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花瓣的香气还没有散尽,热气撩人。
刚一踏进房间,一抹紫色的身影便撞进了她的眼,带着无尽的芳华和高贵,以及那一身让人无法忽视的煞气。
“王妃去哪里了,让本王好找。”即便是在如此气愤的状态下,他的声音依旧是优雅高贵,背对着苏拂衣的身影如同一朵绚丽妖冶的花,绽放在这个自然气息十足的屋子里。
“本王妃又不是奴隶,要去哪里需要通报王爷吗?”苏拂衣也是语气不善道,她可不是原来的那个七出犯尽骨子里却胆小怕事的苏拂衣,更不是他南宫青璃的囚奴,行踪如何用得着他管吗?
“你、、、”南宫青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苏拂衣该说的话吗?若是以前,此时的她不应该是赖皮的贴在他身上,找机会讨好他吗?
蓦然转过身,刚想发作的他忽然愣住,只见眼前的她衣衫松垮,肩上微微露出的肌肤白皙赛雪,妩媚动人的脸上泛着泛着红晕,像极了成熟的水蜜桃,圆润的胸部因为女子不均匀的呼吸而上起下浮。
“看够了吗?”苏拂衣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目光流连,便知道这厮是在想什么事情了,当即冷声道。
“哼,你以为本王真的愿意看你吗?”南宫青璃别开目光,凤眸里恢复一片清冷。
再美的女人又能如何?不过是空有其表,就像、、、
一旁的苏拂衣侧了侧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这一刻的南宫青璃,居然褪下了往日的高贵,整个人都染上了一丝伤感,好像盛开在夜间的曼陀罗,只有清冷的月光相伴。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苏拂衣绕过南宫青璃,拾起地上长长的丝帕,慢慢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不再理会有些异样的南宫青璃。
南宫青璃飘远的思绪一下子被这声音召唤回来,身上的气息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高贵优雅,狭长的凤眸里隐隐透着些怒气,看着苏拂衣的眼神很凌厉。苏拂衣虽然性格品行上多有错误,但是在他面前一向都是很有礼节的,但是自从她醒过来,不禁不自称为臣妾,还敢对他不用敬称,难道是他下的手还不够重吗?
罢了,暂且不追究这些,只是有一事,他不能不警告她。“本王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动温雅吗?”南宫青璃凤眸半眯,黝黑的眸子里寒光闪闪,好不凌厉。
“王爷是不是有些感情用事了?我何时动了你的雅侧妃?”苏拂衣同样星眸微闭,气势不亚于南宫青璃。
“你不要装糊涂了,那婢女春儿是怎么回事?还有雅儿的手!你倒是给本王好好解释解释。”南宫青璃怒道。
“哼,王爷这话说的就颠倒黑白了,雅侧妃会把手送过来给我断吗?那春儿好好的会任由我剥了她的衣服羞辱她吗?笑话!”苏拂衣此时也很火大,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意外,他南宫青璃又岂会不明白这些?
果然,南宫青璃闻言一怔,随即妖孽一般的脸上忽明忽暗,他自然是知道温雅并不像在他面前的那般温顺,也知道那个叫春儿的丫鬟不是什么善茬,但是,为什么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字字在理,居然说的他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是被打的太厉害了,懂得反抗了?
“总之,苏拂衣,你给本王适可而止,若是雅儿或她身边的人再有什么意外,本王一定让你下地狱!”南宫青璃声音冰冷道,丝毫没有人前的温柔优雅,紫色的长衫也随之变成暗紫。
说完,他忽然素手一翻,一道紫色幽光闪过,苏拂衣知道那是武器,暗叫了一声不妙,连忙一个侧身向旁边闪去,却奈何没有准备,那道紫色还是‘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了手臂上,而南宫青璃连看都没看,径自走出房间。
“嗯、、、”苏拂衣闷哼一声,因为疼痛巨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再一看那手臂,只见衣服已经破裂,深可见骨的伤痕出现在洁白的藕臂上,伤口两侧的肉狰狞的向外翻着,有些恶心,白骨隐隐的从伤口中透出来,好不阴森。
“南宫青璃,从今天起,我苏拂衣和你势不两立!”苏拂衣强忍着疼痛,一字一顿狠狠的发誓。
该死的,她身上的伤才刚好,就又挨了这么一下啊,如果她没有错猜错的话,伤了她的便是那日温雅嘴里的九转炼魂锁了吧!没想到,她真是没想到那武器的威力居然有这么大,南宫青璃尚未用足力气,她已经设法减缓了那鞭子的冲力,却还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其杀伤力可想而知。
又看了一眼那非一般人能承受的伤口,苏拂衣在心里把南宫青璃从头到脚咒了个遍,心里更是产生了一个急切的愿望,她也需要一个和手的武器,否则,凭她的实力,在高手如云的这里,会寸步难行,今天是南宫青璃,明日呢?她可不想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死在别人手里!
苏拂衣向不远处的桌子移了移,然后一坐在椅子上,娇媚的脸庞因为疼痛而尽失颜色。
“这是什么?”这时,桌子上多出来的一个白玉细颈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记得,之前进来这屋子的时候还没有这白玉瓶的,那么就一定是有人后拿进来的了。
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伸过去,纤细的手指捏起小瓶,放到嘴边,苏拂衣樱唇一动,用贝齿咬下了瓶盖,一股清香随即钻入鼻孔,好像汇集了百花的精华,又带有一分草药的香气,清幽淡雅,很是好闻,这药也没有问题。
仔细的品了品,这好像是专门治严重的皮外伤的药,而且其价值极高,用了很多名贵药物,还有一些她闻不出的成分,不过应该也是千金难求的宝物!
又看了看白玉瓶,只见那白玉晶莹剔透,毫无瑕疵,本身就是难得的宝物,而盛在这里的药物,其珍贵可想而知。
只不过、、、苏拂衣星眸半眯,若有所思。从各种角度分析,这药明显就是针对她的情况而送的,到现在为止进过她房间的就只有南宫青璃和那个白衣男子。
不过,既然南宫青璃对她下手这么重,肯定不会送药给她,那么就是那个白衣男子了?但他又为何要送药给她?难道是因为前王妃!
“嘶、、、”手臂上的伤口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生生的打断了苏拂衣的思路。
看了看那个白玉瓶,苏拂衣犹豫了一下,然后将瓶口对准伤口,倒了过来,只见有些稀稠的透明液体缓缓淌下,流进那道狰狞的伤口,随着花香的四溢,伤口两边的肉居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中间合拢,就好像是拉拉链一样,新的肉也慢慢的长出,原本还惨不忍睹的伤口瞬间便开始结痂,然后痂又自动的月兑落,洁白的手臂上连丁点痕迹都没有剩下,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这道伤痕一般,只不过,袖子周围的血迹还是清晰的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伤口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最重要的是,她没有感到丝毫疼痛,这样惊奇的一幕让苏拂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纵然是她的祛疤药,都比不上这样的效果。
这样看来,那个白衣男子是知道她被四王爷的九转炼魂锁打了个半死,所以特地送来了这药让她尽快康复!但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受人所托?还是出自真心?苏拂衣没了思绪,毕竟她没有苏拂衣的记忆,无论怎么猜测都是空口无凭。
回过神来,苏拂衣看了看身上又脏又破的衣衫,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起身走向房间的衣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