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好痒,你们,快把那个该死的家伙抓住,问问他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啊——”
许彦儒死命地抓着自己,那又痛又痒的感觉,快要把他逼疯。
只是这说了两句话的功夫,他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已经被抓出一条条的伤口,条条见血,血肉模糊。
风清影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冷眼看着狗腿一二三四胆战心惊地往前凑。
“怎么,想和他一样?”
狗腿一二三四吞了口口水,脚步不自觉地后退。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上!”
许彦儒平时的积威发挥了作用,狗腿一二三四提心吊胆地互相看了看,穷凶极恶地扑上来,打算四个人群殴风清影。
风清影不屑地冷嗤一声,素手一扬。
淡淡的清香味过后,狗腿一二三四身形一僵,轰然倒地。
每个人都瞪大了双眼,身体却仿佛石头一样,没法动弹分毫,眼底均涌起深深的恐惧。
脚步悠然地布下最后几阶楼梯,风清影缓缓地走向许彦儒。
“你、你要干什么?”
心里巨大的恐惧,让许彦儒的话语有些结巴,惊悸地看着风清影。
“我要干什么?面对一个要拆我台的人,你说,我要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呢?”
“你不敢的,我爹官居左丞!”
许彦儒色厉内荏地怒吼,甚至忘了自己身上的痒和痛。
“左丞?哼,左丞再大,大得过皇家么?还是你觉得,以你的身份,可以在顺天城为所欲为?”
“就算我不能在顺天城为所欲为,你这小小的流云阁,却不在话下!”
许彦儒青筋直跳,口气恶狠狠地低吼,脸色狰狞。
“是么?这流云阁,你能撒野?”
淡然的口气,很平淡,却蕴含着浑然天成的威仪,威势十足,压迫性十足。
那熟悉的声音,让许彦儒的身体猛然一僵,视线缓缓移向楼梯处。
风清影身后,御天凌缓缓地走下来,目光冷凝,嘲讽地看着许彦儒,就像高高在上的王者,看自己脚下的一个蝼蚁。
“乾、乾王爷?”
许彦儒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他再怎么骄横,也不敢在风头正劲的御天凌跟前撒野。
抛开御天凌皇子的身份,他也是天御声明显赫的将军,保家卫国,开疆拓土,朝中大臣无不礼让三分。
“许彦儒,你刚刚说,要怎么样流云阁?再说一遍,给本王听听!”
许彦儒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自己嘴巴都是苦的。
“王爷,卑职酒后失言,求王爷宽恕。”
“酒后失言?我还以为许爷要拆了我这流云阁,让我流离失所,无所归依呢!”
风清影毫不留情地火上浇油,许彦儒浑身颤抖得更厉害。
“公子明鉴,确实是我酒后失言失德,那样有辱斯文的事情,我万万不敢为。”
“哼,不敢就好,下去吧!”
“谢乾王爷,谢乾王爷,卑职告退!”
狗腿一二三四闻言,连滚带爬地上前,拉着同样腿软的许彦儒离开流云阁。
“谢了,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风清影说完,转身上楼。
她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御天凌加诸在她身上的伤痛,她不会忘,可是他的好,她也不会抹杀。
“影儿,你该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人情!”
风清影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御天凌看着风清影的背影,苦恼地皱眉,叹息着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