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韩月梅一路说说笑笑,挨个厂子串游,好不容易才召集齐了五朵金花。一见面相互之间说道一些最近的工作、生活之类的家常话,最后说到正题。一听说月梅请吃饭,个个兴高采烈呀,欢呼一片。
在月梅的带领下到了一家小面馆,站在门外,月梅向我们好一阵的夸这家面馆做的鸡蛋面多么多么好吃。听月梅说着,我抬头打量着这家面馆,看着这门面,虽然在耐着性子听月梅说,可是心里已经够了,实在不想进去。
好不容易等月梅一停嘴,我赶紧撇撇嘴插话,向月梅说“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费尽了劲儿把你们都凑合起来,反正你是请一回了,就请我们吃这个呀,你也真够抠门的”。
月梅眨巴眨巴眼儿,没明白我的意思,还在一个劲儿的夸呢。我干脆打断她说“咱能不能换一家呀,弄几个菜吃”。
月梅这才明白过来,推着我后背直往里边使劲儿一推说“快进去吧,里面啥都有,看你那些毛病,怕我管不起你咋的”。
进去以后我一问,一碗面五毛钱,每人先要了一碗面。我看着月梅,冲她笑着挤挤眼说“我可要点菜了”。
我知道她们那时候一个月才42块钱,那意思是先打个招呼。没想到月梅很爽快的说“点吧,少爷,今天想吃啥,我管够”。
这句话又引起了那四朵花的一片欢呼,连说沾我的光了。我扫了她们一眼,心里话,是都沾我光了,你们一个比一个抠门。也就我这假媳妇还真是对我不错,一见面就喊发奖金了,要请我吃饭。
有了这种想法,就决定这个饭不能让月梅请,我请好了。心中打定了主意,也就没再客气。也没要菜单,张口点了四个菜:辣子鸡、酱牛肉、溜腰花、糖醋里脊。菜点完了,点的月梅直吐舌头。前两个菜她们还知道,后边的根本就不知道是啥。
店老板倒是高兴,笑呵呵的说“兄弟呀,看的出你是个常吃饭店的”。我冲他一摆手说“一般般了,赶紧做去吧,顺便再拿瓶酒来”。店老板答应一声“好来”转身忙活去了。
月梅就凑到我耳边说“你要的都是些啥,不会很贵吧”。
我嘻嘻一笑说“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喊着管够么?这一转眼就后悔了呀。放心吧,都是些普通的菜,钱不够我给你添上”。
等菜上来,几个人全傻眼了,她们真没有出来吃过。我招呼着赶紧吃,这五朵金花尝一下,也不再多说话,就失去了女孩的矜持了,一边连连夸好吃,一边嘴不离筷子筷子不离嘴的吃。看她们吃,我心里也高兴,就说“姐姐们,慢点吃,不够咱再要,今天我请你们,管够”。
几个人回头看看我,异口同声说“真的?那我们可吃了”。
她们吃着,我独自一人喝着酒,饭吃到一半,看着这些好似前世是饿死鬼,今世投胎转世的姊妹,越看越觉得索然无味。一个人慢慢地喝着酒,心里觉得沉闷堵得慌,提不起精神来。酒没喝多少,草草的吃完饭,走出了面馆。
一出面馆,几个人都说有事儿,这个要去对象那,那个要去买点啥都走了,我是更觉得没劲。还好,月梅看出我不高兴了,说:“少爷,你别理她们,工作这几年,各人都有了自己的小天地了,同学的味道越来越淡了。你请大家吃饭,我可不能亏了你。既然都跑了,我请你看电影去吧”。
其实,我对看电影没啥兴趣,就淡淡地说“我不想去,咱们随便走走吧”。
月梅上来抓着我胳膊,又推又拉,把我磨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答应一起去看电影。看了一场电影,也没能提起精神来。看看快九点了,把韩月梅打发走了,自己又去小卖店买了两瓶赖茅,两包花生米,提着去了录像厅,一场录像看完喝了一瓶多,有点喝多了。出来后心里烦闷,虽然昨天刚下了雪,却依然感觉热,敞开怀让风吹着,酒劲儿很快就上来了。拎着酒一边仰头喝着,一边晃晃悠悠的往前走,想去姐姐家住一夜明天再回家。谁想本该往城北走,我却走错了方向去了城南。
出了城,走了不远,看见前边有五六个人,本能的想到找人打架解闷。虽然醉了,但心里明白他们人多,我得先想法放到俩再说。就嘴里乌里哇啦的说着连自己都听不出说了些啥的话,紧走几步赶上他们,装作被滑倒往前踉跄,一个前扑抓住后面一人的脚脖子给摔了出去。
爬起来,对方喊些啥、骂些啥没听清楚,可是清楚的听到一个女的喊“流氓”两个字。抬起头,睁开惺忪醉眼往前看看,果然看见前面两个人一边一个搂着个女的,我就喊“妈的,谁流氓?今天老子就给你们流氓流氓看看”。说着,还不忘又仰头灌了一口酒。
以前师兄弟都说我是静若处子,动若疯狗,我自己也是遵循管他上流下流,只要打胜了就是第一流的原则。往前紧跑两步一个迎风双探,左手抓住女孩左边人的手往怀里一带,右手横握酒瓶撞右边人的脸,同时右脚后撩招出乌龙摆尾踢后面跟上的人,张嘴去咬被我拽过来的人的脸,人群一乱,一转身肘撞女孩的后背将她撞倒,跟着一个后倒将那女的压到背下,这才听清那个女的又喊了一嗓子“救命,他们是流氓”。
听到这话心里明白了,激灵灵打个冷颤,也好像清醒了许多,躺在女孩背上没动,将酒往她头边一放,喊声“给我拿着”。
双手往裤兜里一插一拽,把九节鞭拽出来了。往右一滚站起来,这回可不客气了,就他们几个拿着个破刀子就不顶事了,三下五除二就全给打跑了。回过身来看看,那女的还在那没起来,就过去坐在她身边,一把把酒抓过来,连灌几大口,觉得心里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