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高峰期,朱光祖还是没有下来,大家心里有些纳闷,自己真能在上面待的住,他也不觉得烦闷,再说一个人在上面也没有意思,哪有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快乐,见到客人不多,三个卖肉的又聊了起来。他们对朱光祖有点意见,当经理不能啥也不干,就知道摆他的经理谱,这样做有些不通情理。李岩当经理可不像他这样,干工作比谁都多,并且没有一点怨言,处处起表率作用,这才是当经理样子,哪像他这样对工作不闻不问,列完队喊完口号,算是完成了他的工作,一个人到楼上躲清静,全部工作让大家来干,未免有些太过分。
郝继丰告诉大家,他今天是第一个来到公司,看到朱光祖已经到达,发现卫生已经收拾好,还以为是他和沈师傅一起收拾的,觉得这个人还算不错,有些敬业精神,比大家来得都早,并且亲自动手收拾卫生,冲一点值得赞同。可是听沈师傅说根本不是那么码事,只是让他一个人打扫卫生,这还不算,不时对老人指手划脚挑他的毛病,心里有些生气,他的工作只是负责保安,打扫卫生不是他的范围,只是觉得大家挺辛苦,才主动把这活揽了下来,反正起来也没有啥事情,只当活动一下筋骨,可是不能指手划脚说他的不是,干着活生着气不值当,如果再这样下去,他还不管打扫卫生。准点来准点走,什么事情也不管,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老人说得不错,他只是负责看家,其他事情什么也不管,只是怕我们早来辛苦,才主动帮着打扫卫生。”崔万春说。
“朱经理应该知道这一点,老人家打扫卫生帮忙卸车尽的都是义务,应该感谢老人才对,不能够对人家指手划脚,那样做未免有些不近人情,搁我心里也有想法,这不是自己给自己着气受。”刘正东说。
“总是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情。”崔万春说。
“他这个人就这样,可以说是独断专行,谁的话也不见得听,你能有什么办法,只得听他的安排。”郝继丰说。
徐峰正在收款,电话响了起来,赶紧接听电话,这是朱光祖打来的,问他刘正东上班没有,得知上班后让他通知刘正东到楼上来,有事情要和他说,徐峰随后告诉刘正东经理找他,让他马上去楼上,经理有事和他说。
“什么事情?”刘正东问。
“不知道,你上去不就知道了。”徐峰回答。
“他的谱还真是不小,竟然在楼上遥控指挥,还没有见过这样当经理的,太把自己当成个官。”刘正东嘟囔地说。
刘正东来到楼上,见到朱光祖坐在电脑旁不知写着什么,看到他进来,笑着让他坐下,同时递给一支烟,刘正东知道肯定是问迟到的情况,便把情况叙说了一遍,当时确实没有办法,只得打电话向他请假。朱光祖微微一笑,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他是有其他话要说。
“正东,咱们俩以前关系不错,可以说是好哥们,我刚来这里工作,对这里情况不是很清楚,你在这里工作时间不短,对什么都很是了解,希望你能帮助我。”朱光祖说。
“朱经理,我对你的工作是绝对支持,让我干什么绝没有二话。”刘正东说。
“这个我心里很是明白,不然昨天在会上不会说那样的话,我的心里很是感动,有了你的支持,我的工作会好开展。”朱光祖说。
“有什么话你直接说,需要我干什么?”刘正东问。
“我想问问公司以前的工作情况,包括人员安排、中午值班是怎么安排的。”朱光祖说。
两个人开始聊了起来,朱光祖问得很仔细,刘正东如实回答了他,提到中午值班问题,中午值班是他们三个卖肉的自行轮班,相互商量值班,只要保证一个人卖肉就行,收款员一般由经理李岩负责倒班休息,如果有特殊情况有两名女同志负责替班,总之必须保证卖肉、熟食、收款必须有人,不能够影响工作。
“这么说以前并没有具体规定?”朱光祖问。
“公司总共这几个人,咋能分得太清楚,只能相互间商量着来,只要不耽误工作就行,多干点少干点没有关系。”刘正东说。
“那打扫卫生呢?”朱光祖问。
“以前都是由值班人员负责打扫,现在没有值班的了,沈师傅主动提出来帮助打扫卫生,不过大家来的比较早,人们都一起干,保证公司送货车到来前,全部准备工作就绪。”刘正东说。
