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愫苧瞬间睁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琉月桀瞧着她可爱的模样,低头偷了一个香吻。
“这件事不仅我知道,整个皇城都知道,大概除了你,谁都不会替她守着这秘密了。”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那天见到的没有旁人,怎么会出来这样的传言?”
荻愫苧的声音不由拔高了许多,事关安初夏的名节,荻愫苧怎么都不敢相信,她几乎难以想象如果安初夏知道这些事情该是什么样的心情。初夏活着已经够艰难了,怎么可以再……
“可那天有人瞧见那群人对安初夏用强。”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荻愫苧眉头皱的死死的,琉月桀伸手推开她的眉峰,不许她皱眉。
“那你跟初夏?”
这事儿真是……若是初夏嫁过来,琉月桀势必要落一个戴绿帽的名号,若是不嫁,这世上怕是就没有人能容得下她的地方了,荻愫苧又想皱眉,琉月桀直接吻了上去。
荻愫苧哪有心情亲热,信手就准备推开琉月桀,琉月桀一首扣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身,再没有给她活动的空间。
“桀……”
后面的话语来不及吐出口,温湿的唇就印了上来,没给荻愫苧一丝喘息的时间。
确定荻愫苧不再反抗,琉月桀才放开了她的手。
荻愫苧的双手不自觉的抱住琉月桀,琉月桀对此相当满意。
吻的直到荻愫苧气喘吁吁,琉月桀才放开她。
“你的心里只想着我就好,其他的人,我来解决。”
“可是……”
“没有可是……”
眼见琉月桀要生气,荻愫苧才僵了一下鼻子,主动吻上了琉月桀的唇,换来的是琉月桀更亲昵的回应……
×
清晨天色未亮,琉月桀已经起身,今晨的早朝势必是要进宫的。
荻愫苧嘤咛一声,已经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琉月桀准备起身,也打算随着起来。
“接着睡,晚些时候,我会派人过来。”
荻愫苧闻言直接睡去,琉月桀轻吻了她一下这丫头都没醒,看来昨天是真的累了。
出了别院,琉月桀脸上的笑脸就收了起来,刘力已经赶着马车过来了。
“安排两个有心的过来伺候着。”
“是。”
刘力立马应声,这次回来他可是清晰的瞧见了琉月桀的变化,别的不说,就单单昨天一天,脸上的笑脸就比以前一年的多了。这功劳,恐怕就是以前那个不起眼而现在分外招人疼的荻愫苧了。
琉月桀上了马车就再没说话。
外面的风言风语那么严重,皇上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可知道还故意让安初夏嫁过来,意思就有些明显了。
这样的安初夏嫁过来,那就是琉月桀一个抹不掉的污点,即便是以后有机会翻身,旁人也会顾及到安初夏的过往而有所考量。
安初夏有这样的身份,势必是不能做皇后的,安为衍自然不会帮琉月桀登上皇位然后看着琉月桀将自己的亲生妹妹废除。
现在安初夏就是一个废子,即便送给了琉月桀,也只会添麻烦,不会有任何的助益,皇上是将她所有的用处都掐断了。也生生断了琉月桀的念想。
“爷?”
马车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含喊声,琉月桀掀开帘子,看见的就是吴离。招手命他进来。
“那日伤她的人可有活口?”
吴离摇头。脸色有些沉重,这些日子的风言风语都传遍了,安初夏被安为衍搁置在将军府不许出门,可吴离却还是知道些。
那日他跟出去之后遇到了阻拦,中间耽搁了许多时候,找安初夏的时候已经晚了,愤怒让吴离完全失去了理智,下手的狠辣是这一生之最。别说活口,就是全尸都不曾留一个。
“是什么人,看得出来吗?”
“大内侍卫。”
吴离随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腰牌,递给了琉月桀。
这牌子琉月桀熟悉,基本上在后宫走动的侍卫都有这样一个牌子。
这个答案琉月桀早该想到的,如果不是大内侍卫,平平凡凡的几个人,是绝对伤不到吴离的。
“好好护着安初夏,莫要有闪失。”
“是。”
“回去吧!”
吴离迅速闪身消失,来无影去无踪。
琉月桀的脸上渐渐带上了讽刺的笑意。
父皇,儿臣还真是小瞧了您啊!
