己在盗得门里学了这么久的时间,肯定得试着去做一下。当然,门内筑基期的弟子,是如此之多,十二个名额,自己能否争取得上,还是一个未知数呢!现在去担心,确实是有些太早了。更别说,还有半年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有许多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