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俊驰特意给肖雨筠买来了糯米粥。
“快喝吧,米粥能让你恢复的更快些。”
“不想吃,感觉还有些不大舒服。”肖雨筠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
“那怎么成,只是吃点儿米粥,没事的。放心了,我亲自看着熬的,特意要求多熬了一会儿。”
肖雨筠打开饭盒,糯米的清香扑鼻而来,两顿没吃什么东西了,她还真是有些饿了。
任俊驰看着她吃完粥“怎么样,舒服些了吗?”
“嗯,刚刚也许是饿的难受了。”
铃声响起,肖雨筠看来显,是费宜鸿。
“好些了没?要你请一天假都不肯,还能坚持上课吧。”
“除了浑身还有些没劲外,已经感觉全好了,刚刚还喝了一碗粥。”
“嗯,晚上我去接你,祖母还惦着你呢。”
“哦,告诉她,我没事了。”
费宜鸿挂断电话,来到他们的新蜗居,按响门铃。
汪安萱迎上来,扑进他的怀里,水蛇般灵活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水晶般的诱人的唇吻上来。她温润的舌滑进他的嘴里,卷上他的舌翻转挑逗。
费宜鸿推开她的盅惑,汪安萱脸上的笑容收住了。
“为什么?记得先前,我们每次相见重逢,热烈而缠绵的吻代替了一切言语,为什么?就要***人了,你的激情却越来越淡了,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对我缺少了激情,难道你厌倦我吗?厌倦我们即将来临的婚礼吗?”汪安萱眼里有泪花在闪动。
费亦鸿脑海里重温肖雨筠说过的话:
“费宜鸿,能把自己纯洁的身体交给自己最喜爱的人,我已经无憾了。费宜鸿,你是我的初爱,就像人说,初恋是美好的,值得用一生去回味的,费宜鸿,我会记住你的,你永远深藏在我的心底。至于你们,我真的已经很抱歉了,是我不经意的***,破坏了你们多年的情感,我,我已经有种深深的负罪感了。费宜鸿,答应我,这次的婚礼是完完整整属于你们的,那个汪小姐,她是深爱你的,你们会幸福的,我真诚的祝福你们。”
他凝视着汪安萱,男人最见不得女人为他垂泪,那是为他而流的泪,那是爱的泪。
“萱萱,原谅我,我昨晚没怎么睡,可能太累了。”费宜鸿端起玻璃桌上的那杯红酒一饮而尽。
“昨晚你陪了她一夜吗?”
“嗯,她没有什么亲人,她唯一的母亲也去了,老祖母很是牵挂她。”
汪安萱想起姜秘书那份调查书“生母半年前故去,其父不详,独女,亲属关系不详。”她也算是个可怜而不幸的女孩,这让汪安萱心里有了一丝柔软,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丝柔软的感觉。
“她好些了吗?怎么好端端的闹起肚子来。”汪安萱试探性的问,她想起了红茶里悄然放下的巴豆油。
“应该没事了,她误食了一杯变了质的豆浆。”
“哦”汪安萱心想“豆浆”看来跟“巴豆油”无关。她放下的“巴豆油”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难道是药量太轻了,没起到什么作用吗?
汪安萱想到自己的未婚夫陪那个讨厌的女佣过了一夜,心里怎么说都不是味。何况她的“急性肠炎”跟“巴豆油”无关,这让她心底仅存的一点不安与自责也尽失了。虽说医院里他们做不了什么,毕竟相处久了只会日久生情,说不定那个姓肖的已经感激的要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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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肖雨筠,一定要除掉那个肖雨筠,让她在他们的视线里消失掉,她才不会挡在她跟费亦鸿之间,让她心生不安。
任俊驰又买来了糯米粥,送到肖雨筠手中,尔后凝视着她,幸福的看着她去喝掉它。
不合时宜的铃声响起,肖雨筠从衣袋里掏出手机。
“哦,姓肖的,路上堵车所以来晚了,我在门口呢。”
“对不起,任俊驰,我要走了。”
“粥,粥,我特意买给你的粥。”任俊驰结结巴巴着急的说。
“你自己喝吧,老祖母还等着我呢。”肖雨筠的背影留下这句话。
任俊驰脸上的幸福感早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忧伤感,失意感,怆然感,他手捧那碗粥,慢慢的送到嘴边,喝的没滋没味。
“晕车了没?”费宜鸿说完才想到肖雨筠已经学会开车了,会开车的人是不会晕车的。
他们同时相虛而笑。
“哦,这样问已成了习惯,只要看到你坐车,就条件反射的想起你晕车呢。”费宜鸿嘴角的笑很迷人。
“哦,如果感到身子不舒服,就在靠座上歪歪吧。”
他看了她一眼,想起醉酒时她靠在他肩头,竟有些留恋她靠在他身上。
“没事”
肖雨筠想到他很快就要结婚了,今后连这样同车而行的机会也应该成了一种奢侈吧。
她闭着眼,用心的体会这种很珍贵的感觉,见到他的每一次,每一句话,每一幅场景竟然都使她有种心痛的感觉。
再看你一眼
深深记住你的容颜
在今后的日子里默默的去怀念
肖雨筠瞥了一眼费宜鸿,他的容颜早已深锁在了她的心中。
费老太太见到肖雨筠,免不了一场嘘寒问暖。
“我特意嘱咐佣人做了桂圆莲子红枣粥,给你补补身子。”老祖母说。
肖雨筠看着她老人家满头银发,一脸慈祥,气力不足的样子,心里有股暖流上涌。
“鸿儿啊,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哦,不劳女乃女乃烦心,都准备妥当了。”费亦鸿平静的说。
“上次为了讨得女乃女乃欢心,委屈你们了。”
费宜鸿与肖雨筠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交织在一起,只是彼此凝眸,片刻又不得不分开。
“这么短时间里进行两次婚礼,虽然心理上很疲惫,还是要面面俱到,办的体体贴贴才是。”
“是,女乃女乃。”
费宜鸿每每提到婚礼,就打不起精神来,也许真的是太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