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云一手执精致青花瓷茶杯,修长黝黑的右手执了杯盖轻轻拨了拨茶杯,
浅抿了一口,随即精如猎狼的墨瞳展,淡睨了眼在均是隐隐含笑,眸瞳精锐的邵京豫和陈亦南。
邵京豫在其看过来的时候,淡淡勾了勾嘴,陈亦南则玩着手里的一支叶凌冬送的Givenchy火机,蓝色的焰忽明忽灭间,忽的抬眸对上周震云的墨眸。
周震云嘴角轻勾,将手里的茶杯轻放在面前一张檀香矮几上,随即沉如暗魅般的音,“听说陈二少那日回来还带了一故人?”
陈亦南倏地扣上火机,瞬间冷了眸。
邵京豫听得轻轻一声响,微侧了首,探向陈亦南。
“看来今日龙虎堂是做足了准备。”陈亦南优雅一笑,精眸却是寒冽的芒直凝向周震云若染了墨的眸。
“陈伯雄将你困在美国五年,不让你踏足洛城,不过是为了让你忘记一个女人,只是他失策的是,在美国还有一个叶凌冬。”周震云嘴角噙笑,凝向眸光寒冽的陈亦南。
邵京豫心底一悸又是一沉,随即一念生,再探,已无情绪。
“所以这一次陈二少已经出局。”周震云依旧浅笑道。
“你早便做了这步打算,说周氏二少周青雨野心大过你周大少,看来是被误读了。King,是你的人。”陈亦南冷冷道。
“确实是聪明的主,邵公子你怎么看?”周震云随即凝向一直未出声的邵京豫。
“龙虎堂踞在洛城东西两地,五年来,自许一少重归洛城,便被束了扩张之径,龙虎堂和许一少均在东南亚一带出身,论实力不相上下,但许乘风个人的智慧远在你和周青雨之上,许氏二把手齐西凡与你可是有过节的,而周青雨当年可是在槟城败给了无名,周氏和许氏,一战难免,所以今日,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邵氏的东塘和陈氏的西塘,或可叫召盟友,很显然,陈二少已经别无选择,那么邵氏根本就无法坐观虎斗,周青雨现时可是布足了人在城东,所以邵氏也是你欲召的盟友。”邵京豫似笑非笑娓娓分析道。
听闻周震云从一张红木太师椅中起身,连连拍掌,笑的轻狂,眸间有丝欣赏之意。
心道,这陈氏和邵氏少主,比起老子可是更通透的主。
“还有,邵公子,叶凌冬七年前可是你的女友。”周震云笑意欲深。
“那叶氏可是毁在邵氏之手,你以为真有旧情难泯?所以,邵氏仍有静观的可能,更何况许乘风可是邵京豫的表哥。”邵京豫冷冷轻哼了声。
“那这是什么?”周震云手里多了几张照片。
是一年前,那个疯狂的雨天。
陈亦南淡睨了眼照片上的场景,随即脸肌咬的僵硬,拳不自觉收紧。
那一次,亦北将她送回美国后,狠狠病了一场,整整一年才好利索。
“你!”邵京豫不想一次不堪回首的片段竟成了今日周震云用来要挟的手段,不免恼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