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玉流苏 (五)

作者 : 秦沫颜

花城。

繁华热闹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人来人往,还不时会有马匹通过;小贩的喊叫声跟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自东至西的一条长长的街道名叫花街,路两边的店铺外面都摆满了各种玲琅满目的花和货物,再加上有很多商人带着马匹来买货,本里这街大概有六七丈宽,现在都拥挤的走不动;中间还有一条南北路,这条路也是热闹的很,不过是个菜市,很多鱼贩,菜贩都聚集在这里,吆喝声连绵不断,不绝于耳。这还只是花城的一个小集市,真正大的还在城中心呢,这里地处郊区,也算是个热闹的地方,每天过往的人都有好多人。

所谓花城,它的由来是根据的特点起的名字,这里地处灵都大陆的中心偏西一点,气候温暖,所以这里适合很多花的生存。这里是盛产花的城镇,光是花的种类都是好几千种,这还不算那些植株花,比如木棉花这种在树上开花的花种。花城除了花还有其他的东西,也是棉布交易市场。

一席黑衣的玄叶带着自己心爱的宠物——赤目龙,穿过热闹的人海。肚子有点声响,早上到现在中午时分都还没有吃饭呢,他赶忙去找吃饭的地方。他带着他的宠物从人群中穿过的时候,引起了好大的动静。人们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窃窃私语。

“你看,这人。”

“你看他怎么带着一个龙出来?”

“这不是个怪人吗?!竟然敢这样胆大的出来。”……

玄叶没有理会这些人的异样眼光跟话语,只是自顾自的朝前面的一个面馆走去。他的赤目龙不时会吓唬一下过往的人,玄叶会拍它一下示意它不要吓唬别人。赤目龙是种坐骑,体长成年的话会有好几丈,现在的这个赤目龙还是处于幼年的,才只有两三米而已。赤目龙实际上是个温和的动物,浑身是黑绿色的鳞片,它的眼睛并不是如它名字那般,它的眼睛是褐色的,只有攻击试图伤害它的人的时候才会是红色;四肢强健有理,黑色的爪子充满了褶皱;其性格温和,多在沿海边生长。他们不会伤害人,只有自卫的时候才会伤人,幼年的赤目龙都是调皮的,就想现在的这个没事冲人乱吼的龙,其实它只是在玩,但是却吓坏了众人。

来到那个面馆,玄叶抚模宝贝龙,并跟它说了一些话,就是示意它待在原地不要动他去吃饭。赤目龙收起尾巴,端坐在地上,眼神既委屈又无奈。玄叶进入面馆,报了两份面条,然后就出去了,他要和赤目龙一起吃饭。面馆里的小二显然不理解,但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在做好面条之后端了出来。一碗放在玄叶面前,一碗放在那龙的面前,然后吓的赶紧跑开。

玄叶跟赤目龙都蹲在外面,因为他太喜欢它了,所以宁可跟它一起蹲在地上吃饭,也不愿意看着它那委屈的样子。他可受不了看到别人委屈的样子,哪怕那个人是个龙……

赤目龙三下五除二就把面条吃完了,还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然后看着玄叶手里的面条,眼神都飞了出去。玄叶轻敲了它一下说:“你丫还吃啊?等我吃完了在说。”

“呜……”赤目龙表示不满,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玄叶,玄叶不动声色,依旧在专心的吃着面条,他知道不能让它吃太多,吃多了它就不动了。

玄叶心满意足的吃完了面条,完全不理会旁边的赤目龙,它委屈的样子眼泪都快掉了下来。“走吧,走啊。”赤目龙很委屈的坐在原地不动,看着玄叶,玄叶怎么拉都不走。最后实在没办法,玄叶又叫了一碗面给它吃,它才心满意足的屁颠屁颠的离开。

玄叶狠狠的敲了一下赤目龙的脑袋,“你啊你!就知道吃,知不知道吃那么多你会发胖的?胖了就走不动了,知道不?”“呜……!”赤目龙表示抗议。玄叶还想敲它,手没有下来。还是不舍得呢!他坐到它的背上,给赤目龙指了一下前面西北方的位置:“看到没,远处那个山,我们要到那里去。你乖乖的,不要吃那么多东西,回来我就好好的赏赐你很多很多东西好不好?”

