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这对琉月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窝囊,总比丢命强。
“若是不想荻愫苧和亲,也不是没有办法。”
五皇子对琉月桀的事情稍稍有点了解。知道荻愫苧是宁王的人,说这话,也是为宁王打算。
“为什么她不能去?她才是最合适的人,不是吗?”
“皇兄不是?“
不是喜欢荻愫苧吗?可这话五皇子又说不出口。
“我喜欢她,一如既往的喜欢,只要对我有用,不管是谁我都喜欢。”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他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可琉月然却觉得自己心中一阵冰凉,他的性子,他从十四岁那年就明白了,现在问这句话,真是好笑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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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真是好得意啊!”
太子未曾进太子府,就被六皇子拦在了门口,那人坐在马上,没有下马请安的意思。
“若为兄没有记错,此刻早就过了宫里门禁的时辰。六弟忘了那一个月的监禁?”
六皇子愤怒的下马,一把揪住皇太子的衣领,太子身后的侍卫想阻止,太子爷挥挥手让人下去。只剩下两兄弟,隔空对峙。
“怎么,自己赢不了我,就想用苧儿保住你的太子位?做梦!”
话音未落,六皇子的拳头就落在了太子爷的脸上,太子爷踉跄两步,没有倒地,六皇子挥手接着就是一拳。
“琉月曜,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六皇子冷哼一声,直奔太子也扑了过去,他是练武出身,太子却也不弱,两个人过招,谁都没有手下留情。
六皇子是战场步步拼杀练出来的手法,快很准,出手就是命门,太子爷步步后退,着实没有跟六皇子拼命的打算。
“琉月曜,你疯了是不是?”
“我看你是相当皇上想疯了。”
“你莫要胡说。”
太子爷也有些恼了,出手也不在顾及他的脸面,不多时六皇子脸上就挂了彩。
“你敢说,安王的死跟你没关系,你敢说张培安不是你杀的,你敢说路上对二哥下毒手的人不是你?”
六皇子冷笑,一脚将人踹开,随后扑了上去。太子爷一手扣住六皇子的手腕,六皇子挣月兑,又是一拳。
“我说不是,你信吗?”
“不信。”
太子爷也不多解释,拳脚之下才能出真章。六皇子早就看太子爷不顺眼,能下手的自然不会落下。你来我往,各自都受伤了。
忽而看见大门口站着一身素衣的荻愫苧,两个人顿时收了手。
“苧儿。”
两个异口同声,同时奔了过去,荻愫苧不等两个人到跟前,就跪在地上,磕头。
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
六皇子一把将人抓起来,荻愫苧的额头上已经开了花。眼眶里满满的都泪花,瞧着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