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惠依旧哭着:“好女孩还多的是呢,你还不是就喜欢竹艺。”
小堂没了话说。恩惠从小被娇惯着,这次又陷的很深。陆恩铭是恩惠爱上的第一个男人,她怎肯听小堂几句骗就放弃呢。小堂也只能叹口气,不做声。
恩惠大喊就是要嫁给陆恩铭的时候,竹艺在二楼听的真真的。本来小堂和竹艺在二楼拐角处的小厅坐着晒太阳,听到楼下摔杯子的声音,小堂先下楼看看。之后竹艺也跟过来,站在楼梯口,见小堂在和恩惠谈话,也就没下楼。
恩惠哭了会,就不哭了。小堂陪了恩惠一会,见她没事了。就准备上楼,刚抬头,看见竹艺在楼梯口。小堂脸色立马变了。想必竹艺听到了恩惠的话。竹艺转头,走了。
都是可怜人。竹艺为什么留在吕府,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怕吕门亮打击陆恩铭。可是恩惠又执着倔强的喜欢着陆恩铭。一个是他爱着护着的人,一个是他的亲妹妹。小堂面对这样的局面也不知如何是好。
竹艺还穿着那晚来吕府时的连衣裙,一个人在卧室,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手臂搭在沙发的背上,下巴抵在臂弯,看着窗外。她不是在看风景,而是在伤心。她总是平静的表达自己的伤心和难过。乌黑的长发似乎都感应到了她的伤心,没有一点精神。
大概心情不好,人也就显得憔悴。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恩惠是很任性,但是一个大家闺秀,有身份有地位,人长得也漂亮,肯为了恩铭不顾自己的名节。就算是诬陷,若不是爱到深处又怎么会这么做呢。恩惠与吕门亮不同,吕门亮再怎么说不过是拿钱说事,要娶竹艺真实目的不得而知。是一时兴致,还是另有目的,不好说。可是恩惠是的确对恩铭有感情。
微风透过阳台吹着竹艺的发,她感觉全身没有力气。没有什么力量支撑她去想办法跟恩铭在一起。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爱的人被别的女孩深爱着,随时都会失去。聪明和理智,在这个时候又算什么呢!谁会真的抛下所有情感只靠理智生活呢。她眼睛红了,泪水很快模糊了双眼。她多么渴望恩铭此时能伸出臂膀,将她抱在怀里。她甚至羡慕恩惠,可以毫无顾忌的摔杯子,大胆的说要嫁给恩铭。是她脆弱吗,如果当初放下自尊,厚着脸皮常常去恩铭家,会不会陆家就能接受竹艺;如果当初早点跟恩铭结婚,在陆家提出结婚的时候就答应,还会有今天这种种无奈吗?如果,她在赌局被恩惠搅了的那一刻,答应跟恩铭走,此时恐怕还依偎在恩铭的怀里……
她还是哭出了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小堂已经轻轻打开了房门,站在了竹艺的身后。他就安静的看着竹艺,没有打扰。是在欣赏一个梨花带雨的美人,还是不忍打扰着清风相伴的美景。他是苦于不知如何安慰她。他想扑过去,将她疼在怀里。让她痛快的哭,可是他还是没有。因为他知道她需要的怀抱仅仅是陆恩铭的怀抱,无可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