赤目龙听到吃就提起了精神,飞奔起来,差点没把毫无防备的玄叶给摔下去。“你,你慢点!”

远处的那个山,好远,虽然看着近。玄叶偷偷的笑了起来。那山距离这里最少要5天的距离、、、、、

玄叶已经无视路人的奇异的眼光了,他自打把赤目龙带出来,就一直被这样看着。赤目龙还小,就知道没事吓唬人类,这个让他很头疼。再等几年它才能长成大龙,想到这里玄叶头都大了。

想当初自己就是一时好心泛滥才在虎口下救出这个幼小的赤目龙的,那个时候它才几尺长,瘦得可怜。然后自己就一直养着它,还惯得它趁他睡觉的时候会偷偷跑到他的被窝里,跟他一起睡觉。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洗澡,想起来玄叶就一脸汗颜。

刚走到花街的西面那部分,赤目龙就停住了,还在遐想的玄叶停下遐想,四处观看了一下,赤目龙停下来基本上就有那么几点:一,饿了;二,看见美女了;三,看见跟它一样的动物了;四,就是累了。它刚吃过饭,不会饿,刚休息了一会也不会累,这里不是海岸城市不会遇见它的同类,那么,只有一点了……嘿嘿,看见美女了!

玄叶四下看了一下,看见对面有个女生,一身白衣,柔柔弱弱的,举止间,美丽泄露无一。脸庞清新貌美,美丽却不俗气,还有种特别的气息!王者的气息啊……玄叶愣了。

那女子回头冲他一笑,赤目龙瞬间定格,眼里竟然是色色的感觉!玄叶也定格了,那女子太美了,但是眉宇间却是有忧伤存在!只一笑,女子便消失在人海中。玄叶揉揉眼睛,看到赤目龙那发呆的样子,用劲敲了一下它说:“喂!美女走了!你个流氓龙!”

赤目龙用爪子抚模了一下被敲的地方,委屈的收回眼神,带着玄叶继续行走。玄叶使劲想了想,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子!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叹息一下自己这虽然年轻,但是记忆却不好的脑袋,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

现在正值未时,太阳有点毒,走了一会才刚到花街的西面街尾的小桥上,赤目龙就不干了,带着玄叶来到桥头旁边的一个有柳树的阴凉处,一坐了下来,也不管玄叶了,玄叶直接被摔了下来。“……喂!你个混蛋!”玄叶刚才趴在赤目龙的身上睡觉,直接被摔下来的时候正在做着美梦。玄叶冲它大叫,它毫无感觉,在阴凉下睡着了,任玄叶怎么弄都不动,玄叶气的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坐在一边等着它自己醒来。这家伙要是睡觉的话没人能弄醒的。

玄叶看了看四周,后面是一个运河,两边都是些青砖石瓦的房子,还有往来的船只,偶尔还能听见远处艄公的歌声;正好处在花街的街头,在这里依然能看到花街的繁华;微风袭来的时候,空气中还夹着花香;玄叶闻得都又昏昏欲睡了,倚在一边的大柳树旁边,睡着了。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脚步声,很轻,玄叶睁开眼睛,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白衣女子!刚才在集市上遇见的那个女子!玄叶赶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女子大概十六七岁,她站在玄叶的对面,把手背在后面。看着玄叶,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一笑,露出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天真。“你这龙真可爱,不怕被抓起来吗你可要小心一点!”

赤目龙显然知道那女子的到来,用眼睛微微的看了一眼,碍于玄叶的存在,它只能假装继续睡觉……

玄叶听到女子的话,不以为然的说:“没事,这龙是在山里捡来的的,不碍事的,多谢姑娘!”他还向那女子谢了一个礼。

那女子来到赤目龙的面前,蹲下来用手轻轻的抚模它,喃喃的自语道:“所谓赤目,现在怎变的这般地步,沦为了座骑,唉,可怜了……”

女子的声音不大,周围还有杂乱声,玄叶却着实听到了!有些疑问的说:“不知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赐教。”

这女子,不简单!玄叶心里突然出现了这一句话,直觉告诉他,她真的不简单!虽然笑的时候的天真是她这个年纪应有的,但是,能说刚才那话的,不会是一般人。玄叶虽然不能说见多识广,但也算见过很多世面。

而此时赤目龙竟然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假装睡觉的赤目龙在经过女子抚模之后睁开眼睛乖乖的依偎在女子身边,玄叶用心声唤它,它都不曾有动静!

