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宜鸿驱车在回家的路上行驶,车子里还有汪安萱发出的酒精的气息,鬼使神差他想到了肖雨筠。想到了肖雨筠受辱离开费家后,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费宜鸿像细品慢镜头般一点点回味起接她回来时的历历幕幕。
肖雨筠,你在哪里?你会为我无情的解雇去酗酒,把自己搞的酩酊大醉吗?
人说注意力集中的时候会出现某种幻觉,费宜鸿不知是不是也是幻觉,他看到马路边上肖雨筠正迎面款款而来,他眨了眨眼,真的是她,世界还真是小哦,才分开不到一天真的就碰上了,竟然为今世不会再碰面而怅然,真是太可笑了。
费宜鸿嘴角露出了笑容,他按了两声喇叭,把头探出了车窗:“喂,姓肖的,没事在马路上当巡警吗?”
费宜鸿话音刚落,嘴角的笑凝固住了。他看清了那女孩并非肖雨筠,真是远看青山秀水,近看呲牙咧嘴,那女孩正很没涵养的朝他咆哮:“神经病,没事找抽吗,还是脑子进水了。”
那女孩发泄完,临走又不忘碎了他一口。
费宜鸿没有生气,因为她虽然长得不像肖雨筠,可她生起气来,说话的表情近似姓肖的。
路边正好有可以停车的地儿,费宜鸿把白马一拐熄了火。他的思绪很乱,那个肖雨筠又在缠绕着他的心。费宜鸿不想尽快回到家里,那个肖雨筠更让他缺乏面对女乃女乃的勇气。当然了,只所以会神经质的在这儿停下来,还有一个念头填充着他的心,那就是这里有一家简陋的米皮馆。
他没有亲耳听那个姓肖的说过喜欢吃米皮,但他确定她一定是爱吃的。正分神想着,不料撞上了一位提着水果袋的女士,尽管那女士一再表示没关系,费宜鸿还是很歉意的帮她把那些滚在地上的水果捡回手提袋子里。
正当费宜鸿俯身拣水果的空挡,任俊驰陪着肖雨筠从那家简陋的米皮馆里走出来,拐进了一条巷子里。
世界很小,但也很大,没有缘分的时候,面对面也是手难牵。
米皮馆里低矮肥胖的大婶神情有些怪异,她上下打量着他,陪笑问:“先生,你是来吃米皮的吗?”
“当然了,给我来一碗。”
“诶,好的,好的。先生这边请,要冷扮的还是热炒的。”胖大婶受宠若惊。
费宜鸿想到像这种地方的饮食,卫生很难保障,他已经有些懊悔自己鬼使神差竟然来了这里。
“热炒的”
经过加热多少会吃着放心些吧。
不过费宜鸿的眉头拧得更重了,白灰粉过的墙壁早被污物染花了,简陋的木桌上面满是油腻,他用手模了一下凳子,被尊贵的裤子包着的臀部才坐了上去。
简陋的米皮馆里竟然放着音乐,是胖大婶放的,音乐里传出熟悉的旋律,是弦子的《舍不得》。音乐的格调与放音乐的人和环境都有些格格不入,费宜鸿还是听得出神入化……
第一次你陪我坐着
我的手心是空空的
我知道那些简讯声你努力藏著
还怕我难过
不追问到底为什么
是我最后的温柔
想笑着附和说分开是好的
但我们却怎么一起哭了
我舍不得
可是时间回不去了
爱你很值得
只是该停了
没有我你要好好的
最后一次抱紧你了
我们错过的
错了就错了
不用担心我
我不爱你了
至少你记忆里的我是微笑的
亲爱的有你牵着我的那些日子
真的好快乐
我走了
姓肖的,爱你很值得,只是该停了,没有我你要好好的……我们错过的,错了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