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我那天好像对洛雪说了些不好的话。”叶凌冬盯着一方水晶矮几上的一方棋盘上,黑白子错落成一盘似乎不见输赢的棋局。
“输的就是这颗棋?”修长白皙的手在她眼前一现,一子黑棋被他从棋格掂出,墨眸微抬探向静坐在自己身侧人道。
她从棋盘中探头,明棕的眸望向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输给她?”许乘风俯首,视线落在她轻颤如蝶翼般扑闪出点点晶莹的长睫。
“呵呵,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呢?你的女王输给你的徒弟。”纤瘦皓白的小手捉着他的手腕皮皮的笑道。
“我的女王?不应该是我的女人么?”许乘风稍稍侧身一把将人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说着一俯首,便含住了她柔软滑腻的唇瓣。
“看来女王真的是饿了。”他低沉浅浅的笑声让她更将发窘,小小的身子直往他怀里拱去,原因无他,每到关键时候,抗议的总会是她的肚皮。
“不许笑,再笑”
“再笑会如何呢?我的女王。”
“再笑,再笑就把你喝掉。”她很自然地接了一句某旺牌经典的广告词。
“不应该是把我吃掉么?”许乘风在被已经亲懵的人的唇角浅啄了下道,随即松了开,将怀里的人抱坐在身侧的沙发里。
“对么?”高大英挺的身躯静驻在她面前,缓缓躬身,坚实的双臂撑在身侧,将她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俊颜静伏在她的上方,清冽的薄荷味道倾面而来。
“我不要吃你,我要吃饭。”她耍赖似地抱住他精实滚烫的腰身,小小的脑袋在她温热的月复间乱拱。
许乘风任她在抱了几分钟,随即将人从沙发里牵起。
“走吧。”
“去哪?”
“女王不是说宠幸过本人后,让本人管饭的么?”温热微茧的大手包着她柔腻软滑的小手,俊美深沉的墨色眸角微睨探向被牵在身后的人道。
“天黑了。”她稍稍从初醒中醒神,餐厅里,透过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外面的天色似乎在她一眨眼便有沉深了少许,远处的海,黑水翻涌,未尽褪逝干净的夏日烧云映照的天海间,偶有鸟影掠过,缓行在海面的只只船影似连在一条黑色笔直的水线上,点点星光还照不亮郁结在白昼与黑夜交替的景致。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晚是个适合约会夜晚,尽管眼前的风情稍稍显得有些孤远静谧,但是有了兴致。
许乘风俊眉一挑,不知道她这思绪又是跳到了哪,便见她松了手向落地窗前凑近,巨大透明的落地窗上影光幻魅,室内的灯火将外面的世界映衬的更加深沉。
“乘风,我是不是答应过你不再流浪?”她收回视线,转过头望着他,棕眸晶亮似月明皓,精致的眼熠着一层灯火照出的晶莹,满眼是掩也掩不住的期待。
“所以?”他问。
“所以,今晚我们一起流浪,好么?”精致优雅的唇角抿出两个似小月牙一般的弧度,待他靠近,纤瘦皓白的小手便捉住他的手腕问道。
“你是说遛猪?”许乘风挑眉道。
“遛猪?”她有些傻傻地重复着今晚本就打算带某只小猪出去遛遛的人的话。
“不就是你这只小猪么?”他将人牵回餐桌前,一手拉开了一张白色的座椅一手牵着她道。
“乘风,你老是欺负我。”她坐在座椅里扭着头望着他有些不满的抗议道。
“宝贝,我以为你已经有了这个自觉。”他从她的身后转向她面前,靠在餐桌的桌沿边,居高临下探向正微蹙着两弯秀气的远山眉静望着他的人道。
“什么自觉?”眉又蹙了些问道。
“也只有我能欺负,不是么?”修长的手在她眼前现得一瞬妖娆的白色的影,微茧的触感便落在她精致如雕的颊侧。
她听罢,渐渐怔神,随即静静地凑近,抱住了他精实滚烫的腰身,脑袋枕在他滚烫精实的腰月复间,粉女敕温热的颊贴覆在他白色背心和灰色运动长裤间露出的一截光滑如瓷的肌肤面上。
