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眨眼就过去了。公审继续进行。
玛丝络依请全求人站到受审席位上,问道:“你对未来有想过吗?”
“想过!”
“未来你将如何?”
“慢慢度过!等待复等待!”
“你有想过如何与传统人进一步交往吗?”
“有想过。我向全体地球人学习呗!我要求遍天下可求之人喽。”
“你有想过结婚生子吗?”
“这个我倒没想到。只是跟他们说起婚姻的事来,闹着好玩罢了。”
“结婚生子可不是闹着好玩的哟!”
“所以,我不能跟他们说多少啊。我觉得,一个大叫化子,一无所有,拿什么结婚,又拿什么生儿育女呢?说起来,就非常可笑。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能生儿育女,叫他们跟我一起掏大粪,还是一块吃喝睡在垃圾堆里头啊?我非常认真的跟大家说哟,我可一点不想学卢梭嗳,生下几个孩子,都不养他们,扔给别人了事,那多么不好啊。”
“那你想过就业,好好找份工作吗?”
“以前想过,现在不怎么想了。刚刚我说过,我的证件都不知弄到啥地方去了。我拿什么去叫人家信任啦?索性继续浪迹算了。等到哪一天那些偷我主证件的人良心发现了,送回来给我了,我再拿去找工作喽。”
“你有想过出人头地吗?”
“刚开始,在月球村的时候,我想过,想过许多次哩。可现在,我不想啦。想的头都疼,又有啥用呢?什么都没有了,华家人也疯的疯,病的病,不认我的不认我了,我靠啥去出人头地呢?靠阿琳吗?不行的!我俩的爱还是个初级阶段。甚至可以说八字还没一撇嘞。纵然我们能结为连理。她也没有多少积蓄呀。算喽,还是当叫化子最保险啦。”
“你有想过出名挂号吗?”
“出名挂号啊,也是在月球村的时候。真想啊。到了神昌再造中心,也想过,想的非常简单。把第一批基历人再造成功。不就能出名挂号了嘛。”
“你有想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超过阿超?这没啥大不了的耶!他现在疯疯癫癫的了,用不着超他啦!我要饭也比他好看哩!”
“你有想过出类拔萃吗?”
“出类拔萃好像和出人头地差球不多吧。不想,不想啊!想不来嘛,索性不想,束之高阁吧。”
“你有想过当地球人大英雄吗?”
“想过啊,前头还说过呢,就看到时候会不会有神仙帮助了。”
“你有想过巡视星际吗?”
“这个没正儿八经想过。不过,我做梦梦到过到别的星球上去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算是想过了吧。”
“哪个星球呢?是火星吗?”
“记不清啦。好像不是火星嗳。去火星。是羊万里的鬼主意。现在好啦,他不来找我了,我的身体各项指标不够数啦。本来,我答应上火星去,他说非我莫属,基因人的基因优秀,可以在火星上呆好长时间。我就想,我在火星上呆好久,一个月。两三个月,半年。那可比我沁大叫化子好玩多啦!天马行空,独往独来嘛。唉,没想到,我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喽。火星就免了吧。”
“你有想过打败蓝星侵略者吗?”
“想过,想过啊。我在美鲁林齐,晚上做梦,嗨,杀到了蓝星球去啦,杀进了一条河里头,那河全是蓝色的血,好恐怖哟。”
“你有想过长命百岁吗?”
“这是谁问的呀?一点意思都没有嗳。基因人老大,有九条命,何必想长命百岁?你们把我没当基因人看吗?”
“那你有想过你的第二第三第四直到第九条命没有呢?如何安排好你的每一条命呢?”
“嗨!现在想那么久做甚?一条命一条命的来喽!一条命一条命令的活,用不着现在设计的嘛。”
“你有想过拯救地球人的苦难吗?”
“没有想啊。因为,我现在自己的苦难都无法解决嘛。正如你们传统人所说的,自己的尻子后头在流鲜血,还想给别人整痔疮吗?”
“基因人事业如何大发展,你这基因人老大总该想一想了吧?”
“这个我为阿琳想的,基因人大发展,首先得让我这第一个基因人好好的活下去,把第一批基因人好好的再造出来,再把基因人配方发扬光大,一批接着一批地再造基因人,一直再造到基因人时代走到我们中间。”
“可是,你记不清五道锁了,怎么使用基因人配方呢?”
