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宜鸿脑海里一片嗡嗡作响,不知道校方、任俊驰、还有警察他们都交谈了什么,临末,只听其中的一位民警说道。
“你们静候音信吧,我们会调访公交公司当时那辆车的司机,看他能不能回忆出,当晚她是在哪里下的车,再利用街头的每一处电子眼,也许案子并不像我们想象的这么复杂。”
校门口的快餐店里,两个男人都无心吃午餐,各自想着心事。
“你再好好回忆回忆,当时肖雨筠从你那里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迹象。”任俊驰皱着眉头说。
“已经想过多遍了,没发现她有哪些反常的迹象,她也没理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掉,她还答应过我,下一个周末到来的时候,她会来看我的。”费宜鸿痛苦的说。
“天,现在要怎么办啊,肖雨筠,你再哪里啊?”任俊驰眼里噙着泪水。
“我祈求上天保佑肖雨筠平安无事,我愿意用我十年,甚至更多的生命来换取她的平安。”费宜鸿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要不,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你的手臂毕竟有伤,要是发炎什么的,这也是肖雨筠不愿看到的吧,这么大的地方,我们向哪里去找,还是先等等吧,看警察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毕竟,他们寻人的水准应该比我们高明的多。”任俊驰用纸巾擦拭眼角的泪水。
“不,我要等她回来。”
“不要再坚持了,你的手臂会受不了的。回去吧,一有什么消息,让我们互相转告吧。你应该清楚的,我的担心并不比你少,校方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或许从你那里通过什么渠道来找找她看。”任俊驰的话不无道理。
费宜鸿回到家里,费太太迎面扑上来:“儿子啊,你总算是回来了,手臂怎样了,疼不疼?”
“疼”费宜鸿低吼道。
“要不要紧啊,要不要看医生?”
“这里疼!心疼!”费宜鸿另一手拍着胸脯。
费太太愣住了。
“我回来后,妈妈连一声肖雨筠的话都没问过,她毕竟在我们费家呆过那么长一段时间啊,她是那样的聪明伶俐、乖巧可人,妈妈为什么总是排斥她。就是‘欢欢’妈妈也处出感情来了,她在妈妈眼里难道连一条狗都不如吗?”
费宜鸿说完,一步一步上楼去,他的每一步看上去都是那样的沉重。
费太太愣住了,看样子那丫头定是真的失踪了。
费宜鸿躺回床上,眼睛却出神的盯着天花板看,脑海里一片凌乱,什么都在想,又似乎什么也没在想。什么会这样呢,肖雨筠,告诉我,你在哪里啊,有什么劫难让我一个人去承受还不够吗。
费宜鸿用另一只手狠狠的捶着墙壁,每一根手指都火辣辣的生疼,可怎么能抵过心中的疼。
肖雨筠,明明迎来了我们新的开始,我已经跟萱萱正式摊牌了,管她如何,反正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就要你,今生今世渴盼要的就是一个你啊。
费宜鸿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萱萱,他想到了萱萱,怎么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不,费宜鸿摇摇头,不可能是她,以他对她多年的了解,她还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来。
费宜鸿还是犹豫着拨通了汪安萱的电话,他像一个溺水的人寻求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哪怕是有一丝的希望,也想挣扎一下。
“是你吗?都说要分手的人了,还有兴致给我打电话?跟我说话大概也是会疯会傻的,听到一个没有共同语言的人、一个讨厌的人的声音,难道不是一种折磨么?”汪安萱冷冷的说。
&
nbsp;“心里很烦闷,所以给你打电话了。”
“好奇怪的话啊,心里烦闷就更不必找我了,找我只会让你更烦闷,不是么?有个人不是早就代替了我的位置,只有她能解除你心中所有的烦闷,不是么?我们痴情的费宜鸿,只要跟她在一起才是有意义的,才是幸福的,不是么?哪里还有烦闷两字,烦闷二字又从何而来?”汪安萱激动的叫。
“肖雨筠不见了”费宜鸿痛苦的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钟:“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就更不对了,她不见了跟我何事?难道是要我帮你找她不成?还是疑惑她不见了跟我有关?费宜鸿,我恨你!”
“啪”电话那头有什么东西被摔掉的声音,继而电话也断掉了。
看样子,真不该给她打这个电话,费宜鸿心想。
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汪伯伯,毕竟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啊。汪伯伯还盼望着肖雨筠答应他,去外国留学的事呢。
不能,费宜鸿摇摇头,这样猛然的告诉她,肖雨筠失踪了,汪伯伯会怎么想,他会晕过去的,他一定会跟他一样的激动无比、心急如焚,汪家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知道了这样天大的内幕……不行,已经够乱了,肖雨筠会没事的,不要这样自己吓唬自己,她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会保佑她的,还有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也会保佑她的。
肖雨筠,快快回来吧,要不然我就真的疯了傻了。
……
任俊驰无心上课,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等待着肖雨筠的消息,听到手机的来信提示音,他都会莫名的心惊肉跳。
铃声让任俊驰心中一惊,是校方打来的,难道有了她的消息,任俊驰心中的希望一下子涨起。
“任俊驰同学,你到教导处来一下,好像有了肖雨筠同学的消息了。”
任俊驰气喘吁吁的推来教导处的门,他长长的喘着粗气,只听一位校方领导说:“警方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没有肖雨筠同学的任何消息,不过昨晚在护城河发现一名女性的尸体,跟肖雨筠的年龄相貌体形特征都比较吻合,你做一下准备,跟从校方与警方一同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