×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近侍细长的声音几乎划破琉月桀的耳膜。
皇上高高在上,太子殿下和六皇子站在众臣之首。
后面才是他和五皇子。
“启禀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六皇子往前跨进一步。
“准奏。”
“巫溪一行,宁王拿回了五十年的和议,着实是一件喜事,儿臣认为,应论功行赏。”
琉月桀往前跨一步,道:
“若说功劳,儿臣还有一人,他的功劳可比儿臣大。”
一场戏全部按照昨日预先演练的来。昨天迟迟不能回去,就是在一遍一遍的陪着六皇子演戏。
皇上不许他居功,可偏偏也不想让众臣面前失了面子。
这功劳还要他自己推出去。
毫无意外,琉月桀看见了太子脸上讽刺的笑意,对于琉月桀,从来没人看的上眼,自然也不会有人觉得,这协议是琉月桀可以拿回来的,即便是他,也必然是有高人相助。
“此人乃是安溪郡主的青梅竹马,玉清,能言善辩,才智过人,是难能一见的旷世奇才。”
“宣玉清。”
琉月桀的任务已经完成,往后退了一步,玉清被宣上朝,身上穿的仍旧是一件旧衣,粗布的长袍与朝堂上的百官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众人不由有些不屑,连同皇上都有些皱眉。
玉清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嘴角的笑意丝毫不因为这些人的眼神而有所减少,神态自若。
琉月桀瞧着工部尚书,不意外在他的脸上看见了赏识。工部尚书林亦书,不喜皇权,不爱阿谀奉承,对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格外看重。而现在玉清的身上偏偏就带着这种旷世独立的清雅。
自始至终,玉清的表情都不曾变过,甚至进了打点都不曾行礼。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这样的胆识的确让人不欣赏都难,而最关键是,玉清身上看不到对功利的渴求,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近乎超然的神色,在身后的文武百官中硬是变得特立独行。
“玉清?”
皇上眼睛里露出了赏识的目光,玉清只是淡淡的应下一句“草民是”就没有多余的动作。
“巫溪此行,你功在社稷,想要什么?”
闻言文武百官都愣了一下,第一次见赏赐人的时候问对方想要什么的,一介草民,能一睹圣颜已经是万分尊贵的了。如今开了这金口,若这玉清狮子大开口,只怕皇上也会允了。
玉清收敛了神色,行了金銮殿的第一个礼仪。
撩起衣摆,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草民自幼对土木兴修略有兴趣,望皇上成全。”
皇上闻言首先就是看了琉月桀一眼,见琉月桀低着头,似乎已经走神,与常日并无不同,这才收回眼神,转向了工部尚书,见工部尚书也无异议,心中才算是满意。
“即日起,玉清就职工部侍郎,林爱卿,你可有异议?”
工部尚书林亦书往前跨了一步。
“臣自当竭尽全力教导。”
皇上点了点头。随后眼神转到了琉月桀的脸上,“宁王此次功不可没,赐黄金千两,九月十五即刻成婚。”
众人一片哗然,皇上这前言与后面的成婚根本毫不相干,更何况今日已经初八了,这个时候,剩下不足十天,怎么成婚?
随后就是一片了然,众人心中谁不明白,那安家的嫡小姐只怕是熬不下去了。
这绿帽子带的,不情愿还不能反抗。
“儿臣遵旨。”
×
若说这几日京城最大的事情是什么,那无非就是宁王殿下成婚,最可笑的是什么,自然也是宁王殿下成婚。
“二皇子,要成亲,不知情,带绿帽,媳妇过门带球跑。”
不知何时,坊间竟然流传出这样的顺口溜,听的荻愫苧蹙眉。
琉月桀倒是完全不在意,日常无事的时候就喜欢与荻愫苧耳鬓厮磨,习字,下棋,或者荻愫苧弹个曲子给他听,全然没有要结婚的模样。
皇上以成亲事忙为由,准琉月桀休息,琉月桀自然不会主动上朝自讨没趣,两个人的小日子过的倒是舒坦。
今日是荻愫苧说想要去莫忘湖游玩,琉月桀自然不会拂了她的意思。
两个人相携去了出门,荻愫苧靠在琉月桀的怀中犯困,最近她似乎总有些嗜睡,琉月桀只当是夜里折腾的,倒也没在意。
谁知道当刚坐上画舫,连莫忘湖的中心都没有到,荻愫苧的脸色就苍白的有些吓人。
“什么时候开始晕船的?”
前些日子从巫溪回来也没见她又任何的不适,说完伸手就要给荻愫苧号脉,荻愫苧忙躲开,身子还往后靠了靠。
“做什么?”
