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求人大不咧咧,放心大胆,根本没想着南希还会追出来打他,猝不及防,被她连着打中了两下,这才负痛的转过身来,躲躲闪闪,大呼小叫:“女乃女乃,你怎么还打我?不能再打啦。再打,我可要还手了。”
南希咬牙切齿的吼道:“你还发狠?让你狠!让你狠!”扫把举得更加高了,拍打的更用力了,速度也越发快了,打的全东躲西闪,满院里奔跑起来,一边撕心裂肺的大叫:“唉呀呀,打人啦!打死人啦!快来救命啦!要出人命啦!南希女乃女乃要杀人啦!快来抓住她呀。她要当杀人犯啦!她要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孙孙啦!她杀死的是基因汉孙孙啦!”
紫金百花听见了全的呼救声,不由“哈哈”大笑,自语道:“这个二百五孙孙,真是能发虚道怪啊,你看他鬼哭狼嚎的,简直就是惊心动魄,却又嘻嘻哈哈。哼!叫你个狗东西喊喽!让你多吃几扫把,也好改改玩世不恭的习性。”
于是,紫不急不忙,就飘在半空中,俯瞰着院内,幸灾乐祸。
南希老了,不大一会,追的筋疲力尽,俯子,一手摁住腿,一手拄着扫把,直喘大气,“唉哟,唉哟”的叫着说:“你个大叫化子,把我老人家累坏啦!我今天在劫难逃啦,要被你这个冒牌货气死,累死啦!”
全求人见状,心生愧疚,立马走上前来,扶住她。连声说:“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要追着打我呀。”
南希愤愤的推开他,吼道:“滚开!谁要你大叫化子可怜啦!简直就是耻辱。你滚开,别弄脏了我的衣服。坏了我的胃口。求求你,快滚开呀!别把我老人家恶心病了呀。”
“我扶你进屋,外面风大。快,我来扶你。”
“谁要你扶?你滚开呀!”南希顿着脚吼道。“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就报警了。”偷偷的用力一推,将全求人推了一个大趔趄。
全求人无奈地朝她笑一笑,说:“南希女乃女乃,我真是基因汉。你不该这样固执。这样待我。你的丈夫,你的儿子,把我撵出家门,已经对我不起了。你还要雪上加霜。太过份啦。顽固不化,有错不改,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转身朝往走,不意与业洋撞了个满怀。
业洋一大早带着几个工人。到市内销售农庄副产品,傍晚时方才售完,请工人们一起吃晚餐。正喝的高兴,南希电话到了。说是有个冒牌的基因汉来骚扰,叫她马上回来。她从小就和南希一起相依为命。母亲的情结十分重大坚固,立即吩咐几个工人收拾一番。赶回家来。
站在大院门外,她和工人们一起偷听了一会,见是南希举着扫把猛追全求人在打,她们放心了,说是这个骗子还算善良,非但没对老人家还手,还不停地解释,真不像是骗子,更不像是贼。
可是,一见全愤愤不平的教训起南希来,业洋就忍不住了,朝几个工人一招手,打开大院门,冲了进来。
全求人见突然冲进来一群人,领头一个是大美女,急忙睁眼来瞅,不由喜出望外,“哈哈”一笑,说:“业洋,果然是业洋啊。姑姑,你回来啦。正好啊!我是全求人,噢!就是基因汉,全求人是太祖女乃女乃替我改的名字。嗳哟喂,法庭上都公审了,你们肯定都听明白了。我不多说啦。”
“我们是听明白了。”业洋冷冷的说。“你是全求人,跑到这儿来做什么来啦?”
“我来求姑姑啊。”
“求姑姑?为什么?”
“求你承认我呀。你替阿汉对全体地球人民说一声:全求人就是基因汉。”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好商量!好商量啊!”业洋阴沉的说。走到南希跟前,压低声音说:“妈,打开门,让他进去就好说话啦。”南希会意了,随即打开了楼门。
“请进吧!”业洋装做热情的说。“这是你南希女乃女乃和业洋姑姑的家,你就放心大胆的进喽。”
全求人不知是计,咧嘴一笑,头一昂,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全刚刚进了门,门就闭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
没等全反应过来,几个工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全求人来了个背后包抄,把他捉住了,摔倒在地,摁住了,接过业洋取来的绳索,将他五花大绑,扔在地上,一起放声大笑。
紫金百花扎实吃了一惊,她压根没有想到,业洋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女子,还有如此沉着的心理素质,不吭不哈,不动声色,硬是把全求人哄了,也把她这个半千岁哄了,将全求人诱进屋里捆起来了。
不行!得防着她们耍二球,对二百五孙孙动真格的,害了他的性命倒是事小,害得她向千岁伯交不了差,那就天塌了。
她果断地按响了门铃。一个工人上前看过监视器,不见有人,便打开门来到外面看了一下,紫随即闪身走了门。
那工人回头向业洋说,没有人,可能是门铃误报了,或是听岔了声。
“哼!肉眼凡胎,怎想看得着老美女。”紫蹲在全求人面前,怜悯地看着他,在心中愤愤的说。“业洋,你好聪明,也好阴毒呀。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能在老英雄的面前,把全求人折磨成什么样子。”
业洋的折磨开始了。
她吩咐工人们摆上了一圈椅子,在椅子中间摆上一个长方桌子,把南希拉到桌子前的椅子上坐好了,叫大家围绕着南希坐了一圈,她最后坐到了南希旁边,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全求人,现在召开南希庄园大会,公审你这个大骗子。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统统从实招来!”
一圈人都朝全求人吼叫:“快交代!饶你不死!”
全求人开腔了,慢条斯理的说:“好嘛!我交代就是了。但是,必须也让我坐在椅子上。否则,休想听到我一个字。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业洋想了想,命工人给了他一把椅子,扶着他坐好了,喝令他马上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