这女子到底是谁!还没等女子开口,玄叶就戒备了起来。女子看着玄叶微微一笑,很淡然的说:“没事,以后好好待它,赤目龙不该是座骑的。”

“那姑娘能告诉我姑娘是谁吗?”玄叶按耐不住了,他不喜欢这样,他总觉得这女子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但她那副面容却那么天真,与她所说的话实属不符。

女子站在河边,弄走脸边的柳枝,说:“我是流苏。”

流苏?!玄叶听闻这女子说是流苏他一愣,脑海中似乎有那么一点记忆,但却始终想不起来,只好作罢。他跟流苏并肩,呼吸着夹杂着河水气息的风,俩人在没有说什么。

流苏此次来花城,是有些事宜要办,正巧遇见玄叶,看见这人带着赤目龙有些好奇。赤目龙虽不会随便伤人,但这是后话,是后来驯养出来的,赤目龙实质是凶猛之物,当年流苏还曾跟赤目龙龙王交过手。如今见着小赤目龙竟然能很安静的待在这个人的身边。流苏与万物有心灵相通,赤目龙自然会与她亲近。

流苏不知怎地看见玄叶,竟然会天真的笑了起来,或许是看到他有种亲切的感觉吧。流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见到玄叶之后,竟然心里没有那么多的事了,实际上,流苏这个年纪的女子,正处于花苞盛开之时,自然是美丽的不能言语。

静待了一会,流苏看了一眼旁边的玄叶,想起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便转身离开。玄叶见流苏离开追上前去:“姑娘,要去哪里?”

“恩?公子有何事?难道还要这样一直陪着公子不可?”流苏停住脚步,娇嗔取笑道,“可是公子一直不言语,怕是流苏吓到公子了吧?”

玄叶见流苏说这话,赶紧解释道:“啊,不是,不是。姑娘误会了,我只是不知道要跟姑娘说什么,见姑娘有些面熟,但又怕说错话吓到姑娘。”

流苏掩面“咯咯”的笑了起来,玄叶更是举足无措,看着这个人,自顾自的向前走去,把玄叶留在了身后。玄叶再追却也追不上了,只能回头把赤目龙拉起来继续启程。

玄叶坐在赤目龙上,心不在焉的,脑子里竟然都是那流苏的影子。她的一颦一笑,那种妩媚,一直萦绕在心头。“流苏,流苏……”嘴里还念念不休,赤目龙都不耐烦了,一直不停的大出气,想引起他的注意。

太阳刚落山,玄叶才走出花城的城门,没想到这短短的一个时辰的路竟然走了许久。玄叶发觉走了这么长之后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乱想!周围是郊区,有几十户人家紧挨着一起,有几个小孩子在一棵大柳树下玩耍,丝毫没有看见有陌生人来到。玄叶从赤目龙上下来,拿着缰绳走在这个郊区里,看天色已晚想找个客栈住下。赤目龙已经累了,整个龙都已经没了力气。

夕阳的光芒照耀在瓦房上,玄叶跟赤目龙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这个郊区小镇里,现在人们都在忙着做晚饭,烟雾缭绕,烧饭出来的白眼盘旋在小镇的上方,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玄叶的肚子已经被引得咕咕直叫,牵着赤目龙赶紧去找饭家吃饭。

来到一个后面是个小河的饭庄前,不大的饭店在这个时候生意还算好,这里毕竟是郊区,好多人家都不爱出来吃饭的。门前有两排花丛,花开的很是繁华,看样子主人很是精心呢,两棵种在两边的柳树正在迎风飘舞。门匾上的字不是很醒目却在花边装饰下显得很朴实:“花城饭庄”,店小二正在店里忙碌,见有客人到来,便慌忙迎上前来:“客观,您要吃点什么?”

