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太阳的人 十九、泰山一游

作者 : 迎接太阳的人

两眼在她身上看了半天实在是没好意思下手,就拿起镰刀在自己左腋下一划,把衬衣袖子撕下来,我这动作吓得她一闭眼一咧嘴,口中啧啧不已。也不去理她,把撕下的衣袖撕成小布条接起来,给她包扎好了。

帮兰子包扎好后,放开手站起来说“女乃女乃的,人家都叫我少爷,今天你做回小姐吧,在这坐着别干了,我自己干,你监工,继续他娘的学你那鸟语吧。真是的,放着好好的中国人不做,非要学他娘的鸟语,I服了you,你个破菜篮子”。

这些话她倒是受用,挺老实乖巧听话,得意的笑了。还真就坐在那一边看她那些破纸片背单词,一边乐呵呵的看我干活儿,真拿她自己当小姐了,一点不帮忙不说,还拿话儿逗我。割完了,装好车,把她扶上车一起拉回去。

割两天麦子,累了,怕堂姐再给我找个什么活儿,帮兰子把麦子来回去,车都不卸掉头就跑了。

第二天早上早早的起来,对母亲说要回队上班,跑出了家。到了县城,想想也没处去,就跑去找月梅去了。她那里算是我的个根据地吧,去了后有吃有喝的,虽说没人陪我瞎折腾,怎么着也比在家被堂姐抓差好啊。

因为身上还有钱,突发奇想要到泰山溜一圈去。就告诉月梅,让她找找那四朵花,有家口的都带上,多叫几个人也行,反正是为了热闹。商量定了星期六星期天两天的时间,每人50元差不多够,吃饭我管,想多花钱的自己多带。

组织召集了两天,约了十七个人,都是一个镇的小老乡。除了少数的六个护花使者外,加我七个男的,就觉得有点蹩脚。最想不到的是也不知道谁把丁玉玲也给招来了,我极不愿见这个以知识分子自居,趾高气昂,说起来一套一套,遇事儿就毛爪的人民教师。心里感觉极不自在,但是人都找来了,又不能说不让她去。

星期六早上出发,中午到达泰安。既然喊出去了,就得履行诺言呀,草草了了请大家吃顿午饭。下午两点开始逛岱庙,说好了自己找伴儿,自愿组合,自由行动。晚上12点南天门集合,早上一起看日出、下山、中午坐车返回。行程安排商定了,月梅自然跟着我,还有一对不知道哪单位的,我们四人一组。

逛完岱庙,我说请大家一起吃饭,都急着上山,没人领情,我也乐的省了。我没着急登山,因为我自视很高,在我眼里那点路不叫路。找个小店,带着月梅和那一对要几个菜、弄两瓶酒慢慢品来,一直吃到近八点,把月梅给急坏了,不住的催我,这才起身上路。

脚步踉跄,一路慢慢走来凉风习习,虽然月光下看不出什么景致,也感觉心情舒畅。人家那小两口看我走得慢,可能也不愿和我们掺和,就先走了。剩下我和月梅两人,如此良宵,美女相伴,我是更不愿意走了。路边买两根黄瓜,又买了一瓶酒拎着,一边喝酒一边啃黄瓜,晃晃悠悠往上走,嘴里哼着《康德第一保镖传奇》里面的歌“小妹妹和情哥一对对,刀压在脖子上也不悔……”颠来倒去就这么几句,活月兑月兑一个酒疯子。气的月梅也不愿和我走在一起,前走几步后跟几步与我保持一段距离。

看看表快十点了,也没走出多远。把个月梅急得一个劲儿的吆喝我,生怕照这速度天明也到不了山顶。看她急得不行了,我这才加快脚步往山上赶。活动开了,酒劲儿也就醒了,看到她累的走不动了,就搀着她,后来干脆让她给我拿着酒,把她胳膊往我肩上一搭,半搀半抱拖着她往上赶。

等到了中天门超过了一同来的好几拨人,坐下来休息一下。这时,丁玉玲她们几个赶上来了,非要跟着我不可。看见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又没法说,只好随她,跟着就跟着吧。

往上没走多远,这俩小姐就不行了,我依旧半搀半抱的拖着月梅,我是打死我都想不到丁玉玲怎么那么赖呀,跑上来抓着胳膊搂着脖子硬要我也搀着她。我实在没办法了,也不想让上山、下山的人看着这个样难看,就一边一个拖着,一口气冲到了南天门。看看表,用时3小时10分钟,还不到12点,一路上过来,遇到好几拨一起来的,都还没上来,就坐下来等,等人到齐了一起去观日峰。

坐下从月梅手里要过酒,喝上几口,月梅又去给我买两根黄瓜。丁大小姐看我喝酒就来教训我说“说你多少回了,喝酒要知道为啥喝、为啥醉,你怎么就不改呢,看你喝的个熊样,和你在一起都觉得丢人”。说着转身往一边走了。

我是真被气火了,腾地一下站起来,心想我和你啥关系呀,就来管我。再说了,我也没强制着你跟着我,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跟着我的呀。想到这探身就想去拽她,想揍她。月梅看出我的意思了,急忙拉住我说“你那手跟狗熊爪子一样,呼啦她一下,你觉得没怎么着,她能受得了么?这一起出来玩,闹出个好歹来,以后怎么说”。

被月梅这么一说,我一想也是,就算了。坐下靠着矮墙,啃着月梅刚买的黄瓜,又喝了两口。山顶上风大,上山时满身的汗早就下去了,衣服紧贴在身上,被风一吹浑身冻得一激灵,再看看月梅坐那里蜷缩成一团了。也没说什么,站起身来去旁边租大衣的店里给她租了件大衣。

坐下来,月梅倚在我身边说“少爷,想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你说”。

她沉吟了一会儿说“你说,我给你打几年的短工了,能不能……”

话没说完,丁大小姐又回来了,腻着个嗓子说“亚彬,我也冷,也给我弄件大衣穿呗”。

我是实在忍不住了,吼道“我他妈的欠你呀,我和你啥关系,凭啥给你租大衣呀,要穿自己租去”。

人家还真不气,依旧腻着个嗓子说“你真不是个男人,真没肚量,常言说买卖不成仁义在,爱情不在友情在么,咱不是还说好做朋友么,你就舍不得那10块钱?给我租一件又怎么了。”说着一指月梅说“她又和你什么关系,你怎么给她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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