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执着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许乘风长臂一抬,温热微茧的大手抚上她的侧脸,一双现在越渐亮堂的晨光里,明如琥珀的棕眸蹙凝着他,秀气轻缈的眉心紧拢,在探了眼仍是紧紧捉着他手臂的纤瘦皓白的手,温热的拇指轻轻按压上她眼下薄女敕泛着一层淡淡青影的肌肤道。懒
“乘风。”她松开他的手臂,温热滑腻的小手覆在他轻抚着自己眼下肌肤的大手。
“嗯?”许乘风应道。
“你给的那三次机会还剩几次?”叶凌冬微微抿着唇探向他道。
许乘风深凝了她一眼,随即长臂一展,叶凌冬只觉得手臂和腰间一热待反应过来已经被他紧揽在怀,大手轻捧着她的后脑勺按压在自己的胸膛口。
“乘风,我用一次机会,你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就好。”她稍稍挪动了,回抱住他精实滚烫的腰身,闷着声在他怀里道。
“机会是这么用的么?”坚毅刚雅的下巴轻搁在她柔软细茸的发顶道。
“可以么?乘风,你说过任何事都可以的。”她从他怀里稍稍退出,棕眸映着已经通明的晨色,顺着他俊雅如刀削而就的下巴侧沿往上望向他沉探的眸,依旧深沉沉,如幽海那么深,那么沉。
许乘风稍稍使力,人便被他抱至自己的身上,这个姿势,他似乎已经习惯,就好像这一副温香软软的小小的身子刚好可以嵌进他的身体里一般。虫
着了他一件雪白的衬衣的她,小小的身子在晨光里几乎呈透明一般,大手探至她胸口处,衬衣的扣子在他修长妖娆的手中被轻解,现出白皙一片,美好的,温香的,来自于她。
叶凌冬有些不知所措于他似无声的举动,却是身子被他一手所掌微微使力隔开了些二人之间相触的空间,便是温热微茧的大手一路探下,衬衣的扣子悉数被解开直至被他从她的肩头剥落。
肤触间,心悸而颤动。
却是她未及反应之际,身子在他手里再次转了向,她侧身背对着他,温热的吻便轻轻落下。
光果的背部,白皙无暇,却是本精致如蝶翅般的肩胛骨,右侧青紫一片泛黑。
叶凌冬有些不知所措的欲侧首探向俯首浅吻着她的伤处的人,却是被他坚实的双臂牢扣地不能挪动半分,他身体的热度紧贴着她,愈见升温。
“乘风?”她有些破碎地轻喘着气叫他。
“为什么要挡下那把琴?”他牢扣着她的手臂问道。
“因为那是琴,我舍不得。”叶凌冬有些氤氲着音道。
“那你知道我可舍得?”许乘风一把将人回转面对着自己。
“什么?”叶凌冬有些微喘地稍稍抬眸望着他似乎蕴布着些薄怒的墨沉沉的眸道。
“没有下一次了,没有谁需要你奋不顾身。”他深蹙着英挺的眉心绷着音道。
叶凌冬心悸一阵浅淌过,继而似涌似潮翻掀的厉害,原是,他的舍不得的,是她。
“乘风,有的。”叶凌冬狠狠地紧紧地抱住他滚烫精实的腰身略泣着音道。
“乘风,知不知道?会挡下那把琴是因为那把琴的主人是乘风的外公。”叶凌冬呐呐地在他怀里喃道。
许乘风微有些怔忪扣着她身子的大手僵了一下,原是,她的理由,再多,却是他。
“那么即使真的还有下一次,即使是许乘风,你也要做到袖手旁观。”许乘风将人从怀里拨出,探眸望着她一双氤氲着水雾的棕眸道。
叶凌冬紧抿了下唇,望着他微蹙微敛的眸,缓缓地点了点头。
“乘风,别再带移我的注意力好么?我只是想看一下你的伤,我想看一下愈合的情况好么?如果还是不行,那么,我用一次机会换,好么?”叶凌冬说着便捉住他的手臂道。
墨眸浅蹙,而她映着微色晨光的棕眸分明水雾缭湑。
