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说我很漂亮,身材又好,在演戏圈只要“努力”一定早就大红大紫了,可事实上,我还是一个无名的演员,他们说:
因为我总是冷着一张脸,谁的账都不买;因为我做人一点都不讨好;因为我有点不正常。
可我总记得以前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我好像毕业于中戏,在中戏的大学生活中,我遇到了他。
该死!想到他又开始头疼,可是今天的药刚刚吃过,不能再吃了,医生特意嘱咐,如果我不听他的话,那这部戏没拍完,我就over了!
不行,我一定要拍完这部戏,所以我忍了。
我忍着头痛继续回忆,不是我不想停下,是我的大脑似乎不太好控制。我让它停下,可是它却更加疯狂的转动。
没错,我想起来我是在中戏遇到他的,后来他走了,我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当我想要回想过去时,一切记忆都变得很模糊。可当我不愿去想时,它们会突然跳出来,吓我一跳。
就像此时我的电话响了,同样也吓我一跳,接通后,我依旧不作声,这个习惯是他走后我才养成的。
电话里也学着我默不作声,我们就这样僵持着很久,那边终于忍不住了,
“小小,下个月是你爸爸的生日,你回家吗?”
声音有些企求,有些盼望。
我叫小小,那声音是我妈妈的,
“我很忙,不回去了,你们保重身体,拜拜。”
不等她说话,我就挂了电话。
我已经尽力在接受他们了,可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开始不喜欢他们,我厌恶他们!
但是,他们毕竟养育过我,我只得这样和他们维持不冷不热的关系。
关于中戏的回忆,我没有继续下去,因为继续下去我就会想起改变我一生的那件事,我从来没有回想过它,我害怕自己会突然崩溃,我必须得演完《一生缘》,这是他的心愿,我快要完成了。
“您已经到达终点站,本次服务结束,感谢您的支持。”
我醒过来了,公交里已经只剩下我和司机了,他故意按键,重复着这句话,因为他要下班了我却还赖在他的车上。
我坐过站了,这并不奇怪,因为我没有不坐过站的情况。我会沿着原路返回,一直到家,这期间,我会把高跟鞋提在手上,挎着跟了我五年的包,走在夜晚的马路上,我喜欢光着脚闭着眼睛,走在盲道上。
一开始,我不是撞上行人就是撞上路灯,到后来,我不撞路灯了,行人也没有再撞我,他们看到的我是一个精神恍惚的盲人。
我没有遇到歹徒,流氓之类的坏人,也许是他们害怕我的样子,也许是我住的地方治安好。
我住在北京的一个所谓的高级住宅区,这个地方不是富商就是名星,保安特别多,巡逻警察也特别多,本来我不住这里,是我的父母要求我住在这里的。
他们说,住在这里,他们比较放心。
我虽然厌恶他们,可是,我还是答应了,因为他们说,这是他们唯一的要求。
一开始,那些警察都会挡住我,询问我,他们怀疑我的身份或者是智力。
每当这时,我都会用尽力气,表现出正常的样子,给他们证明身份的东西。
久而久之,他们认识我了,不再挡我了。我很顺利的走到了我住的地方,拿出钥匙,进了门。
关上门,我扔掉一切东西,倒在了床上,明天要拍戏,我得睡觉,在路上我已经吃了安眠药了,现在刚好。
(小小的一天完了,明天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