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宜鸿原本拥着汪安萱的肩要出去,带她出去逛逛散散心也许就没事了,他也知道她只所以反映的这么激烈,表示她是在乎他的,他也不想因此而影响到两人之间的感情。
费先生推门进来了,他平静的说:“萱萱,你先坐下。”
汪安萱退回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萱萱,伯父在此给你致歉了,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你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伯父还有事要求你。”
“伯父请直言”汪安萱感到很奇怪。
“萱萱,现在事已至此,我请求你也加入进来,大家一起配合演好这场戏,老母她一生不易,时值风烛残年,我们就一起努力,让她老人家幸福安心的度完最后的时光吧。所以这段时间里,你尽量少出现在老太太面前好不好,免得她老人家起疑心。当然,我的意思不是阻止你跟宜鸿交往,只是你来这里的时候尽量避开她就行了。她老要是知道钟爱的孙孙宜鸿这样荒唐的完婚欺骗她,她一定会不安的,这对她的身体很不利,我说的话你懂吗?”费先生怕汪安萱受到伤害,不知怎么表达才好。
“伯父请放心,我注意些就是了。”汪安萱说完挽起费宜鸿的手,二人和好如初很亲密的出去了,费家双亲看着他们的身影,如获释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们来到那家常来的保龄球馆,费宜鸿小指钩旋球,上扬手臂一气呵成,整个动作做得完整而流畅。
汪安萱虚空做出一个投掷的姿势,然后问费宜鸿:“假设你是那只被抛出去的球,什么时候你最快乐?”
费宜鸿呆若木鸡,他不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汪安萱紧盯住他的眼,用一种压迫式的启发口吻说:“你就是那十一磅重的大理石球,你铆足劲向前滚,你信心十足,你滚了很长时间,终于把一堆球瓶撞得七零八落,在这过程中,哪个阶段你最快乐?”费宜鸿躲避着她犀利的目光。
“算了。”
汪安萱舒口气,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说:“我是比喻我们的爱情啊,爱情就是打保龄,定好的目标就是那堆瓶子,感情生活无非就是不断前进,其实击倒多少瓶子是次要的,最关键的是你奔向目标时的那种状态,你亢奋,激动难言,为了达到目的调动一切潜力,在没有碰倒瓶子前,你被全中的幻想包围着,我的意思是,爱情在长长的球道上滚动的时候最快乐。费宜鸿,我不在乎什么婚礼的形式,隆重与否,你会对我保持这种亢奋,激动的状态一直的爱着我吗?费宜鸿,让我们在爱情的长长的跑道上快乐的向前冲好不好?”
“嗯”费宜鸿温柔的看着她。
汪安萱看他深深的点了一下头,手臂一扬,随着优美的弧线,那只球亢奋的在跑道上前冲。
“萱萱,你知道吗?大约十年前,我们一起学打保龄球的时候,那时候我特别在意得分。如果全中或是补中,我就兴高采烈;如果错失目标或者将球扔到沟里的时候我就懊恼不已。因此,我的情绪总是随着自己的得分‘潮涨潮落’。虽然我很在乎输球,但是我发现越在乎就越打不好。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关注的东西错了。我太关注最后的结果,但分数就是个结果,没有正确的过程,哪来正确的结果?其实,我并不能控制最后的得分,我能控制的是出球的方向出手的高度,出球的力量,我的姿势。当我用这样的心态和标准打球的时候,我发现每一次击球不再是压力,分数成了反馈。”
汪安萱不解的盯着他,费宜鸿顿了顿接着说:“萱萱,一个人过于计较得失的时候,常常会让自己陷入紧张焦虑的状态。而当我们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正确的行为上的时候,我们的内心就开始获得掌控感!萱萱,你真正原谅我了么?你愿意不去计较生活中的纷纷扰扰,把我们的爱情放在正确的位置上么?”
“爱情是靠两个人一起经营的。”
“是的,关键的是我们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