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晴睿不知道,她这一放,还让一直相敬如宾的镇长两夫妇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了。
回到龙溪酒楼,那闹事的女人早已经被酒楼管事的让人打晕丢到了后巷,而那男孩也已经救醒了,董云还在雅间安睡着,戚晴睿小心翼翼的将人带走,也不管那男孩该怎么安置。
直到已经上了马车,那管事才上前问了一句,戚晴睿只说将人交给镇长便让车妇赶着马车离开了。
不过走的时候,她还记得吩咐管事的做些新鲜的点心送到院子。
话说那中了药的镇长,足足要了自己的正夫整整一个下午,才慢慢恢复了神智,看着身下人全身的乌青,已经是看不到一丝安好的地方,心中突然一阵歉意。
立马吩咐人准备了洗浴的水,一回头发现本已经昏沉睡下的人竟睁开了眼,歉疚得刚想开口。
那人却是挣扎着起身,拉住了贺子琳,焦急得问道,“妻主,身子好些了吗?”
贺子琳被那人焦急得眼神震慑,心中一暖,伸出手去将人搂在怀里,“对不起……易夏……”
“妻主为何这样说,”汪易夏急急得制止住贺子琳的话语,“这是奴家应该做的。”
“可是……伤了你……”贺子琳还是很过意不去。
“妻主,”汪易夏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贺子琳的嘴唇上,不让她再说,他脸色绯红,气息有些不稳的说道,“奴家很高兴是奴家给妻主解了毒,就算是要了奴家的命,奴家也是没有一丝怨言。”
“易夏……”贺子琳拿下汪易夏的手,一阵感慨,“易夏,易夏……”
她不停的叫着汪易夏的名字,汪易夏很是不解茫然的看着她,“妻主,你怎么了?”
贺子琳还是戚戚的叫着,许久之后才看着他的双眼,“易夏,你心中可有我?”
“妻主这说得什么话?”汪易夏微恼,挣扎着身子,腰间一酸又立马跌进了贺子琳的怀里,“妻主这是怀疑奴家么?”
就这一句话,就这一句话就好,贺子琳已经知道一切了,她将怀里的人搂在怀里,紧紧的,“易夏,易夏……”
“奴家……在,一直在……”汪易夏也回搂住她。
贺子琳嘴角一翘,“易夏……你在我心里。”
被失去神智的贺子琳粗暴对待,汪易夏都是默默忍受下来,尽管觉得身子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是却并不觉得难受,可是听到贺子琳这一句话,他竟是红了眼,慢慢落着泪。
他们两人,竟是隔了这么多年才知晓对方的心意。
而让两人都不知道的是,一起生活了快二十年,一直都如陌生人般,却是一直将对方放在心中的两人,一直没有子嗣的他们,竟然就这一次就中标了,且在汪易夏辛苦十月,贺子琳细心照顾十月后,生下了两人第一个女儿,亦是贺子琳的第一个女儿。
快要四十岁的高龄,怀上麟儿已经是不易,更何况是安全生下来,也幸好贺子琳的细心与辛苦,更多的,便是托了戚晴睿这一次帮忙。
贺子琳醒来没多久,将汪易夏安置后,便听人说龙溪酒楼叫了人来,送了一个男孩过来。
见了那男孩,才十五岁,竟是被那猖狂贼人拐来的良家男子,问了身份才知道是附近的一个村民而已。
贺子琳先是让人将那几个歹贼,从龙溪酒楼的后巷中,在一堆乞儿手中捉了回来,定了罪便立马让人将那男孩送了回去,还专门叫了身边一直看重的手下上门说了清楚。
将事情安排好,已经是五日后,贺子琳将这些安排好后,便专门放下事务登门拜访。
戚晴睿这几日可真是着实辛苦了一把,那几个歹贼做的歹事不小心触动了董云心中一直冰封起来的往事。
他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身边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女子,就算不停的告诉自己什么都没发生,可自己毕竟是赤身**躺在陌生人身边,就算是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仅仅是这样也已经是什么也说不清楚了。
刚开始还埋怨小姐不相信自己的董云,在出了龙家堡后便知道其实那根本不能怪小姐,更甚至自己没有丝毫的立场,早在十多年前,他便已经是不白之身,他能说什么?
而小姐那一句话,也是丝毫没有不对劲,他确实只是一个奴才。
小姐没有因为自己的不白之身而丢弃自己,已经是万幸了,他怎能要求小姐解释,他还能要求什么?
就在小姐将自己找到后,他便将心中最隐晦的一切掩藏起来,自以为那样便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却不想那些并不是梦,那些真的曾经发生过。
就在董云还在不停的做着强烈的心理挣扎的时候,戚晴睿在一旁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