“原来是这样。”朱光祖点点头说。
“咱们人手本来不多,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分得太细反而不好,让大家倒觉得生分。”刘正东说。
“你说的不尽其然,干什么都要有规矩,俗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样也好分清责任。”朱光祖说。
一个企业要想不断发展,有一个比资金,技术乃至人才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员管理。所以说做任何事情都要有规矩、懂规矩、守规矩,社会是由人集合而成的,社会活动是人的活动,人们活动的动机、目的往往不同,如果没有规矩,各行其是,企业就会混乱不堪,陷入毫无秩序的彼此冲突之中。所以,有规矩、懂规矩、守规矩十分重要,社会生活中的规矩,就是人们说话、做
事所依据的标准,也就是社会成员都应该遵守的行为准则,社会生活离不开共同的准则。
“我觉得现在这样不错,更能锻炼大家的自觉性,以前从没有因为这个耽误工作。”刘正东说。
“以前你们的管理是有些松散,不过不能怪你们,一些事情没有具体明确规定,谁也无法执行,难免会出现失误。”朱光祖说。
“可是不能分得太细,要是分得太细更不好工作。”刘正东说。
“事无巨细,不管是多么小的事情,我们必须考虑到,一旦出了问题,可以分清责任。”朱光祖说。
“你想怎样?”刘正东问。
“正东,这里我只有和你认识,咱们以前关系又不错,我想改变一下以前的做法,只有这样才能促进工作的开展。由于以前一些制度规定不太完善,加之执行力不够,确实存在不少的漏洞,但是人们没有意识观念,总认为以前的做法是对的,执行起来有些难度,所以希望得到你的帮助。”朱光祖说。
“放心,我绝对会支持你的工作。”刘正东说。
“你能这样说我心里很是高兴,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朱光祖说。
“只要对公司有利,我多干点没有什么。”刘正东说。
这时有人喊道:“开饭了”,这才知道已经到了吃午饭时间,两人一起走下楼,朱光祖问了中午值班情况,告诉徐峰中午值班,徐峰点头说没有问题,随后走了出去。看到他离开公司,人们纷纷议论起来,没有这样当经理的,上午一直在楼上不下来,不知他在干什么,中午又有事要出去,哪有什么事情,一定是出去喝酒去了,这样做有些不近人情,既然不干活,他是经理人们不好说什么,中午应该值下班,人们也可以多休息一会儿,那样人们的心里也会平衡些。
“咱们这个经理太有点那个,什么活都不干,中午不知又干什么去了。”崔万春说。
“这个时候还能干什么,一定是出去和人喝酒去了。”郝继丰说。
“谱真是不小,一个人在楼上遥控指挥,自己什么都不干,当个甩手掌柜的。”苗翠花说。
“就咱们这几个人,他再什么也不干,整个工作是由我们来干,未免有些霸道。”韩彩凤说。
“昨天晚上开会说得多好,让大家有团队意识,谁也不能违反规定,可他自己我行我素,说一套做一套,让人们一点不作兴。”苗翠花说。
“他虽然是经理,可也不能搞特殊,应该和大家同甘共苦才对。”韩彩凤说。
中午值班的时候,郝继丰、韩彩凤还在议论朱光祖的事情,没有见过这样当经理的,行为太自以为是,李岩可不像他那样,干什么都抢在大家前头,这样的经理才让人佩服。徐峰在一旁听着没有言语,他才来时间不长,对朱光祖也不了解,所以不好说什么,只得听人们议论。
“徐峰,你怎么不说话。”苗翠花说。
“对他不是很了解,我能说什么。”徐峰说。
“这还用了解,从昨天开会就觉得不怎么样,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结果不是那么回事。”郝继丰说。
“不要把人想得太坏,或许他真有事情,只是咱们不知道,毕竟他是经理,没有必要告诉我们。”徐峰说。
“他能有屁事,就是真有事也不能这样,至少和大家念叨一下,大大方方比什么不强,不能就这么蔫不溜的走了。”郝继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