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莉并肩慢慢地走着,也不知走出了多远,一直在絮絮叨叨的骂着。小莉伸手挽着我胳膊说“李哥,你激动啥,坐下来歇会儿,咱们在这说会儿话”。
在马路边就地坐下来,被小风一吹,满脑袋晕乎乎的。掏掏口袋,才发现身上没带烟,小莉打开包看看也没带出来,就说“李哥,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买盒去”。
小莉走了,自己一个人盘腿坐在马路边上,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心中更是烦躁。感觉有点口干舌燥的,正想起身回店里去,这时从左边走来两个女的,隔老远就能闻到身上那浓浓的劣质香水味。她们从我身后走过去没几步,又站住了,折了回来。其中一个过来从我背后搂住我脖子,发着嗲声说“大哥,这么晚了,一个人坐这寂寞不”?
听着这让人作呕的腔调,本能的反应就是想破口大骂。但是随即心思电转,就动了拿她出气的念头,没骂出口来。一把抓住她胳膊从背后拽过来,仰面放在我腿上,说:“寂寞的很呢,怎么,想陪陪我?”她欠身双手来搂我脖子,没等她勾着,我猛地站起来,左手卡着她脖子,右手托腰将她举过了头顶,大声喊道“老子正好烦着呢,你他妈的去死吧”。
好歹心里还算清楚,不能把人摔出个好歹了。举着她原地转了两圈,觉得没有地方可扔,就举着她往我们喝酒的饭店走,跟她同来的一个见这种情况撒腿就跑了。正走着,小莉买烟回来了,看我举着个人,也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就喊“你干啥呢,李哥,赶紧放下她,别闹出啥事儿来”。听小莉这么喊,我停下来,又举着她原地转了两圈,最后一抖手将她扔到了沟里。
小莉拉着我回到饭店门口,把刚买的烟递给我,劝我赶紧回店里,免得一会儿闹出事儿来。我接过烟来,晕晕乎乎的还觉得没那么严重,又席地而坐抽出一颗来点上。同时,也拉着小莉让她坐。看着小莉坐下来,我也就没再说话,抽着烟坐在地上越想越窝火。想到坏种和混球两个人找小姐把我赶出来,结果我自己还遇到一个,现在想想万一摔出点啥事儿来……,正在胡思乱想想着,从北边跑来一群人,一边跑一边咋咋呼呼的,我就意识到了坏事儿了。
来人顺着路在沟里找到了被我摔下去的女的,清楚的听到他们在问那女的伤着没有、伤的怎么样,也有女人的惊叫声。乱哄哄的几分钟后,就一路咋咋呼呼奔我们这边来了。我一推小莉说“快,快去把那俩王八蛋给我叫出来去”。小莉也意识到事儿不好了,转身刚离去,那帮人就到了,男男女女十几个人把我围在中间。要说打架,我还真没放在心上,但是看到被我摔得人一瘸一拐的,我心里有点歉意,所以站着没动也没吭声。
他们将我围住,让被我摔的那个女的指认一下,然后领头的一个就过来拉住我胳膊,把我拉到那个女人跟前说“妈拉格比的,小子,你行,你自己看看把人伤成什么样了,你说怎么办吧”?
说着抬手想打我,我伸左手抓住他手腕,也迅速想到,今晚这事儿要想月兑身就着落在这人身上了。想到这,伸右手抓住他胳膊肘往怀里带,左手往后推,进左步,右腿横扫,来了个剪子手。趁他往下趴的时候,倒过手来,用右手握住他的手心向上一掰,左手掐住了他后脖子,把他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里。
然后说“有啥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劝你们别动手,你们还真不是个”。说着近前看看被我摔得那女的,只见右大腿、右手、左肩上都有血,估计是被树枝或者玻璃划的。满脸的泥,披头散发的活月兑月兑的一个恶鬼形象,我就忍不住想笑,但是想到我要是笑出来这事儿就没完了,所以忍住了笑问“你们想怎么办”?
被我抓住的这人还挺横,骂骂咧咧的说“怎么办?简单,你他妈的赔5000元的医药费,以后再有什么事儿和你没关系了”。
我一听,这不是讹诈吗。手上一使劲儿,掰的这人嗷的一嗓子,我说“这不是眼子生孩子,讹人吗,你们他妈的想钱想疯了是吧”。
正想把人打散了跑了散伙,坏种和混球从饭店出来了。吆喝我住手,把人都让到店里来,双方好一阵的协商,最后说定赔2000元。当然我和坏种身上都没有那么多钱,钱是混球掏的。
把人打发走了后,又回到刚才的包间去。混球气呼呼地半开玩笑的说“你他妈的出去了就这么一会儿,老实点不行吗,就这么几分钟的时间你就找事儿,净他妈的耽误老子的好事儿。钱我先给你垫上了,以后还我”。
本身我就觉得窝火,听他这么一说,我更火了,大声喊“你他妈的就是个日本人,不可交”。
听我喊,混球笑了,眨巴着眼笑呵呵的问“我日本人?啥意思”?
坏种哈哈一笑,接过话茬说“你笨那,日语说早上好的谐音不是说,‘奥,好友,勾搭你妈去’吗。大早上起来一见面就说去勾搭你妈去,你想这种人能可交吗”。一句话把混球说的也是哈哈大笑。
说笑着,我看到刚才叫的那俩小姐还在,心想要不是她们我也不会惹这事儿,心中的火就冲她们发出来了,过去一手一个抓着脖子,将两人脑袋碰在一起,两人都碰破了头。
见此,混球就大骂我四处惹祸往外哄我。坏种和我搭档多年,自然上来帮我说话,结果混球指着我俩骂“你们一对什么鸟人,带着你们赚钱、还得吃我的、喝我的,惹了事还得我掏钱处理,现在还合起伙来说我,都他妈的给我滚”。
一边骂着,一边起身推着我和坏种往门外边推,把我俩都被哄了出来。自此,在我心中留下了阴影,见到穿着洋气、打扮入时、长得漂亮的女的就想打、想折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