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是事有凑巧,费宜鸿驱车向家里赶,红绿灯停车的功夫,见到了几位商业上经常来往的几个朋友,他们正赶一个酒局,非拉费宜鸿也去,费宜鸿不好推辞。
喝了三圈下来,费宜鸿惦记着家里的肖雨筠,要求散场,大家一起哄,说是今晚不喝上它七八会合,谁也别想开溜。
费宜鸿说:“再喝三圈可以,多了就不行了。”
“费哥怕啥,醉了送你回去!而且谁也不许打电话回去的”
费宜鸿说:“那是为什么?以为结婚以后我失去了自由吗?你们不信,我今天就在这里陪弟兄们喝酒到天亮,让你们看能有什么关系?”
他这样说,就陪他们昏天又暗地的喝酒,真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回去。肖雨筠在家里,哪里知道他这一套缘故?还是静静的捧着书看,一边等他。
可是由十点等到十二点,一点,两点,在两点钟以前,肖雨筠还幻想着费宜鸿会回来的,这在他们结婚至今,从来没有过的状况,那么,他去哪里了?
肖雨筠再次打他的手机,这次不是无法接通,而是他的电话已关机。
难道是我近来冷落了他吗?他特意躲开的吗?更不对了,他们之间仿佛从来就没有过什么间隙的。
想着想着,桌上那架小金钟,咯吱咯吱的响着,又把短针摇到了三点。
无论如何,这样夜深,费宜鸿是不回来的了。自己原想着等他回来一块儿睡,这是他们向来的习惯,肖雨筠喜欢枕着他宽大厚实的肩膀入睡,否则……等候到这时还不见来,那就用不着等了。于是,她一个人钻进被褥,解衣就寝。
但哪里睡得着?头靠着枕上,是那样的不习惯,他到底去了哪里呢?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肖雨筠越想越伤心,也不知道这眼眶里,一副热泪因何而起,由眼角下流了出来,便淋在脸上,滚落在寂寥的枕上。起初也不觉得,随它流着。后来竟是越流越多,自己要止住哭也不行。
不行,这样哭出声来,会打扰小鹤萱的睡眠的,他若被惊醒了,若要哭起来就没长没短的,小宝贝的哭声在夜里又分外的响亮,再惊动了先生、太太就不好了,他们要是问起宜鸿的去向来,自己又答不出来,费太太又该骂她连自己的老公都管教不好了。
肖雨筠向被窝中间一缩,缩到棉被里面去睡。在被窝中间,哭了一阵,忽然一想,自己这岂不是太呆?费宜鸿不回来,也许有他的理由,他又从来没有这样夜不归宿过,慢慢向宽处想,心里又坦然多了。因为这样,她才慢慢地睡着。
睡得模模糊糊,觉得脸上有一样软和的东西,挨了一下。睁开眼睛看时,却见费宜鸿坐在床沿上,他身穿西服,看那样子,大概是刚刚回来。
因为肖雨筠实在没有睡够,将眼睛重闭了一闭,然后才睁开眼来。
费宜鸿笑说:“昨晚上等我一直到深夜了吧?真对不起了,他们死乞白赖的拉我喝酒,还不许打电话,闹到半夜,我也喝的晕晕乎乎的了,又怕回来了,惊天动地的,我们就在那家酒店胡乱睡了两个钟头。”
他这一说话,小鹤鹤也被吵醒了,哇哇的哭闹起来。
肖雨筠连忙扶着枕头,坐起来,先给小鹤鹤换好尿布,然后喂他吃咪咪。
费宜鸿在一旁逗小鹤鹤,小鹤鹤就不吃了,转着头看他,咪咪的汁液扬了小鹤鹤一脸。
费宜鸿不敢再动了,平躺在了软和的床上,闭着眼,等小鹤鹤饱餐。
小鹤鹤吃饱了,被暂时丢在了一边,费宜鸿上前环住肖雨筠的腰。
“你简直是胡闹,怎么在外面喝酒熬了一夜?二老要是知道了,又该没完没了的数落你
了。”肖雨筠说着,一手模费宜鸿的手,这一模不要紧,发现他的手冷得冰骨。连忙就把他两手一拖。拖到怀里来,惊异的说:“手怎么这么冰啊,我给你暖和暖和吧。”
费宜鸿连忙将手向回一抽,笑说:“我哪能那样不问良心,冰冷的手伸到你怀里去暖和,哎呀,怎么回事?你眼睛红得这样厉害。”
一边说,一边将头凑到肖雨筠脸边,对着她的眼睛仔细看了一看,轻轻地问道:“昨晚上你哭了吗?”
肖雨筠用手将他的头一推,笑道:“胡说,好好的哭什么?”
费宜鸿笑说:“你不要赖,你眼睛红得这样,你还以为人家看不出来吗?对不起了,都是我不好,我发誓,没有下次了。”
“谁怪你了,今后少喝些酒到是真的,酒喝多了会伤身体的。”
费宜鸿走到梳妆台前,取了一面镜子来,递给肖雨筠手里,笑道:“你看看,我说谎吗?”
肖雨筠将镜子接过来,映着光一看,一对眼睛长满了红丝,简直可以说红了一半。将镜子向被上一扔,笑说:“你还说呢?这都是昨晚上等你,熬夜熬出来的。”
费宜鸿抱歉的说:“难道你一晚上没有睡吗?”
“睡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被你吵醒了,可以说一晚上没有睡好。”
费宜鸿柔声说:“既然如此,你就睡罢。时候还早着哩,还不到八点钟,还不到吃早餐的时间。”
费宜鸿一面说着,一面月兑了外面的西服,卸下领带。
肖雨筠凝视着他说:“你为什么都解了。”
费宜鸿笑说:“我也少睡一会儿。”
肖雨筠手撑着枕头,连忙爬起来,笑说:“不行,你要上床来睡,我就起来。”
费宜鸿见她穿了一件蕾丝边的粉红文胸,哺乳期的咪咪比平时看上去更加的饱胀,雪白的肌肤滋润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