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战争”起源于二百年前,艾因兹贝伦、、远坂三家被称为魔术师始祖的名门——三家的魔术师为了实现各自的愿望,互相合作,终于将传说中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圣杯”成功召唤到了这世上。但是,圣杯却只能实现其中一人的愿望,三家为了争夺圣杯,致使合作关系变成了以血洗血的战争——这便是圣杯站着的开端。
从此以后,圣杯以六十年为一个周期出现在日本国冬木市,选出七位有资格获得圣杯的魔术师,让他们召唤出七名拥有不同职阶的被称之为的英灵相互争斗,决定最终圣杯的归属权。
七位分别是(弓兵)、(剑士)、(枪兵)、(骑士)、(刺客)、(魔术师)、(狂战士)。这次正好是圣杯第四次现身冬木市,即是第四次圣杯战争。
到今天,最后的争斗已经迫在眉睫。而已经确定下来参加本次圣杯战争的魔术师分别为来是:自于魔术世界最高学府——英国时钟塔的魔术师导师——肯尼斯·艾尔梅格伊;因为被肯尼斯轻视,偷盗了肯尼斯用以召唤英灵的圣遗物,继而从学校里逃出来,准备自己参加圣杯战争,借以证明自己能力和价值的时钟塔学生——韦伯·维尔维特;三大名门之一,亦是冬木市管理者的远坂家当代家主——远坂时臣;教会的代行者,如今已经拜入时臣门下,成为优秀魔术师的时臣的徒弟——言峰绮礼;为了樱还有梦星,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主动向脏砚请缨出战,如今已经改姓“间桐”,与远坂和艾因兹贝伦同属三大世家之列的家的次男——间桐雁夜;还有就是艾因兹贝伦家的招赘的女婿,有“魔术师杀手”之称的卫宫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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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群原学园的门口,樱看到了远处围墙下那道熟悉的身影。她立即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双手朝那身影大喊:“雁夜叔叔!——”若不是梦星在之前对这小女孩三令五申,不准她离开学院门口一步,可能樱现在已经朝着那个身影飞奔过去了。
“樱,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啊?”这时,梦星完成了学园的工作,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她远远地便看见樱在冲着谁挥手,便快步走到樱的身边,笑盈盈地问道。
“梦星老师!”樱看了梦星一眼,立即拉起她的手指着方才她挥手的方向,兴奋道:“您看!是雁夜叔叔——”
“雁夜吗?”梦星闻言,也微微一笑。她是认识这个叫做间桐雁夜的青年的。自打她把樱从脏砚的魔掌里救出来的第三天,雁夜就专程来学校里拜访她。在最初时听到雁夜“间桐”的姓氏以后,梦星还下意识地一拳打得他趴在地上捂着肚子抽搐。
但打过之后,梦星才感觉到这个叫做雁夜的年轻人身上,丝毫没有脏砚那老木乃伊带给自己的恶心感和排斥感;反而他从头到脚都给予梦星一种“可以信赖”、“能够依靠”的感觉。
在之后的接触里,也证明了梦星的这种直觉——雁夜是一个忠厚老实又有责任感的好男人。虽然行事作风有些放荡,可那也丝毫不影响梦星对他的好感。
甚至于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梦星非常干脆地接受了雁夜的邀请。带着樱同他一起逛公园,然后三个人共进晚餐。
虽说那次梦星、雁夜还有樱三人被不少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误会成一家三口,但雁夜带给梦星的那种简单的家庭式快乐,让她不仅不为此生气,反而还很对雁夜心存感激。
既然如此,现在樱看到雁夜就在学校门口不远,那么梦星就不得不去跟他打个招呼。
可是,梦星才一抬头,就见雁夜一个闪身拔腿就跑,而且他跑的姿势还非常奇怪——好像是一瘸一拐的。
梦星见状一皱眉,柔声对樱说:“小樱,先等等老师。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只见她右脚一蹬地,如同一阵旋风一般消失在了樱的眼前。
……
“雁夜——雁夜——你给我站住——”无论是爆发力还是耐力,梦星都高了常人不止一个档次。如今又是全力冲刺,不过一眨眼功夫,就已经追上了雁夜。在喊了他几声不答应的情况下,梦星本能地使出一招小擒拿技巧。
莫看她一双纤手白皙细腻,可劈砖断木从来不在话下。莫看她两条胳膊纤细柔软,她可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拉开珍藏学园里那张据说是战国时代流传下来的八百斤硬弓。
于是,梦星不费吹灰之力就制伏了雁夜。她从背后钳制着雁夜的两手,有些不满地责问雁夜道:“你干什么?到这儿来了,既不跟樱打声招呼,看见我也是扭头就跑,我长得很吓人吗?”
