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宜鸿,你给我回来,回来,马上回来。”汪安萱尖利的女音刺破他的耳膜。
“萱萱,你在哪里?你不是说去巴厘岛了吗?我怎么翻遍了这个小岛却看不到你。”
“少给我装蒜,你竟敢带着别的女孩去度蜜月,你竟敢抛下我跟别的女人结婚,费宜鸿,我要你马上回来,回来。”汪安萱在电话那头快要发疯了。他听见她把花瓶打碎的声音,还有什么器皿也被她用来出气了。
“萱萱,你知道这不是真的,你知道这一切只是讨得祖母的欢心,你知道我是情不得已。萱萱,我们相爱了那么多年,你为什么在紧要关头临婚月兑逃,你知道的,这个婚礼对女乃女乃有多么重要,我们早一天结婚有什么关系吗,没有人会干涉你的自由。”
“我不听,我不听。”萱萱好像哭了,她的电话挂断了。
“是啊,我为什么要临婚月兑逃,我早晚是要嫁给他的,他那么迷人,那么优秀,他是我的偶像,我的崇拜,我为什么为那该死的婚纱赌气逃走。”汪安萱发泄完了,扑在床上嘤嘤的哭。
汪太太过来安慰女儿:“萱萱啊,这次是你做的太过分了,连你爸爸我们都蒙在鼓里,宜鸿这样做也是对的,他祖母快要辞世了,难为这孩子竟有这片孝心,我们都已经原谅他了,你费叔叔也答应过了,以后给你们办一场更豪华的婚礼。”
“妈,他在跟别的女人度蜜月。”汪安萱扑进母亲怀里。
“妈妈为这事早责怪过费家了,那是费家老太太送给孙儿的礼物,宜鸿他无法推辞,这么多年了,宜鸿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妈知道他的内心是对你认真的,妈都相信他,你不会对他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吧。刚刚你爸爸也给宜鸿打过电话了,要他缩短日程,一周内回来。好了,不哭了,看眼都哭红了,妈会心疼的。”汪太太着女儿。
“萱萱是谁?那个姓汪的小姐吗?”肖雨筠小心的问,问过后她又懊悔自己不该问的,她已经听的清清楚楚,她就是临婚月兑逃的那个汪小姐,她才这样鬼使神差成了费宜鸿租来的新娘。
“喂,姓费的,我以为我们还是回去的好,假扮婚礼已经够荒唐的了,两个不相干的人还一起度蜜月,嘻,天下再没有像我们这样度蜜月的情侣了,真是可笑之极,我们生性相克,连做普通朋友都难,在一起玩儿哪有什么欢乐可言。”
“你真的感到我们在这里一起玩儿的不快乐?”费宜鸿认真的问。
“那还用说,天下好景不是空虚设的,只有相爱的人陪在一起,它才有了灵气,否则再美的仙境也会失去观光的意义。”
“不,天下美景是上帝的点缀,每一个前来观光的人都是与之有缘,美景活在人的心里,快乐也活在人的心里。我说过了,我们现在不能回去。”费宜鸿坚定的说。
“姓费的,任何相爱的女子都不能容忍深爱的他跟别的女孩陪在一起,哪怕是像我们这样在作秀,哪怕身边陪着的是一个不相干的女孩,她会受伤的,你真的忍心汪小姐因此而痛苦。”
“我这样做了,就有这样做的信念,永生永世我只有这么一个祖母,我不能让她老人家对我的爱受到伤害,我不能让弥留之际的她有什么遗憾。两个人相爱就要爱他的全部,要能包容他,体谅他,萱萱会理解我的。”费宜鸿自言自语的说。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既来之则安之。姓肖的,既然我们有缘份以这样的方式聚在了这里,就不要辜负上天的安排,让我们开开心心、痛痛快快的完成这次‘蜜月’也不枉费了这一片好山好水,也不枉费了这番机缘,也许我们因这次巧合而成为知心的朋友不定,让我们试试看。”
肖雨筠已经在吃吃的笑了,她不相信这样玩世不恭的他会口出此言,她像不认识他似的看着他,又像重新认识他似的看着他。巴厘岛,望夫崖,这样美丽而神秘的地方,他和她畅所欲言,他和她大谈真情、真爱,他重新认识了她,她也重新看到了另一面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