“瞧你说的,像是在诅咒我嗳。我一时营养不良,造成了记忆基因消弱,闪失,还能长此以往啊?我注意休息好,你们别老是对我抓呀,捕呀,审啦的,不就慢慢的恢复了嘛。一恢复,什么就好办啦!”
“你对此有充分信心吗?”
“我敢说的,不要紧的,我慢慢恢复记忆就是啦。不过,这要有你们的保证啦。一个,不要老让我被围追堵截,险象环生。二个,你们别老轻信别人的揭发信啦,控诉状啊,总把我往法庭上赶,让我好好地休养生息,就万事大吉啦。”
“你的想法很好,法庭会认真考虑的,你就放心吧。请再回答,你有想过基因人时代如何到来吗?”
“大叫化子哪里有那份心意,只想不被饿死就够费劲的喽。”
“你有想过建立基因人军队吗?”
“没想过,温饱尚且不能顾全,还能有那份心思和能量考虑这么远大的问题?再说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嘞。这个问题应当由亚当斯去想噢!”
“你没听说过吗?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啦!”
“可是,我不是什么士兵,只是一个大叫化子。我想啊,想当元帅的士兵很多很多,却大多都不一定当得了元帅。”
“你想过没有,基因人时代应当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你既然非常想知道,又非常想听我说,那我就说几句吧。基因人时代,应当像花星人那样,满面红光,吃的花粉精,长命百岁,千岁,万岁,万万岁!”
“你这样说,是不是你知道普天泰大公多少岁?”
“看你,把我想的多么伟大?哼!说起来呀,我真是极端的惭愧啊。当了这么久的浪荡公子,连普天泰大公的边也没沾上嗳。”
“你说的是,地球人不会飞,见不到花星人。我们就不说他们了。你请再回答,到基因人时代了,地球人会飞了吗?”
“对不起,现在我无法给你答案。我想,我应当记着,到时候去问问千岁伯或是普天泰大公吧!”
“说的好啊!你一定不要忘记了嗳。”玛鼓励道。“再请你简单憧憬一下,基因人时代是个什么远景,这总可以了吧?”
全求人模模后脑勺,想了一会,勉强说道:“基因人时代嘛,没有国家,没有叫化子,没有贫困,没有愚昧,没有丑陋,没有罪恶,没有欺诈,没有战争,没有不平等,没有差别,不好玩嘞。穆玛德琳主席说了,要同蓝星侵略者血战到底嗳,到了基因人时代,地球人极其强大了,蓝星人极其弱小了,不敢跟我们打仗了,就不好玩喽。”
“没有战争多好啊,阿娜不是在勃朗峰上向全世界宣称过,消灭法西斯,创造永久和平吗?你这样说,是不是特希望发生战争?请你回答,为什么非要跟外星人打仗啊?”
“这还不好解释呀?地球人到目前为止,还没到过有人的外星球嘛!蓝星人,花星人,可是都到地球村来过了嗳。来而不往非礼也。该轮到地球人到外星球去了嗳。人嘛,一辈子不就是个旅行嘛,走的越远越有见识,看的越多眼界越开阔嘛。所以,我还是要玩世,求世,玩到外星球上去,求到外星球上去。我要自由自在,我要周游星际,走到哪介星球就在哪个星球尿泡尿。嘿嘿嘿!”
玛丝络依忍不住“咯咯”一笑,又要问什么,全朝她一指,有些不礼貌的说:“别打断我的话,听我说完嘛。我要做第一个数星星的人,站到每一个星球上,脚踏实地的,一个接一个的数,直到把所有的星星都数完了,看看到底有多少颗,然后,在人类的旗帜上鲜明地写上,大宇宙之中,是多少多少颗星星,而第一个数清星星的人,不是外星球的人,而是地球人,基因人老大,基因汉。噢噢噢!是全求人!我老是想,整个人类都没多大用嗳,外星人也没多大能量,到目前为止,他们也还没有谁能数得清星星哩。外星人不想数,那就留给我们地球人吧。地球人的传统人肯定不成了。让我这第一个基因人来创造奇迹,成为第一个能够数清星星的地球人喽。”
掌声再次暴响,经久不息。
待掌声稍有缓落,玛说:“基因汉,你听见没,全体地球人民都为你壮言哩!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该如何设计地球人呢?”
全使劲拍拍脑门子,又抠抠太阳穴,豪迈的说:“那个时候,我们一定要在大宇宙中建立起地球人联帮共和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