“你……放开!……”雁夜非常粗暴地对梦星吼叫道,全然没有了上次一起出去的彬彬有礼。
不过,这都不是梦星最在意的,让梦星最为震惊的是——“雁夜?你的声音……”比起上次听到的温厚的男声,此时从雁夜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沙哑……不,雁夜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他的声带被什么东西给叼走了,这声音全然如同阴风吹过破烂的塑料管子。
“雁夜……你……”除了声音以外,雁夜还用兜帽完全把自己的脸给遮了起来。看着这样的雁夜,梦星心头异常不安起来,她的感觉到,雁夜正违背着他自己意愿,正在做着什么非常危险的事情。她放开雁夜的一只手,自己也腾出一只手来,想起撤掉雁夜的兜帽。
“不要……”雁夜赶忙抬手想要阻止,可他还是慢了一步——他费尽心思遮起来的那张脸还是暴露在了阳光下。
“……”震惊——愤怒,眼前的景象让这两种情绪在梦星的心头交织碰撞。虽然梦星表情依旧十分淡定,但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的她看到雁夜的脸,如同那夜在脏砚的虫窟里看到樱一般——悲悯和怒火同时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了起来。
现在的雁夜,只能从他的右边的半张脸分辨得出他还是他。他左边的半张脸——一条条小指头般粗细的血管在上面攀爬、膨胀,好如同虫子一般蠕动、抽搐,似乎马上就要爆裂开来一般。而且,半边脸颊已经开始溃烂,左眼也没了瞳仁,显然是瞎了。更要命的是,在这下午时分的猛烈阳光里,雁夜的左脸已经在一阵“兹兹”声里冒起了青烟。
目不转睛盯着这样的雁夜,梦星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雁夜慌慌张张地把帽子再兜好,继而也不同梦星道别,一瘸一拐地就在梦星面前越走越远。目送着雁夜的背影,他这哪里只是瘸腿,他分明是有半边身子都已经动弹不得了。
是谁?究竟是谁把这忠诚可靠的青年折磨成了这般模样?答案不言而喻。梦星不愿去恨任何人,也从想对谁宣泄她的愤怒。只是看着雁夜的痛苦,她的心在痛……
过了一会儿,樱追着梦星跑了过来。
小女孩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还不忘询问梦星:“老师,雁夜叔叔呢?”她还记得上次同梦星还有雁夜一起出去时,梦星那发自内心的笑颜。看着近几天来强颜欢笑的梦星,小姑娘或许以为,她的“雁夜叔叔”有让梦星高兴的秘方。
“哦?……”梦星沉吟了一下,“雁夜他——有事先走了。他还托我跟小樱问好呢!”
“咦?那他干嘛躲着我们?”
“他啊?……他说他这次来得急,没能给小樱带礼物来,所以就没脸见小樱了。”最终,梦星还是没能把雁夜的真实情况告诉给樱。因为她敢肯定,雁夜现在正在替樱承受着那老木乃伊带给樱的痛苦。现在的樱还小,还不能够背负得起如此沉重的恩情。
又往往雁夜步履蹒跚走过的那条路,梦星一把将还没有调整好呼吸的樱抱了起来,笑盈盈地对她说:“好了,别的什么我们都不说了。咱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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