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不知在倒什么楣,先是切破了手指,手指的伤还没痊愈,却又得了重感冒。偏偏这个星期的作业量又特重,下午下课后又要赶向费家,可是肖雨筠觉得实在没有毅力往返学校与费家之间。
“我感冒了,很难受,今晚就不回去了。”
费宜鸿看到这则短消息后,心里更难受。好不容易盼到晚上,盼到她能回来,盼到能见上她的,这个姓肖的,真的感冒了吗?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不会是又耍什么鬼伎俩吧,这丫头唱的跟真的似的。
费宜鸿还看到那罐茶叶又复了原位,安安稳稳的蹲在桌子上。
“不就一罐子茶叶吗,已经受潮了,扔掉算了。”费宜鸿正准备重新送它去垃圾桶,却被老祖母挡住了。
“小雨筠说了,她能把它恢复原味的,别动,扔了可惜了,喝的好好的茶,你非说受什么潮了。”
费宜鸿盯着老祖母“她真的能把它复原”
“嗯,她说的,我相信,放哪儿吧。”老祖母说。
“对了,女乃女乃,姓肖的说她感冒了,今晚不回来了。”
“什么?感冒了?连回来也不能?那一定很严重了,发烧了没?也没听说她有什么亲人,你过去看看她吧。”老祖母劝费宜鸿。
“这么远,我累了,不就感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明晚准回来了。”
回寝室的路上,肖雨筠差点连走路的力气也没有了。头也昏沉沉的,干脆把一切都交给老天,然后她直接倒在床上。
可是因为头痛的关系,几乎每隔十分钟就会被痛醒,醒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只觉得那里也痛、这里也痛,喉咙干燥四肢没力,手脚冰冷眼睛酸痛,再加上脑袋昏昏体力透支,申吟个几下又昏了过去,然后隔个十来分钟,又莫名其妙的醒过来申吟。
她下意识的看看手机,这可恨的姓费的,竟然连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女友们送水送药,半小时后,感觉好些了。然后她开始拼死拼活的赶作业,不过还是有一科救不回来。
任俊驰风风火火的过来了,进门便嚷嚷“肖雨筠,你怎么了,生病了也不打电话告诉我一声。”看到她在做功课,一定不太严重了。
“我饿了,给我弄点儿吃的吧。”肖雨筠有气无力的说,这时她才感到自己饿的乱七八糟了。
学校晚餐的时间早就过了,任俊驰就去校门口给她买些吃的。那时刚好被他看到一间新开幕卖米皮的小店,肖雨筠最爱吃米皮了,只要买一份米皮还送一杯豆浆耶,虽然他的手里已经提了一大罐的“大脚桶”可口可乐,不过后来又觉得不拿白不拿,就把豆浆一起拿回来啦。
肖雨筠吃完米皮,感到口渴,想到喝可乐会发胖的,突然看到还有一杯豆浆,于是她拿起吸管,插进去一吸……
嗯,怎么没东西。
于是她再用力一吸,一块软趴趴似海绵又像豆花的不知名物体就这样溜进了肖雨筠的嘴里……她记得她拿的好像是豆浆吧。
最白目的是,当时的肖雨筠还傻愣愣的就这样的吞下肚……
愣了差不多五秒以后,肖雨筠怀着担忧和恐惧的心情把豆浆的杯盖打开来看,才一把盖子拿起来,一阵嘿心浓烈的酸臭味扑鼻冲来,吓得肖雨筠连退好几步,差点把任俊驰撞翻,任俊驰居然马上掉头过来说:“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豆浆……你的豆浆哪里来的?”肖雨筠说完开始干呕。
“豆浆?”任俊驰凑上去一闻,酸臭味扑鼻冲来,像是郭靖的降龙十八掌,把他打出老远。
“我说那杯豆浆……看起来好硬的感觉,就算是免费赠品也不能这样青菜乱卖坑人啊,肖雨筠,对不起了,你没有怎么样吧。”
肖雨筠边瞪他边努力灌可乐,洗掉喉咙里那恶心的酸臭味。
“我发誓再也不拿那些免费的饮料了”任俊驰急的直跺脚。
可是这个誓好像发得太晚了一点,呜呜,肖雨筠已经连拉三次了……
任俊驰风风火火、心急火燎的买回治拉肚子的药,服侍肖雨筠吃下,折腾个半死的肖雨筠秀目紧闭,连睁眼的力气也没了。
任俊驰守着她寸步不离,原本过来照顾她的,却把她弄成了这个样子,看到肖雨筠倍受折磨,任俊驰懊悔的连死的心都有了。都是那杯坑人的豆浆!
“水,我要水。”肖雨筠气若游丝的呢喃。
“哦,就来,就来。”
任俊驰喂肖雨筠喝完水,拿手拭她的额头,他差点儿没把杯子给扔了,她的头好烫!
任俊驰一把拉起肖雨筠,把她移动在背上,驮着她脚下如风的向外冲去……
“急性肠炎,需要住院观察,缴费去吧。”白衣天使轻描淡写的说。
安顿下来,肖雨筠掏出手机放在病床前的小桌上,白衣天使要她先去方便,因为接下来的一长段时间要打点滴。
费宜鸿心血来潮拨通了肖雨筠的电话,听到铃声,任俊驰接听。
“姓肖的,你的感冒好点儿了没?”
“她不好,急性肠炎,正在住院呢。”任俊驰说完马上又悔的要死,因为他不希望还有另一个男人在为她担心。
“么?急性肠炎?在哪家医院?”
一路上,费宜鸿超车再超车,风风火火,心急火燎,连闯红灯的飞到她跟前。
肖雨筠看到一脸焦急,大口喘气的费宜鸿,突然飞降在她眼前,惊奇的问“你怎么来了?”
“病的这么重,为什么轻描淡写的说只是感冒了。”费宜鸿紧紧拉着她的手,眼里燃烧的是疼惜。
任俊驰回来,从门缝里看到眼前的一幕,迈进病房的一只脚退了回来,他瘦高的身体贴在雪白的墙上,怅然静默了一秒钟,悄然离开了。
肖雨筠,看来这里是不需要我了!
任俊驰傻傻的笑了一声,天下没有比你更笨的了,把她弄病,又把他送到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