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竹艺羡慕姐姐,也诚心的为姐姐高兴。仿佛一时忘却了恩铭,忘却了还在吕府,忘却了那个让自己深恶痛绝的人吕门亮。
竹艺永远带给人的是舒心,即使自己处境多么煎熬,仍然体会着别人的快乐。并没向姐姐诉说自己所受的委屈,好像,在竹艺的世界里自己的悲伤是不需要别人分担的。
送走了竹芯。在吕府这所大房子里,竹艺又是孤独的。
姐姐要结婚了,就在两个月后。这么快,这么急。一向心高的姐姐,一向要嫁入豪门的姐姐,怎么会这么快接受贺凡。这其中,是自愿,还是另有打算。竹艺一个人低着头,站在客厅内想着。
吕府并不是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方,有些话并不能当面问姐姐。竹艺只对小堂还会坦诚几句真心话。她一个人出着神,思索着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
小堂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楼梯中间,看着竹艺。竹艺抬头的刹那,被小堂吓了一跳。
小堂笑笑,走向竹艺:“你怎么了?一个人发呆。”
竹艺浅浅一笑:“没事。”
小堂转身拉着竹艺的手上楼。竹艺不知所措:“怎么了。”
“跟我来。有东西给你看”
小堂,怎么说呢,才华是一方面,身上时不时总有大男孩的气息。
有时会很男人不顾一切,很勇敢大胆的护着竹艺;有时会很孩子气,想在竹艺面前撒娇,正如在恩湖面前撒娇一样。若说小堂和陆恩铭都是君子,那么陆恩铭就是一个成熟的君子,而小堂是一个娇惯的君子。
竹艺随小堂上楼,进了他的办公室。小堂拿了许多照片给竹艺看,然后一个人转身到酒柜旁,倒酒。
竹艺接过照片,有不好的预感。照片上的两个人,都是竹艺认识的。其中一个便是竹艺一直想见的人,陆恩铭。竹艺没办法保持平静,眉头深锁,嘴角都有些颤抖。她站在那一动不能动。
照片上,一张清新甜美的脸,躬身给恩铭递咖啡,是吕恩惠。吕恩惠还是站在了陆恩铭身边,还是和恩铭相伴。竹艺一张张翻看着照片,看着恩惠和恩铭一起逛街;看着恩惠和恩铭一起吃饭;看着恩惠和恩铭拥抱。
她的心彻底碎了。眼泪再也忍不住留下来。
几天时间,从恩铭离开吕府,这才几天时间。那日,竹艺看见恩铭脖间的吻痕,都不相信他跟恩惠有什么。不曾怀疑,恩铭对自己的忠实。心里时时处处都为着恩铭能不能幸福着想的竹艺,此时还能相信恩铭吗?
小堂喝着酒,眼睛盯着竹艺,看着她的所有反应。不忍心。小堂拿过竹艺手中的照片,什么也没说。放好照片后,拉着竹艺坐在酒柜旁边的沙发上。
眼泪止不住的流,刚刚还开心的和姐姐见面。现在就又无力思考,只是默默的哭。小堂最不忍看到,竹艺这样不出声的哭。这样的默默,要怎样的强忍。
小堂坐在竹艺身边,右手臂端着酒杯。左手臂搭在竹艺肩上,轻轻将竹艺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安慰。
吕门亮的这一招让竹艺措不及防。没了恩铭的爱,竹艺的坚持便没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