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邵秀琳,让她觉得心疼。
从小就开始缠着她“红衣哥哥!红衣哥哥!”地唤。
她却从未有过好脸色,只因为,她认定了,她是祁封越未来的新娘——
心里总是抗拒与她过于亲近。
虽有时很刁蛮,但却不失善良。
至少,董后想趁机顺杆子让她背了黑锅,邵秀琳明显是为她辩了清白。
邵秀琳知道昨夜不是她!
“不,琳儿不脏,琳儿是世间最干净的女孩子,脏的是那些算计的人,他们有一颗污浊的心。”她亦知这些话毫无营养,但此时能说也只有这些!
扶着她躺下,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可琳儿为什么不活呢?死了既不会把事情恢复到原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琳儿要活,琳儿还更要活得快乐,真正疼惜你的人只会更疼惜你,笑你的人,污蔑你的人,你又何必在意?琳儿,你记得,你永远是哥哥心中永恒的天使!”
这些语言其实苍白得连自已也不信!
宁红衣何偿不知安阳心里的绝望,甚至,安阳唯一的救命草,便是自已!
“可是”她抽蓄,带着哭腔,近乎低不可闻地说:“可是琳儿再也不能做红衣哥哥的新娘!”
宁红衣心头大恸,如果她身为男子,她毫不迟疑地会将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护进羽翼中。
给她一世的爱,一世的安宁!
可是,她给不了!
她将她抱进怀里,几声无语哽咽,终究是吐不出一个字。
邵秀琳哭着,嘶心裂肺,毫不隐藏自已的悲痛,边哭边断断续续地唤:“红衣哥哥!红衣哥哥”
姚将营帐。
姚光义一掌重劈向儿子,他常年带兵,一柄大刀舞得虎虎生威,掌力雄厚。
姚君桦连滚了几滚,脑袋撞在桌角上,震得案桌上的茶盘齐响。
而他亦被打得耳目齐鸣,嘴角处血冒了出来。
“不长进的,亏老夫这样教你,凡事留个心眼,你要是放在心上,也不会无端端送上门给人当枪使!”他听了儿子昨夜的一翻诡异的经历后,马上断定,自已的儿子被人算计了。一石二鸟,打击了姚家,又整了董后。
有这胆摆这一局的,除了凤家,没有别人!
想跳出这混水,以邵修城在臣子边安的耳目,几乎是不可能。
“幸好你这不长进的,老实交待,若迟了一步,恐怕整个姚家都受你牵连。来,随我去见驾,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一遍,要杀要剐随皇上办!”
姚君桦抚着脸闷声不响。
昨夜去赴约,刚到应约地点,便闻一阵奇香,之后昏迷醒后,就已回到自已的帐营中。
虽然感觉怪异,但身上有些难以解释的痕迹,似乎在提醒他,一夜风流!
接着闻讯公主失踪,他直觉这是个阴谋。
他按着不动声色,抱着狡幸的态度想,或许昨夜他跟本没有见到公主。
但接着传来公主自刎,心想事情闹大了,忙到父亲帐营中商良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