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当他知道玉环竟然不见了,他的心有点失落,这就是说,他以后再也不能凭着紫洛身上发出的光找到她了。这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可是毕竟现在紫洛也不用易容了,不用以假的面目示人了,他也许真的不用再靠玉环的光来辨别她了。
回到府上,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人都在为墨离的婚事忙碌着,独孤侯虽然交代要小心要保密,但是墨离还是希望风光的出嫁,排场她一点都不想省。因为她不用担心幽冥王了,因为有紫洛可以替她挡一阵子了。
吃过晚饭,府里的人也都忙了一天,早早就熄灯睡了,独孤亚谨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还在想着那个老医者说的话。
“姝若有着通天的神力和无边的法力,要想封印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是她自愿的。”
独孤亚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自愿?为何自愿失去自由,她是望国的大祭司为何甘愿被困在离国。
还有,那老医者说,爹和国师都上了幽冥王的当,也就是说,幽冥王说血月出现就要取墨离,其实他应该早就知道雪灵璧还在人间的。
那他只是为了取墨离???为何非要取他独孤家的人呢?
就在他昏昏沉沉想不出所以然的时候,有一身影突然闪过窗边,朝紫洛睡的房间过去。
他来不及多想,首先担心的就是幽冥王使者来了,那紫洛的安危就成问题。他抄起长剑一跃就进了院子,可是院子里静悄悄地什么声音也没有。他一路小心的来到紫洛的房间外,突然看见一白衣蒙面女子正倚靠在院中的大树上,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什么人?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独孤亚谨朝她喊道,可是没想到他话还未落,那女子边一个筋斗翻墙而走。没说清楚,莫名出现在他府上的人,怎么可能就让她这样走了呢。
独孤亚谨紧随其后,一直追到了荒郊野外。那女子在被他堵住去路,他的长剑并未出鞘,剑上的钻石也并未有什么异样的光芒,可见对方只是个凡人,并不是什么妖怪。
“你来我家,不留下坐坐,那么急着走不太好吧。什么意图也总要说清楚啊。”
独孤亚谨轻松的调侃着她,因为看着女子不像是离国的人,那他更要知道她来这里的意图,毕竟他对望国的事情也开始有所了解了。
“哼,就凭你也想留住本姑娘,也不看看本姑娘同意不同意。”
说着那白衣女子长剑出鞘,招招致命地朝独孤亚谨刺了过来。独孤亚谨却也并不躲闪,长剑在握不用出鞘,叮叮当当地就给挡了回去,没用出三分力,那白衣女子眼看就落了下风。
“哼!”
有些气急败坏地她趁独孤亚谨不备从侧面刺了过来,这一剑若是刺中,独孤亚谨不是丧命至少也得变成残废。
可是就在刹那间,剑尖还有几微米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内里将她震了出去,她“呀”地一声,长剑落地,手臂发麻,再看在她面前的那男子,丝毫未动,就好象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好了,别打了,停下来休息休息陪我说说话吧。”
独孤亚谨斜眼看着她,这时两人的距离不过几米,他才看清楚她的容貌,这女子看上去有个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清秀,身材娇小玲珑,一身白衣上用浅绿色的丝线绣着几片叶子,让她正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更加超凡月兑俗了。
此时那女子正怒目圆睁的盯着他。
“找死!”
她一跃从地上抓起剑就想刺向独孤亚谨,突然一个声音喝道,“住手!我们走了。”
她微微一怔,将剑收回,不甘心的朝独孤亚谨白了一眼,便朝一团白色的影子跟了过去。
“站住!”
独孤亚谨怎么可能放她走,轻轻一跃便跟了上去。夜间漆黑,更不用说在荒郊野外了,当独孤亚谨跟着他们进了树林,却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树林里安静的只有虫子的唧唧叫声,人影?就连个动物的影子都看不到。他在树林里转了几圈,毫无收获,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从外面回来,府上还是一片寂静,白天为操办墨离的婚事,大家都累坏了,早就进入了梦乡,谁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刚想回房,突然站住脚,不好,紫洛?他们难道是幽冥王的人,冲着紫洛来的?
他来不及多想,几步来到了紫洛的房门外。轻轻的在门上敲了几下,“紫洛,睡着了吗?”
里面安静异常,没有半点声响,他有敲了几次,“紫洛?紫洛?”
还是没有人应答,不好,肯定是出事了。他想都没想一下子将门推开,破门而入,在他快要冲到紫洛床前的时候,却突然听到紫洛的声音。
“谁啊,大半夜的,真是闹心。”
借着窗外微弱的灯光,独孤亚谨看到紫洛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来到她的床边,没来的及仔细看她,见她又翻过身来。以为她醒了,吓地他赶紧躲到了屏风后面。
可是许久过去了,都没再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却听见她呼吸沉稳,均匀,看来又睡了。他轻轻拍了拍胸膛,从屏风后走出来,朝紫洛看了一眼,无奈的摇着头微笑着走了出去。
他轻轻替她将门关好,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摇着头回房了。
而听到他离开后,屋内的紫洛,才深深呼吸了一次,张开眼睛,盯着房顶。她用手模了模脸,暗自庆幸道,‘好险,差点就露馅了,以后晚上睡觉也要带着易容的面具。不然他再这样偷偷闯进来,启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她跳起来,轻轻走到梳妆台前,模到了那个面具,将它重新覆盖在脸上,这才放心的回到床上继续睡,可她却对刚才独孤亚谨进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知晓。她甚至都没注意到,她的衣橱有被人翻过,就连她的梳妆盒也都有人动过,好在她的面具并不显眼,可能来人并未注意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