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是一箭三雕,一来拿回了礼部的协理权,二来成全了自己兄友弟恭的名号,彻底安了皇上的心。这一刀子挡下的是琉月曜的命。三来,恐怕就是让荻愫苧对他死心塌地,先前她的动摇,琉月桀不可能没看见,既然看见了,就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棋子背叛自己,所以,用了这招苦肉计。
顷刻之间,琉月桀就能将所有的东西都算计清楚,衡量之后,做了对自己最有用的方法。五皇子只觉得自己有些不寒而栗。
琉月桀只是瞧了五皇子一眼,就收回去了目光,对于五皇子,他向来不愿隐瞒自己的作为,也绝对有自信他不敢说出去。
门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随后被推开,吴殇已经取了一套干净衣衫,上面放着的瓷瓶应该是止血的药物。
“属下无能。”
吴殇跪在地上,双手托住衣物,低头不敢仰视琉月桀,琉月桀将药拿起来,递给五皇子,却没有让吴殇起来的意思。
五皇子信手给他上药,琉月桀一言不发,只是跪在地上的吴殇脸色越发的苍白,五皇子眉头轻蹙,想要开口,却又知晓自己完全没有资格。
在琉月桀的面前,他永远是低人一等。
“她呢?”
“去了丞相府,苏末儿跟着。”
“吴离呢?”
“下落不明。”
四个字落地有声,这次连琉月桀都皱眉。
“起来吧,知道你尽力了。”
若不是吴殇的暗器转接琉月曜的力道,只怕现在他已经是一具死尸了。身后的五皇子早已上好了药,吴殇伺候琉月桀更衣。
“今日之事,是我与六皇子切磋,无意被六皇子所伤,六皇子与荻愫苧是在毓王府碰见的,是话家常,不是私奔,你可记清楚了?”
五皇子瞧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琉月曜,苦笑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男人,他从来都是无可奈何。
“父皇只怕已经在府里等着我了,告辞。”
宁王冷了一下脸,转身离开,徒留五皇子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荻愫苧从未想过,再次见到两个人的时候,会是在这般的状况下。路上玉清已经说的很清楚,他和李嘉媵是在半路遇见的吴离,吴离身受重伤,已经昏迷不醒,可是抱住安初夏的手臂却怎么都不肯松开。两个人无法,只能将人送到了将军府。
随后他们就去寻了荻愫苧,瞧见皇上带着大批的禁军,这才知晓,原来是毓王府出事了。
荻愫苧脚步慌乱的跑到了内室,看见的就是一身血衣的吴离抱着安初夏,鲜血从后背咕咕的冒出来,脸色苍白的几近透明,安初夏似乎只是睡着了,眉头轻轻的皱着,有些不安。
“怎么没有医治?”
“他不松手,一旦我们靠过去,他就会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