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了,大家陆陆续续随着服务人员出去。
该思考的不只是竹艺一个人。小堂一直帮着竹艺,对竹艺的心思并不见得比陆恩铭少,却一直没有争取;吕门亮总共也没见过竹艺几次,到底有多喜欢,也该好好思量值不值得;恩惠,是一时兴致还是真的喜欢恩铭,该好好想清楚;恩铭到底能不能给竹艺幸福。
客人们都很懂礼貌,多数都识趣的以有事为由开车回家了。留下的人不多,也都礼貌的在安排好的房间休息,不乱走。即使知道府上有大事发生,仍然不打听,不掺合。
其中一个房间内,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士对丈夫说:“老公,今天那玩牌的姑娘是谁啊,好像吕氏的两兄弟都对她有点意思”。男士边挂着月兑下的西装,边回答:“呵呵,没什么家事。”
竹艺被安排在了吕府的三楼,吕府太太的房间。她并不知道一间房子还有什么特殊意义。身体好疲惫,却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回想着一幕幕。她头一次觉得事情多的撑破了脑袋。在离开吕府大厅的时候,除了哥哥何雨在身旁,周围全是吕门亮的手下。就连小堂也看不见人影。她都没来得及再看看恩铭,就被一帮人拥着到了这间大屋子。肯定都是吕门亮一早安排好的。
“当当”有人敲门。
竹艺缓缓的开了门。是一位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件熨好的很平的睡衣。是于姨,身后还跟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手里端着杯牛女乃。
“有事吗?”,竹艺有礼貌的问。
“太太,这是给您消毒熨好得睡衣。您跟我到浴室洗澡吧,水已经放好了。”
竹艺对于“太太”这个称呼很难接受,她宁愿相信,吕府的佣人给所有女士都称呼太太。至少在这间屋子里,还是安全的。竹艺接过睡衣,撒了个谎:“我身体不方便就不洗澡了,谢谢你。”
于姨看看竹艺,慈祥的笑笑。“太太,小堂先生让我给您带被牛女乃。还让我告诉您什么都不要想,他会和吕先生谈的。”拿过小姑娘手中的牛女乃给竹艺。
于姨的话让竹艺感到了一丝温暖,一丝希望。她笑笑,接过牛女乃。点了下头,回房了。
竹艺躺在床上,看看屋内的家具,样样看起来都不便宜。靠窗的是两个弧形米色皮质沙发,共有6个位子,摆放的姿势像人张开一双臂膀准备拥抱似的。沙发中央摆放着圆的白色大理石茶几。茶具是青花瓷的,虽然颜色搭配上是不太协调,但是单看每一样都是那么精致。纵使在窗台边摆了这么大的沙发和茶几,也只是挡了窗台的一半,另一半空着。沙发和床之间的距离也有不下3米,可想而知房子有多大。对着床的位置,靠墙处有几组衣柜和桌子直接连到了窗台处。看着没什么,就这占了一堵墙的位置,但是书架,衣柜,桌子,电视,电脑,全有了。屋内还有个小卫生间。只是少了梳妆台,不然这间房做结婚的新房都可以了。
客房都这么奢侈,真是富豪家的生活。竹艺脑中闪现着恩铭对恩惠说的话:天真又漂亮,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你摔疼了吗?那确实是个漂亮的姑娘,在众目睽睽下的拥抱,恩惠似乎是很喜欢恩铭。她只想赶快天亮,回家。暂时可以不理会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