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史傲菡严肃的问。
“没什么,史总还有什么指示,洗耳恭听。”
且!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小的职员下逐客令,史傲菡把那些散碎的三角狠狠向桌子上一投。
“明天有国外的客户,来公司里商谈一项重要的合作项目,这是有关资料,你是公司里的一员大将,好好准备准备吧。”史傲菡冷冷的说。
靠,在这里等着呢,想必她也不会那么无聊,专为找茬来的。
“那林宛筠的工作呢?”
任俊驰说出这句,看到史傲菡冷艳的脸上明显的情绪变动。
“我会通知人事部里,让他们另行安排。如果你准备的好,合作成功的话,工资照发,否则……”史傲菡冷硬的起身。
“否则怎样?”任俊驰追问。
“开了她!”史傲菡像是在赌气,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走了。
任俊驰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手里拿起那份厚厚的资料,却没有心情马上投入进去。
这张椅子还真是幸运,椅子上还留有她的温度。靠,这么高傲、冷酷的女人也会有温度?!!!
不管那么多了,好好准备吧,他的尊严,还有她的工作,都将在明天定格。动不动就骂别人:窝囊废!他倒要她看看,到底谁是窝囊废!
“俊驰,还在忙个鸟啊,走,下班了,泡吧去!”张灏来到他身边嚷嚷。
“哦,你先下班吧,我可能要晚会儿。”任俊驰头也未抬。
“走吧走吧,明天再做,好不容易下班了,玩儿去。”
“真的不行,明天要陪史总会见客人。”张灏听他这么一说,楞了一下,夺过他手中厚厚的资料一看,全是英文,大部分他不一定看得懂。“你小子忙,我先走了啊。”
“你小子等着吧,我还有帐找你算呢,忙完这阵再说。别玩儿太晚了,明儿还上班呢。”
“知道”张灏走远了。
环境静了下来,任俊驰的心也静了下来,他把自己完全投入到那沓子厚厚的资料里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是灯火辉煌了,任俊驰疲惫的深深懒腰,从靠背上站起身,心里有种莫名的轻松感……
一个声音吓了他一跳,“弄完没?还没走啊?”是史傲菡。
“好了,这就走。”任俊驰应着,奇怪的问,“史总怎么也到现在?”
“且!你以为当个头头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什么时候早走过,我都快要崩溃了……”史傲菡没有再说下去,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多了,超出了范围,“饿了没?一起去吃顿便餐如何,我请客?就算是先酬劳酬劳你。”
“什么?你请我吃晚餐?”任俊驰受宠若惊的看着史傲菡。
“对啊,免得你说我昏君什么的,其实你不明白,我这人一向赏罚分明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就这么简单。饿着肚子加班到现在,请你吃顿饭不为过吧?”史傲菡少了些霸道。
“当然,不花银子白吃的事,好不容易逮着了,还不好好宰一下。”任俊驰笑说。
史傲菡不再说话,又恢复了她的高傲,像只孔雀,昂首挺胸的走在前面。
汗!老总的饭哪有那么好吃的,也就这百年一遇吧。
果然只是顿便餐,简简单单的几个菜,两荤两素,加一人一碗小米粥。
>史傲菡只吃那盘香菇小油菜和千层酥油饼。
“哎!又是一个食草动物,俺是虐食者,俺什么都吃。”任俊驰毫不客气的专吃荤的,也许是饿了,他的吃相一定很糟。
良久,史傲菡盯了他一眼“虐食者?”她依然是生冷的,“我给你讲个虐食者的故事吧。”她放下手中的千层酥油饼,“话说闽中某夫人喜食猫,得猫则先贮石灰于罂,投猫于内,而灌以沸汤。猫为灰气所蚀,毛尽月兑落,不烦挦治,血尽归于脏腑,肉白莹如玉,去味胜鸡雏十倍也。这是《阅微草堂笔记》中的一则虐食故事,不知你听明白没?”
“喂,美女,放了我的耳朵吧,好恐怖哦,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还有一则呢”
“不要再听了”任俊驰堵上耳朵。
史傲菡嘴角动了一下“屠者许方,……其屠驴先凿地为堑,置板其上,穴板四角为四孔,陷驴足其中。有买肉者,随所买多少,以壶注沸汤,沃驴身使毛月兑肉熟,乃刳而取之。云必如是始脆美。越一两日,肉尽乃死。当未死时,箍其口不能作声,目光怒突,炯炯如两炬,惨不可视,而许恬然不介意。”
“我可没听懂啊,我对古文不精通。”任俊驰笑说。
史傲菡不理会他,“还有下文呢,前面那夫人“病危,呦呦作猫声,越十余日乃死。许方呢,后患病,遍身溃烂无完肤,形状一如所屠之驴。宛转茵褥,求死不得,哀号四五十日乃绝。”
“史总,我还有事呢,先行一步了。”任俊驰话音未落,人早已仓皇而逃。
靠,真是‘百年一遇’的‘鸿门宴’啊,难怪人家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是再不逃的话,估计可要当众出丑了,有道是吃多少,吐多少。
见过各种各样的‘虐食者’,像这种绝色的‘虐心者’确实少有。
人家陪美女吃饭都是艳福连连,说不定还能吃到“两道盛宴”我任俊驰咋这么倒霉呢,遇到一位变态的美女上司。
史傲菡,你是不是失恋啊,像你这种可怕的女人,一辈子也找不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