“我有一座城,城里住着一个人,他是我的王,你知道他是谁吗?”她缓缓从座椅中起身,双臂搭在他精实滚烫的腰间,微踮起脚,在他薄削优雅的唇上印了一吻。
待退了开,随即是她皮皮的笑音:“怎么样?是不是很像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呵呵。”
“他是谁?”墨眸并没有因为她低质量的笑话而卸下丝毫专注。
“某人这么没自觉么?”她歪着脑袋,故意蹙着秀气的眉头望着他道。
“宝贝,他是
谁?告诉我。”他伸手抚上她粉女敕滑腻的左颊,音,沉如幽海浅鸣。
“乘风你也笨了一回,我的王不就是许乘风么。”她亮晶晶的眸像秋中的皓月,荧雪熠芒,菱形精致的眼尾微微上挑,似魅还惑。
“洛雪说她爱你,我说她真是一点也不含蓄,好像我自己也不怎么含蓄来着。”她抿了抿唇,眸光似淡了些,随即沉眸。
“宝贝,你在介意什么?”修长的手仅二指便能掂执起她小巧尖俏如雕的下巴,稍稍使力,迫使她对上他一双点墨深沉的眸。
“我介意,介意这么多的女人都爱许乘风,我害怕,害怕终有一天许乘风会厌倦了一个总让他为难,让他痛苦的叶凌冬,今晚,我不作邀了,我们哪里也不去,就待在家里好不好?”她一把狠狠抱住了他,音隐隐有些在发抖。
许乘风听罢,优雅薄削的唇抿了一下,她抱在他腰月复间的手臂一暖,使了些力道的大手生生将她的手臂从他的腰月复间掰开,随即高大颀长的身躯从她的怀里退出,深刻俊美,刚雅高贵的颜沉俯,静伏在她的上方,眸深如炬,牢牢的锁住她晶亮熠芒的棕色瞳眸,二人静默不语。
“乘风,你生气了么?”终于那种熟悉的沉寒之感一点点击溃着她本以为已经不会再有的恐惧,她怔然的望着他问道。
“没有。”说着,许乘风墨眸深敛,留下二字,继而留的一个英挺的背影给了她。
“乘风!”她似惊醒一般,追了上去猛的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精实滚烫的腰身。
“你生气了,我知道你生气了,我说对不起好么?”她缓缓的以颊磨蹭着他宽实温暖的背部,棕眸失神地望向羊毛地毯的某处喃道。
“对不起什么?”音,沉如磐石震纹。
“因为不相信你,对么?”抱住他精实滚烫的腰身的手更紧了些。
“倒还有这个自觉。”他轻嗤了声道。
“乘风,别这样,别这样好不好?是我骄纵了,以为什么都可以说的,以为什么情绪都可以发泄的。”她紧抱着他不肯松手,灼热的一片蕴在他的后背,透过白色棉质背心,一点点沁打在他的肌肤上。
许乘风听罢,高大颀长的身躯一震,却是早已心疼。
宝贝,再多说一点,再说一些好不好?”他侧首探向紧贴在他背后的人,温热微茧的大掌一下一下摩挲着她抱在他腰月复间的纤瘦滑腻如瓷的手臂,音色低沉如细雨微绵,呵哄着她再多说一些,再多一些。
“乘风,我们都活在自欺中,你让我忘记叶有景,而你也会忘记许留白,可是你我都知道,许留白你忘不掉,就像叶凌冬忘不掉叶有景一般。”她拱着身子,颤抖震在他的后背,浅浅深深一下一下敲痛了心脏。
“可是,你还是想留下来,留在许乘风身边不是么?”他紧紧扣着她的双手,音紧绷似随时会撕裂的锦帛一般。
“我以为叶凌冬已经足够的坚强,足够的勇敢,可是到今时今日为止,我在想如果离开了许乘风,叶凌冬要怎么才能回到最初,脆弱习惯一个人,孤独习惯一个人,寂寞也习惯一个人?原来,自从依赖上许乘风,叶凌冬早已丢了坚强,弃了勇敢。”
“既是如此,留下来,因为许乘风早已不计较未来明天!”他稍转过身,她松了手,坚守有力的双臂扣住她瘦削的肩头,狠狠地低吼道。
她轻眨了一下眸,便有灼热一滴接一滴汹涌出眼眶,将眼睫眼周打的湿淋不堪。
“乘风,你看,我会是如此地让你为难,你不计较你的未来明天,可是我计较,我计较的是许乘风这辈子还会不会幸福?”她亦低吼如困兽般艰涩着发出呜咽颤抖的音。
“幸福?幸福是什么?”他紧紧扣着她瘦削的肩似自问道。
“幸福的样子,应该是微笑的,幸福的味道,应该是甜的。”一滴泪直直地从她的眼中溢出,在精致的左颊流成一条直线,她怔然的抬起手,抚上他坚毅刚雅的侧脸说道。
“那么,如果我说,我想看到的是叶凌冬的微笑,想尝的是叶凌冬做的提拉米苏的甜味呢?”