琉月桀的脸色不由的变了变,荻愫苧眨巴眨巴大眼,笑的一脸神秘。
“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我是大夫。”
说完又要伸手过去,荻愫苧索性往后退了一大步。
“不要嘛,我要自己最先知道。”
琉月桀蹙眉,荻愫苧笑的见牙不见眼,可就是不肯跟琉月桀说实话,琉月桀瞧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暗自感叹是不是自己最近越来越由着她了,怎么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回去吧,晕死了。”
荻愫苧笑眯眯的,哪还有刚才的苍白,琉月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拿这个小丫头怎么办。
两个人刚到岸边,吴殇就赶忙迎了上去。
“皇上派人来宣了。”
琉月桀脸上的笑意立马收的干干净净。
“让刘力送你回去,我先进宫,若是晚上我回去的晚了就莫要等我了,别饿着自己。”
“多晚我都等。”
琉月桀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一句:“死心眼。”
“我死心眼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琉月桀失笑。
“回去小心点。”
琉月桀交代刘力,刘力点头。
琉月桀这才翻身上马,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荻愫苧一眼,见荻愫苧笑眯眯的对自己挥手,也就没在意。朝着的皇宫策马而去。
×
今天的街上似乎格外的热闹,荻愫苧隔着马车就听见外面的喧闹声,早先去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发现。
“今天是什么日子?”
荻愫苧撩开帘子,看见许多衣着鲜亮的年轻人在街上走动,人人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的荷包,倒是有意思的紧。
刘力的车子赶的很慢,人太多。
“会主子的话,这是相思节。”
“相思节?”
荻愫苧可是一点都没有听过。
“七月里不是乞巧节吗?姑娘们会把荷包系在莫忘湖的莫忘树上,小伙子们取了荷包,今日就会在相思节上寻那荷包的主人,若是寻到了,就是有缘分,这是大伙都往莫忘湖去呢,晚些时候才会正式开始,主子若是想看,留一会儿也是可以的。”
荻愫苧看着那些人手中的红荷包,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忽而一阵恶心感就涌了上来,怎么都压制不住。
荻愫苧扶着马车难受了好一会儿,刘力见人不说话,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撩开帘子就看见荻愫苧脸色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色,当下就吓的脸色发白。
“主子?”
“我想吃冰糖葫芦,你给我买一个,可好?”
刘力想带着荻愫苧去寻大夫,可荻愫苧既然开口了,他也不好反驳。
“奴才去去就回。”
刘力将马车停在了树荫下,这边就穿过人群,直奔那边卖糖葫芦的地方去了,丝毫没注意到远处的茶楼上正有人若有所思的看着这边的动静。
琉月曜独自坐在上楼上喝茶,从荻愫苧嫁到了巫溪之后,这茶楼就成了琉月曜常来的地方,想来他与荻愫苧的交集的确少,连带现在能回忆的地方也少的可怜。
出神的看着楼下人群往莫忘湖去,却突兀的发现这种出现了一辆马车。
相思节出门的人都知道今日的人必然是极多的,许多大家小姐也会选择步行出门,所以这马车就格外的显眼,而最显眼的却是那个驾车的人。
这个人放人群里绝对找不到,可偏巧琉月曜对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琉月桀的贴身近侍,刘力。
自己这二哥倒是好兴致,明日就是成亲的大日子,今日倒有兴致来参加这相思节。
随即,琉月曜就确定这绝对不是琉月桀。
若是琉月桀,刘力绝对不敢撩开帘子询问,那二哥阴郁的很,谁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当刘力拿着两串糖葫芦过来的时候琉月曜几乎可以确定,这里面必然是一个女子。
清心寡欲,不食人间烟火的宁王殿下竟然养了小妾。
琉月曜几乎是本能的就跟了上去。
“主子,糖葫芦。”
荻愫苧接过糖葫芦,心里突然有一丝的不安。
“碰见了熟人没有?”
荻愫苧担忧的问了一句,刘力又四下看了看,这才确定的说没有。
荻愫苧听见这句却一点没觉得心安。
“快些回去吧,我心慌的厉害。”
刘力快马加鞭的朝着的别院奔驰。
身后的琉月曜看见马车跑开,才从远处的树下出来,虽然周围的声音嘈杂,可那声音琉月曜还是听的清清楚楚,那个声音,整整纠缠了自己两个多月,他以为再也听不见了,可没想到,再遇见,居然会这么快,还是这皇城之中。
随即而来的就是巨大的愤怒。
刘力叫她主子。
荻愫苧,好样的!