玄叶找到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把赤目龙安放在一边,顺便给它也叫了点饭。吃好饭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的落山了,见天色已晚,小二笑脸迎上来说:“客官天色已晚,您看,您要不要住下?”玄叶看了看外面,摇头谢过小二的好心他起身付过账,拉起已经吃饱了不能动的赤目龙继续赶路。

从饭庄出来走到一片树林的时候天彻底的黑了,视线已经逐渐看不清楚了,赤目龙吊儿郎当的在玄叶后面走着。天黑危险,所以要谨慎行事,玄叶走的很慢。今天还没有月亮,眼前出现一条崎岖的小路,走在上面都能感觉到树叶堆积的厚度。两边的树林里的树木在黑夜里显得很阴森,相互交错的枝条织成天然的帷帐,密不透风。

赤目龙从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变成开始有点警觉了起来,玄叶安抚它,示意它没事。玄叶心里也是没底,这里显得异常平静,要绝对的警觉才是。师傅告诉过他,越是安静,就越是危险,危险往往是存在于安静的后面。

从狭小崎岖的小路中走过,穿过荆棘丛生的草丛,眼前赫然出现一片平坦宽阔的草地。玄叶站在原地查看了一下四周,感觉有异象,却看不出哪里不对!赤目龙已经不安了起来,任凭玄叶怎么安慰都不行。这是怎么了?!一定有东西在周围!玄叶呵斥了一声:“到底是谁?!出来吧,别做小人才做的事!”

空荡的草地上忽然出

现了一个闪着蓝色光芒的物体出现,不知是人还是妖。玄叶稳住脚,后面的赤目龙在玄叶的保护下,不在惴惴不安。“呦,小子,你连我树媚姥姥都不认得了?”那个蓝色光芒消失幻成一个人形,是个女人,伫立的空中,掩面轻笑看着玄叶。

树媚姥姥?!怎么会到她的地界了?!树媚姥姥是树生成的妖精,是受一个仙人的鲜血才幻化成人的。凶狠冷酷,凡是进入她地界的人都会被她吃掉。因为拥有几千年的法力,很多仙人也斗不过她,所以她是更加猖狂。玄叶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寒,自己的法力还不算好,对付小妖还行,但是对付这个千年老妖,就有些吃力了。师傅让自己去做事情,怕不是今天要死这里了吧?那也太可惜了啊……

忽然想起下午遇见的女子说的那番话,赤目龙应该有作战能力的,但赤目龙还小还都没有成年怎么能去作战?!自己手里就一把自己一直都不知名的剑,师傅临走前就给了一个剑,还不告诉自己怎么用,说会有人教他怎么用,这要怎么办才好……树媚姥姥看到眼前的这个有点书生气的男生没有言语,很好奇的双手抱住看着玄叶,一点都不着急的看着自己这个有些特别的猎物在死前做的是什么挣扎行为。“小子,在想什么呢,姥姥我可是很好的~别怕哈。”

玄叶听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姥姥什么时候要是能很好,那就不是她了。玄叶假装微笑的说:“姥姥……您吃饭了没?”

树媚姥姥摇头,玄叶看了眼睛都睁大了。她的意思是,她没吃饭,那么,那么,自己就是……额!“姥姥……您。您说笑的吧?”

“你看姥姥是那样的人吗?”树媚姥姥笑着说,反正他也不能逃月兑自己的手心,索性任由他了,她变出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像看杂耍似的看着对面的玄叶。

玄叶脸上的冷汗开始慢慢的顺着脸颊滴在身上,他现在就乞求能有个人过来救他。他慢慢的往后退,却发现他走,树媚姥姥也跟着走。握住缰绳的手心里都是汗,脸上的表情都扭到了一块,树媚姥姥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大笑了起来,笑的时候周围的树木都在笑。阴森的厉害,玄叶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了好几层了。“那个,额,姥,姥……您饶了小的吧,小的肉不好吃,还塞牙,而且,而且,俺还有传染病!”