“真这么执着么?”许乘风探眸道,说着便松开了怀里的人,白色的床单微微现出些褶皱,他缓缓起了身,向后侧探望了眼也随他起身的人,背对着她,一件雪白棉质背心隐隐沁了些血印,随即他褪去了身上仅着的一件背心,二人光/果着身,只不过他背对着她。
叶凌冬心底一痛,拼命的以手掩住唇。
眼所到之处,便是心痛难抑。
除去一条新的鞭痕红艳依旧沁染着血丝,整个后背伤疤横呈,长的短的,深的浅的,是这么这么多。
纤瘦皓白的手缓缓触上一道明显的旧日伤疤,足有三寸长的痕,伤口是直直一条,颜色深沉。
“乘风,这些都是怎么来的?当时应该很疼很痛吧。”她沿着伤疤的方向轻抚,轻若蝶一般的吻轻落,随即抬眸,望着他微侧的英气干净的后脑勺抽泣着音问他。
“别,别,乘风。”见他迅速拣起被他褪下在枕边的衣物就欲穿上,叶凌冬一把从背后抱住了他。
叶凌冬侧首将左颊紧紧贴在他背脊正中央那道鲜红如猩的鞭痕旁侧,只要一探眸,便是这般触目惊心,这般摧心绞肝。
许乘风紧抿着唇,稍用了几分力,将紧扣在他腰间的一双纤瘦匀称的手解了开,长腿一迈,便下了床,向卧室的大门大步走去。
“乘风!”叶凌冬似惊醒一般,猛的从床上起身,赤足踏上
厚实的米白色羊毛地毯上急急地跟着他去了衣帽间。
叶凌冬一愣,衣帽间的大门被他一把带上,他将她隔在了门外。
“乘风,乘风,开门,开门好不好?”
许乘风听着门外急切染泣的音,墨眸更敛蹙上几分,紧抿了一下唇,迅速褪上穿着的一条深灰色棉质运动裤。
巨大的立镜里,一件黑色簇挺的阿玛尼衬衣在他手中一展,寻着衬衣的扣子,修长似竹节般匀称的指起伏间便将光果的身躯掩在黑色的布料下,也就掩住了后背上那一道道早年留下的伤疤,深的浅的,轻的重的,没有谁计较过,连他自己也没有计较过,却是偏偏,她计较。
一身的黑,墨黑簇挺的一套手工西装,墨黑的衬衣,门被打开的时候,她正抱膝守在衣帽间的门口,听见响声,才呆呆的抬起那双泪痕涟涟的棕眸望向他。
“乘风!”概一秒后,她猛的起身,攀住了他的衣袖。
许乘风深蹙着墨色的眸探向她,这个傻子竟是光着身子就追了出来。
“给我挑领带和袖扣好么?”他牵起她纤瘦皓白的小手便往衣帽间带。
她傻傻地由着他牵着跟在了他身后,望着他墨深的眸探后对她这么说道。
“乘风,这么会有这么这么多的伤?怎么可以有这么多的伤?”她在他身后仍是犹自喃道。
“已经过去很久了,忘了是怎么来的?”许乘风俯首,双手扣住她瘦削圆润的肩头,眸色深重道。
叶凌冬不语,视线很模糊,泪根本就不受控制的一滴大过一滴急偦而灼热的从眼眶里掉落,打在自己光着的脚背上,心太疼,几乎承受不住。
年少的许乘风,真如她所想,也不会平凡,也不会,快乐。
如果可以,多希望可以早认识你一些,那样,那样叶凌冬会倾尽所有,哪怕是这一条虽然单薄也无力的命,给那时的许乘风一些,哪怕微不足道的温暖,那时的许乘风,有人心疼么?有人会心疼么?
乘风,袖手旁观,你可以这么对叶凌冬么?答案,否。
那么,奋不顾身的又岂止有你一人?
“你,果然是眼泪做的。”许乘风沉叹了口气,拇指温热的轻压在她略显红肿的眼下薄女敕的一片肌肤,泪偦急的似流也流不完的。
“乘风,今天我做提拉米苏给你吃好不好?”她从泪眼中抬眸,望着正俯凝着她的人道。
“好。”许乘风说着便牵着人往领带格柜走去,随即探后道:“宝贝,你还有三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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