她猛的睁大了眼睛,泪再一次决堤。
待她未惊呼出声,便被他一把横抱在怀。
她失神的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数着他的脉搏。
他说,不要哭,因为他早已忘记许留白。
他说,陪着他,直到世界末日也不分。
他说,不需要很坚强,因为他一直都在
哄骗也好,真话也罢,她相信。
沉稳的步子让她渐止住了泪,也已经累极。
他又将她抱坐在客厅里的沙发里,高大英挺的身躯在她面前缓缓蹲下,她的脚丫一暖,大掌温热微茧的触感摩擦着她小巧如白玉般漂亮的纤足,引得她有些不自觉的去躲,却被他捉的更牢。
“下次起床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穿鞋,知道么?”空出的一只手,温热的大掌抚了抚她精致的左颊,巴掌大的小脸在暖黄的灯光里显得有些苍白,他随即又道:“吃点东西,有奖励。”
修长的指似最温润的竹节一般,美丽而妖娆,可以奏出这世上最美的音符,可以谱出这世上最美的曲调,高贵如他,却愿意俯首屈身,只为替她穿上一双鞋。
她想这个世界上,真的真的再没有一个会像他这般,明明似一颗高远在天宇深穹里的最璀璨耀眼的明星,却甘在她面前坠落于尘,终也惹了尘。
她努力地想要微笑,却在紧抿的唇角扯不开一丝弧度。
“可真是一个小傻子,今天还给你买哈根达斯好么?”修长妖娆的左手食指和拇指轻轻的在她精致优雅的唇角轻轻的撅了一下,终是俏颜展,她皱了皱秀气的眉头,挺俏的鼻梁骨隐隐的耸动,唇笑如月,眸亮如星。
“还要榴莲冰,千层派,还有沙爹火锅,还有还有娘惹餐。”她捉着他的手像数宝似的。
“看来那日流浪是专找吃的去了。”许乘风伸出没有被她捉住的手撩开她额上的几丝散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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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醉,景流虹,人成双,有人开着一辆红色的兰博流浪。
许乘风停稳了车,一手撑额,探向正专注在一银白Ipad屏幕上玩水果忍者游戏的人,长翘的睫毛侧影如蝶般轻颤轻闪,
“可真没用。”熟悉的场景再一次上演,也就说这游戏,这一盘又在她手中Game\over。
“乘风,你试试。”说着抬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玩了一路也没玩过关的游戏推给他。
许乘风勾了勾唇,随即在她递过Ipad的时候,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随即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起来。
概十分钟过后,显示全盘通关的一方Ipad被重新递至她手中。
“怎么样?还说编了这个游戏程序的人有问题么?”许乘风侧身替她解开安全带。
“好吧,我承认我被这游戏打败了。”她有些发窘地抿了抿唇道。
“这不是飞声音乐大厅么?”她探向车窗外,一笼银光里闪耀了奢华恢宏一座,那日“无音有约”,无音无琴名动全亚。
“我们只在音乐广场上逛一下,有一场街头艺人组织的音乐会,喜欢么?”拉开车门,许乘风给她戴上一顶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黑色通风网球帽,二人身上亦是一模一样的水洗淡蓝破洞的长牛仔裤和深蓝的棉质T恤。
“我可以参加么?”巴掌大的小脸掩在帽檐下,让她稍稍仰起了精致尖巧的下巴,一双明棕的眸在暗色里更加晶亮,小巧如白玉般的右耳锤是一颗日夜熠辉的深海蓝星。
“当然。”她的手一暖,便被他包在温热微茧的大掌里被牵着下了车。
“这里和星月广场好像呢?”他拥着她静驻在一个飞彩流虹的音乐喷泉边,叶凌冬盯着喷泉随着音乐节奏不断变换颜色盛绽而出的泉涌。
“布局是一样的,飞声音乐大厅和银色音乐大厅的设计稿亦是通用一稿。”
“哦,是你设计的吗?”
“不是。”
“那是谁呢?”她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她是许留白,音终究是干涩僵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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