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种辛热的感觉”费宜鸿说。
“心理上承认过期的东西,当然影响味觉,就要做新郎的人了,哪有心思品这个。茶是用心来品的,茶也讲究不逢知己半杯多,拿来。”肖雨筠佯装生气了。
费宜鸿护住他的那杯红女乃茶,生怕被她取走了。肖雨筠嘴角抽动的笑了一下。
为了讨好她,他不仅喝了这一杯,还把另一杯也喝光了。不过茶的味道的确有种异样的味觉,只是他怕她不开心。
还是肖雨筠说的好,茶是用心来品的,她炮制的茶,他怎么喝着都是香甜的。
“怎么样,鸿儿,女乃女乃说的没错吧。”到底是上年纪的人了,味觉减退,老祖母倒没喝出异常来。
“是好,喝上十杯也不觉得腻呢。”费宜鸿凝视了一眼肖雨筠。
“品字有三口,意即分三口喝完一盅。一口为尝,二口为喝,三口为品。岂不闻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就是饮牛饮骡的了,要是喝上十杯……天,无语了。快睡去吧,明天你会累的无暇可及。”
费宜鸿再留恋的注视她一眼,疾步上楼。
肖雨筠本来也想去睡下了,却被老祖母叫住了:“再陪我一阵子吧,心里很兴奋,还无法睡下,人老了,特别害怕一个人孤单。”
“嗯,我也无法入睡,又怕影响到女乃女乃。”肖雨筠重新回到老祖母身边,替她捶着背。
“是啊,不久前还给鸿儿做过新娘,尽管是受租用,还是被鸿儿的孝心感染了,何况又是这样的乖巧可人的姑娘,女乃女乃一开始就认定你了,认定你是费家的孙媳妇,真不相信后来的事实,至今还像是做了一场梦呢,多么希望你就是那个汪家的大小姐呢。”
“女乃女乃,我怎能跟汪小姐比呢,她是那样的有气质,又是商业界的奇女,宜鸿跟她是八辈子结来的好姻缘呢。”
“嗯,不说了。反正你永远是女乃女乃钟爱的小雨筠,是女乃女乃眼中的乖孙女。哎哟,女乃女乃好像不舒服,是肚子,好想……”老祖母突然表情痛苦。
“女乃女乃,你怎么了?”
“快,扶我去卫生间。”老祖母没气力的说。
肖雨筠慌了神,她用极快的速度给老祖母穿好鞋,几乎是缠着她小跑,老祖母也像是控制不及,差点没拉在裤子上。
“您怎么样了,女乃女乃,要不要告诉费先生。”肖雨筠在卫生间门外焦急的问。
“没事,别吵醒他了,他也累了一天了。”卫生间里传出老祖母苍老无力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肖雨筠听见里面有动静,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忙进去搀扶老祖母。
“快出去,气味着呢。”老祖母阻止她。
“没事的,女乃女乃,您的腿一定麻了。”
只一次,费老太太便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两腿发软,两眼发黑,她一个趔趄却被肖雨筠扶住了。老祖母还要强挣扎着冲洗座便器,却被肖雨筠抢了过来。
搀扶老祖母回房,扶她老人家在床上躺下。
“没事了,你去睡吧。”老祖母没力气的扬扬手。
“不,我再稍待会儿。”肖雨筠放心不下。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我给您找药。”
“人老了,毛病就多了,拉稀是常有的事,没事了,你去睡吧。是药三分毒,我这身体都是吃药给吃成这样的,越吃越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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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肖雨筠知道老祖母不愿吃药,不敢勉强。“嗯,你确定好多了吗?过会儿我再睡去,反正这会儿也睡不着,正好多陪会儿女乃女乃。”
她的手机铃声响起,这会儿谁来电话,这么晚了,肖雨筠犹豫着,看来显是费宜鸿,他怎么还没睡下,他打给她电话做什么,要做新郎的人了,难道还要跟她纠缠下去。
肖雨筠犹豫着接通他的电话,做好心理准备驳回他,无论怎样,过了今晚,他都要做别人的新郎,他们才是门当户对、才貌双全的一双。
“姓肖的,求求我,我快不行了。”
“别演戏了,我的话都已经说的再明白不过了,要怎样才能清醒你。”肖雨筠生气了。
“求求我,我真的快不行了,一直拉稀。”费宜鸿说话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谁的电话?”老祖母有气无力的问。
“是宜鸿,他说他拉稀。”
“拉稀?哦,我的肚子,好像又不行了,快叫费先生去看鸿儿。”老祖母挣扎着说。
肖雨筠一边飞快的驮着老祖母飞奔卫生间,一边大叫费先生、费太太。
费家顿时乱成一团,佣人们先跑上楼去了。费先生赶过来看老母,费太太去上楼看儿子了。
“怎么搞得,晚餐掺剩菜进去了吗,什么东西不洁净了。”费太太在楼上大呼女佣。
“没有的太太,剩菜从来都是随时倒掉的。”女佣颤巍巍的辩护。
“我好好的儿子,怎么成了这样?再仔细想想。”费太太大吼。
“妈咪,你怎么样了?快打电话,救护车,救护车!”费先生大呼身旁的佣人。
老祖母坐在上面下不来,不停的拉稀,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头也没精打采的垂着,手紧捂着肚子。
“女乃女乃,您怎样了,你要坚持住,费先生已经去叫救护车了,会没事的,女乃女乃。”肖雨筠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快要哭了,不知道费宜鸿怎么样了,他说他快不行了,怎么会这样呢,刚刚还好端端的,有说有笑的喝红女乃茶,怎么一会儿功夫,他们全成了这个样子。
红女乃茶,肖雨筠一惊,不会是茶叶真的过期了,不对啊,他们为什么一个劲的拉稀,她泪眼婆娑,真的被眼前的慌乱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