×
皇上宣琉月桀进宫只是为了试穿成婚当日的蟒袍,毕竟是皇家办喜事,该有的礼节是一点都不能少。
琉月桀从进宫开始眼皮子就一直跳,心慌的厉害,强忍住心头的异样感,勉强试了几件衣服。
随后一刻都呆不下去。
偏巧五皇子带着玉清进宫,碰上了难免多说了几句。
皇上将玉清暂时安排在五皇子的府上,说是等到侍郎府建好了方可搬进去。这意思就是让五皇子看住玉清,莫让太子爷抢了人。
群臣可都看得出来皇上这是准备提携这个来路不明的工部侍郎。
若是有人得了皇上的宠,百官自然是要顺着皇上的意思的,谁见了玉清的面都要喊上一句玉侍郎。
三个人尚未说完,后宫传来旨意,淑妃娘娘有请,见五皇子和玉清也在,就连带着两个人一块请了去。
从十七岁琉月桀将淑妃谋害李妃娘娘的事情说了之后,两个人就基本到了见面不识的地步,更何况,老早后宫就是琉月桀的禁地,若非万不得已,皇上是绝对不许琉月桀踏进后宫一步的。
用皇上的原话说就是晦气。
皇上曾经当着众嫔妃的面说过,二皇子身带不祥之气,故而赐名宁王,望自此,安安宁宁。
言下之意就是莫要再生事端,琉月桀明白,也是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在皇上面前主动开口说过任何事儿。
进了淑妃的书香园,淑妃已经备好了酒菜。
淑妃的长相温婉,眉目之间带着淡淡的媚气,琉月曜与淑妃的长相有七分的相像,倒是琉月桀与她一点都不像,淑妃的美太过强烈,琉月桀的长相清秀,与皇上也不是相像。
淑妃看见琉月桀面色有些许的变化,但是随机就被掩盖,亲昵的招呼三个人入座。
不断的给琉月桀夹菜,琉月桀面无表情的应着,却在不经意的时候将她夹的菜撇开,随意吃了两口,就搁下筷子,丝毫没有在动手的打算。
“不合口味?这些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
琉月桀摇头,却没有开口。
不冷不热的态度给淑妃留了一个尴尬,淑妃勉强笑了笑,转而跟五皇子说话。
琉月桀听着听着就有些不耐烦,想开口说要离开,却被五皇子轻轻拉了一下袖子,琉月桀没有再动,只是脸色越来越差。
天色已经晚了,荻愫苧不管如何是都要等着他的,若是再不回去,宫门就关了。
琉月桀还念着荻愫苧今天的脸色不好,今天晚上务必是要给她看看,明日成亲,只怕是见不着面了。心有郁结,就不能拖着,难得他与荻愫苧的日子稍稍平顺了,琉月桀不想被任何人破坏。
“然儿你与曜儿年龄相若,最该相互扶持,日后若是曜儿哪里做的不对,你是做兄长的,还要多番管教才是。”
“然儿定不负娘娘所托。”
“曜儿冲动,不比你沉稳,这性子往后只怕会吃大亏,你与桀儿还要多多提醒。”
“是。”
“这位是玉大人吧,年轻有为,现在宫里可都知道玉大人只身拿了巫溪协议的事儿,往后自然是要成大器的。”
“娘娘谬赞。”
玉清的脸上永远挂着那淡淡的笑,不亲近却又不会让人感觉距离。
林林总总,淑妃说了这么多,不过是为了给琉月曜拉拢人心。
琉月桀一句话都没有细听,只是看着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心里的那种怪异感也越来越重。
“大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安姑娘虽不是皇亲国戚,但身份也尊贵,你莫要怠慢了人家。”
“儿臣明白。”
“还缺什么记得跟母妃说,咱们宫里这么多年没有喜事儿……”
“天色晚了,儿臣还有事情需要准备,告退。”
不等淑妃说完,琉月桀转身就打算走。
“琉月桀你给站住……”
淑妃震怒,大抵这么多年鲜少有人敢与她顶嘴,今日琉月桀屡次三番的顶撞让她有些受不住。
琉月桀回眸看了淑妃一眼,脚下一刻也没有停留。
“儿臣(臣)告退。”
五皇子和玉清也同时告退,不等三个人走出书香园的大门,就听见了盘子碎落在地上的响动,五皇子顿了一下脚步,见琉月桀不曾停留,也就未作留言,大步离开。
三个人这厢刚出了宫门口,琉月桀甚至还来不及与玉清说话,那边就瞧见有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走进了才看见,这是前些日子刘力送到别院的丫鬟,清墨。
不等琉月桀开口询问,清墨已经跪在了琉月桀的面前。
“爷,你快回去吧,六皇子疯了一样冲进别院,刘管家已经撑不住了,只怕……”
清墨话都没有说完,琉月桀就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六皇子?琉月曜?
他总算知道为为何进宫就一直不曾心安,因为没有看见琉月曜……
琉月桀心中的那根弦突然绷断了,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不敢想象他看见荻愫苧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琉月曜即便是杀了荻愫苧,皇上只怕都不会开口治罪。
『看见订阅我真心觉得我可以去死一死了!哇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