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小鹤鹤的爷爷给取的,是我选下的这个名字,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肖雨筠柔和的笑说。
肖雨筠其实想要说的是“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名字吧”,考虑到怕引起她的某些伤感来,她委婉的换了种说法。其实无论怎么说,汪安萱都被深深的伤害了。
对一个心中有恨的人来说,恨也是恨,爱也是恨!
“哦,当然!”汪安萱嘴角露出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原来是她,肖雨筠,你这是什么意思?卖弄吗,炫耀吗,拿你们爱的结晶来刺激我受伤的感情,你是在纪念你情场的胜利,还是嘲笑我狼狈的败退!
“来,小鹤轩,头次见面姨姨也没带什么礼物来,姨姨给压压岁哦,等你再长大些,姨姨给你买新衣,买好吃的,好玩儿的哦。”汪安萱柔声的说着,塞给小鹤鹤了一沓子百元的大团结。
“姐姐这是做什么?他才那么个小人儿……”
汪安萱打断了肖雨筠的话,她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笑说:“给钱是太俗了些,不过我来的仓促,一时也想不到买什么给他合适,略表心意吧,祝愿我的小外甥长命百岁,活泼可爱的长大。”
“汪小姐总是这样的客气,我们小鹤鹤有这么多人疼着、爱着就是最大的福气呢。来吧,女乃女乃的宝贝,姨姨也抱过了,让女乃女乃再抱抱吧。”费太太笑说。
“没事,让我再抱一会儿吧,这么个小人儿确实可爱,来,小鹤轩,让姨姨看看,长得像谁呢?”汪安萱凝视着小鹤鹤端详着。
“那还用说,当然像我家鸿儿了,小鹤鹤长得跟宜鸿小时候一模一样呢。”费太太得意的说。
汪安萱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打记事起她就跟费宜鸿时常在一起玩儿,到如今……
她突然感到手臂上有些湿湿暖暖的感觉,原来是姨姨小鹤鹤撒尿了,汪安萱的袖口也有些湿湿的。
“没事的,听说小孩尿在身上是喜气,做姨姨的当然要沾沾小外甥的喜气。”汪安萱笑说。
费宜鸿不好意思的、抱歉的,赶忙接过她手中的小鹤鹤。
“慢点儿啊,小心抱好。”汪安萱说着递给他。
慌乱中,费宜鸿的手触到了她的,汪安萱有种过电般的感觉,心照不宣的急速凝视了一眼费宜鸿,大家都在关注着孩子,没有人留意到这属于他们的,一点儿小小的秘密。
汪安萱心里掠过一种幸福的感觉,此趟来费家,也算不枉虚行,能够见到费宜鸿,哪怕只是看看他,哪怕彼此不说上一句话,也是幸福的。更何况,他们还有短暂的眼神的交流,还有肢体的接触……
嗯,肖雨筠,做你姐姐的感觉还蛮不错的,哦,有个小外甥真好,至少还可以像先前那样常来费家看看,已经有了家室的老情人,还能够时常见面,又何尝不是一种不幸中的万幸呢。
接下来,离小鹤鹤的满月宴席的这段日子,汪安萱几乎都是费家的必行客。她每次来总是带来一些精致的小孩子的玩具,逗小鹤轩玩儿上一阵子,肖雨筠她们姊妹之间的感情也好似贴近了一步。谁说做不成夫妻就不可以做朋友了,费宜鸿跟汪安萱之间也貌似平稳的转化成了普通朋友那种的关系。
费先生见汪安萱频繁出现在费家,心里多少有些不安,这个女人连毒害费老太太嫁祸肖雨筠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她表现的越是尽显女孩子的温柔,越是洒月兑大意,费先生心里越是揪得慌。
汪安萱刚刚客气的离开费家,费先生就对费太太说:“她这段时间为什么跟上班似的天天来费家?这女孩心事太重,又是宜鸿过去的未婚妻,不得不提防点儿。”
“哎哟,老爷子怎么像个女人般的
鸡肠小肚起来,萱萱长的那么漂亮,又是汪家的独女,人家还愁找不到比鸿儿更好的对象。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是堆火也早该灭了,萱萱是雨筠的姐姐,又是我们小鹤鹤的姨母,有时候又是汪大哥嘱托她过来看鹤鹤的,我们还能拒之门外不成。”费太太说。
“总之,她来费家,天天跟我们宜鸿接触,我觉得……”
“呵呵,你可真逗,人家三个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就跟故人似的,年轻人嘛,谁会斤斤计较,刻意把过去的不快记上一辈子不成。”费太太打断了费先生的话,也打断了费先生心中仅有的一点儿顾虑。
……
小鹤鹤的满月宴席在那个明媚的春日的周末,前来祝贺的人可真不少,几乎包括了费家各方面相牵连的所有的人士。
汪筠昊这还是首次见到小鹤轩,外公见外甥没有不喜不自胜的。他的心里却是半喜半忧的,两个女儿都是他的心头肉,肖雨筠能过得幸福,他当然是极力盼望的,可是汪安萱,毕竟是他看着她长大的,感情上要比肖雨筠更亲近一些,他心爱的汪安萱却一直是他心中的疼。
汪安萱找了个最不显眼的角落处,她一个人寂寥的喝酒,没有人能懂她心中的痛,她也不想跟那些眉飞色舞的任何人交流。
任俊驰在汪安萱的不远处,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都在想着各自的心事,谁也没有发现谁。
铃声响起,在这嘈杂的环境里,任俊驰几乎没有听到。他看了一眼来显,皱了皱眉头。
“不是告诉你了,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去郊外玩儿,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懂。”任俊驰贴近手机,不耐烦的对白向薇说。
“什么事这么重要啊,你不觉得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么,前天还答应人家的,说变卦就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