“哈哈,”树媚姥姥听了玄叶的话不以为然,这话她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姥姥才不会怕什么病。”

“那,那我肉塞牙啊,姥姥您想想,您牙要是被塞住了,怎么办呢?”玄叶开始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道。

“你觉得姥姥会塞牙吗?姥姥都是一口吞的。”

“那,那,那姥姥您不怕噎到?”玄叶猛吸一口气,这要是自己被吞下去这什么滋味啊。

树媚姥姥摇摇头,起身冲玄叶跑来,还好玄叶反应快用那个不知名的剑给挡住了,他被往后打退了好几步。赤目龙现在完全是帮不上忙,他还不知道怎么让赤目龙攻击人,赤目龙还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战斗。树媚姥姥对它没有兴趣,它正好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只能自己乖乖的躲在了一边。

“哎呦,小子,还有一手啊,来,姥姥会会你~!”话还没落,树媚姥姥就再次冲上来,玄叶赶忙闪躲到了一边,“啊!姥姥别动粗!”他边跑边喊,还好有树木阻挡。

树媚姥姥用手心里的枝叶去包围玄叶,树枝很快就包围了玄叶,玄叶挣扎不开,想把剑拔出来,却见树媚姥姥张开血盆大口向自己过来。手已经被缠住无法动弹,这下完了,玄叶闭上眼睛心想。

等待几秒之后,束缚自己的树枝竟然松了!他被重重的甩在地上,见玄叶被甩在地上,赤目龙赶紧跑过来用头蹭他起来。玄叶赶紧爬起来躲在一边,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他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用手中的白绫把树媚姥姥的全身包裹了起来,那女子一手拽着白绫稳稳的站在地上,一手还拿着一个白色好像虚幻出来的剑,还在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树媚姥姥很快就挣月兑了白绫的束缚,手中的枝叶交错在一起向着女子这边冲来,每根树枝上都出现了类似狼牙棒的东西,玄叶还没喊出“危险”女子就躲开了树媚姥姥的攻击闪一边,手中的白绫丝毫没有变短,女子收回白绫用手中的剑把树媚姥姥伸出的树枝给打断,然后直接冲到树媚姥姥的树心连剑带着人穿过树媚姥姥的身体,很轻巧的落在地上。

“你是谁……”树媚姥姥整个本体已经被摧毁,她从没有遇见过这么强的对手,只一瞬间,自己就被打败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流苏,你本是千年神树,只因有了贪念,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你的本体已经被打坏。我会替你把你本体里的冤魂驱散出去,各自去轮回。而你,不能在轮回,你罪孽太深。”那个女子收回剑,转过身来,看着只剩灵魂的树媚姥姥,树媚姥姥自然不甘心这样离去。流苏在手心里画出一道安魂符,然后把树媚姥姥本体里的魂魄收进这符里,安魂符变成了一张纸,流苏用灵力把它燃烧掉。又把树媚姥姥的魂魄用刚才那把剑打散,瞬间一切归为平静。

玄叶刚才就已经被惊呆了,看见流苏更是被惊了。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厉害,一转眼的功夫,一切就没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赤目龙看见流苏则乖乖的跑到她的身边,表示亲意,流苏轻抚它的脑袋,说:“小家伙,你受惊了没?你那个笨蛋主人,哎,白学那么多东西了。”

“额!姑娘见到你真好!”玄叶腆着连跑过来,笑嘻嘻的说,丝毫没有刚才那般害怕的样子。

流苏看了他一眼,指责他说:“为何店家让你住下,你不住下?就算有天大的急事也不能这般慌忙啊,幸好我一路跟来,你死了倒无所谓,这赤目龙是稀有种类,死了就可惜了。”流苏想他不会轻易死掉,他身上无赖的气息闪现的无一,没想到,还是差点死掉。

“额,姑娘不能这样说啊,我好歹也比这龙重要啊。”玄叶狡辩道。

流苏不在与他争辩,她不喜欢,也不善于此。嘱咐玄叶赶紧赶路,天黑就别出门之后就走了,玄叶去追流苏,还是又一次没追上!他心想,要是还能在遇见她,就不让她在跑了。有这么一个大神级的人物保护自己,一路上肯定很顺利!但是,在上哪里找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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