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艺没说话,不解的看着于姨。
管家插言:“先生这近一个月可是天天都回府过夜的。”管家的话另有所指,竹艺到底是没结过婚听不出管家话里的意思。
一个月对于吕门亮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煎熬,好不容易把碍事的人都支走了,却还是不能碰竹艺。他并不想再等了。
竹艺低头思考了一会,看着管家和于姨为难的表情。
“你们不过是听他的吩咐做事,用不着为难。”说完转身上楼。
走到楼梯中央的时候,转身看着管家,“管家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竹艺自来吕府,跟管家就不投言。很少跟管家直接说话,管家扶扶眼镜,“容我打电话帮您问一下。”
打过电话后,管家对竹艺说:“太太,先生在泡温泉,我带您去吧!”
是个正常人就会知道,这个时候碰面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用了,让他自己慢慢泡吧。我先吃饭。”说完,径直走进厨房。
管家跟于姨互相看看,不知如何是好。
竹艺自己在厨房看看,故作镇静。做饭是来不及了,过会还要留着力气跟吕门亮较量。拌了些海带丝,切了些火腿,取片面包就齐了。
管家赶紧上了三楼,看吕门亮有何吩咐。
餐厅里,于姨看着竹艺没事似的吃饭。竹艺心中忐忑的很,但还是默不作声。边吃边想办法,拖延时间有时会避免矛盾尖锐。
竹艺吃完饭。静坐着。
于姨在一旁:“您不怪我吗?”
“你都说了,没有按他的意思办事惹恼了他。我有什么好怪你的。”说着又无奈的低下头,“我自己尚且找不到摆月兑他的法子,你们不过是听人吩咐。我又怎么会怪呢。”
“先生他是想”,让竹艺服下安眠药,然后再生米煮成熟饭。
竹艺打断了于姨的话,“他想什么并不重要,他的想法我们谁都改变不了。”她看着于姨担忧的脸笑笑,“是你告诉小堂我生病的消息?”
于姨很诧异,这件事连吕门亮都未曾提及,她怎么会知道。“是”
“呵呵,你想撮合我跟小堂?”
“嗯”
“嗯,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如果”竹艺没有再说下去。如果恩铭跟恩惠过的幸福,也许过几年,她会考虑接受别的人。只是怎么能自私的让爱自己的人等上几年。也许几年后她还是不能忘却恩铭。
“我上楼休息了。”竹艺起身,“你帮忙收拾一下。”
于姨望着竹艺的背影越发搞不明白。
天果然是凉点了,穿着正值夏日穿的衣服,稍冷点了。走在三楼的楼道上,竹艺在想,既然无法自救,那就躲过一时算一时吧。头脑简单的哥哥,还被他死死的控制着。即将成婚的姐姐也不知现在怎么样。
耗了这许久,总该换个办法才好。
恩铭找吕门亮谈的肯定是她的事,想必是没谈出什么结果。一个肯为了她倾其所有的人,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就算两个人不见面,她还是相信恩铭。只有恩铭还不肯放手,吕门亮才会如此戒备,不准她回家。
小堂说要回国,却迟迟没回来。小堂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他不回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吕门亮刻意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