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小曦,你快乐吗?我真傻,你一定是快乐的,你有一个幸福的家,有疼爱你的父母,还有那么多朋友。”“小晨,你怎么怪怪的,突然想起说这些。”“没什么,小曦,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如果,我死了,你会为我报仇吗?”“小晨,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死呢。”“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的死了,小曦,我妈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小曦,答应我,我现在真的很快乐,那么,再见了。”“喂,小晨,小晨,你怎么了,小晨……”电话已经挂断了。
我为什么觉得那么不安呢,小晨,小晨她不会出事吧!没事的,我一定是自己吓自己,小晨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不断忽视刚才不安和害怕的感觉。
五分钟之后,我收到一条新短信:
小曦,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我有事找你。
我回了一条短信:
小晨,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2分钟后,小晨回复。)
收到短信后,我匆匆忙忙出发去小晨家,明明是一条很平常的短信,可是,我的恐惧占据了我的心头,怎么也移不开步子,心神不宁的想着。
1分钟后,我又收到一条新短信:
小曦,你快点来,我快坚持不
这似乎是一条没有发完整的短信,我终于不再犹豫,快步向小晨家走去。
15分钟后
“小晨,小晨,你在里面么?”(因为我发现小晨家的门是开着的)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走进屋内。
“你怎么会在这里,小晨呢?”我边说边走了过去。
“啊……!”屋内传来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我再次醒来,竟然是在A市最大的华新医院。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我的头好痛,我怎么了,我头部为什么会受伤啊!”我看着周围的环境,闷闷的说。“你从楼上摔下来,撞到头了,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一个声音飘进了我的耳朵。“你……我好像认识你,又好像不认识你。”我抱着头,“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定定的望着他,好像要从他这里看出些什么。这时,又有两个人来到我的面前,“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小曦,是暮宁告诉我们你在这儿的,你怎么受伤了。”说完,望了望我身旁的人:“暮宁,谢谢你送小曦来医院。”“伯母,应该的。”“停,妈,真的是他送我来医院的,他就是你说的暮宁。”“小曦,你怎么这么说,这么没礼貌。”“妈,我,我不认识他。”“小曦,你忘了,他是暮宁,江暮宁,小晨的哥哥。”“妈,我,我真的不记得了,还有,小晨是谁,我真的认识她啊!”“小曦,你别吓妈,那你说我是谁,还有他又是谁。”妈妈拉过爸爸。“妈,你干什么,你是我妈,他是我爸,我怎么会不认得。”我又急又气的说。“可是,小曦……”妈妈还想说什么,一旁的爸爸拉过妈妈,对我说,“小曦,我们先出去,你要多休息。”爸爸看到江暮宁没动,就对他说:“暮宁,你也出来吧,小曦需要休息。”江暮宁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伯父,伯母,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小曦。”江暮宁自责的说。“我们还要感谢你,又怎么会怪你呢。”爸爸说。“伯父,伯母,有一件事,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什么事。”“我妹妹小晨,两天前,死了。”“什么,你说小晨她死了,那小曦知道吗?”“我正是在小晨的家里找到小曦的,我到的时候,小曦已经受伤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说,小曦她……”爸爸不敢相信的听着江暮宁的自述。“不,不会的,她是我女儿,我了解她,她不会这样做的,不会的。”“好了,我们先不要胡乱猜测,先去找陆医生。”爸爸安慰妈妈说。江暮宁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陆医生,我女儿她,好像失忆了,但……”爸爸激动地说。“选择性失忆,是有可能的。”“陆医生,可以治吗?”陆医生不紧不慢地说:“选择性失忆是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起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短则几个小时,几天,长则一年或几年,当然,也有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来。我检查过令千金的头部,里面没有淤血。也就是说,令千金是碰到了一些她不愿记起的事,如果,能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她就可以恢复记忆了。你们可以开导她。”“可是,我们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对不起,先生,这我无能为力,只能看你们自己的。”
我从楼上摔下来,撞到头,我自己怎么不记得了,还有那个江暮宁,古里古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既然是他送我来医院的,应该不会害我吧。也许是我自己太敏感了,睡一觉就没事了,但是,他说我睡了两天才醒,我还要继续睡觉吗?我正踌躇中,有人开门进来了,我下意识的有些害怕。
“夏小姐,你跟江暮晨是什么关系,前天下午3点你在哪。”一个戴眼镜的女警察问我。“我,我不知道。”“请如实回答,才能洗淸你的嫌疑。”“你们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江暮晨。”“夏小姐,我们怀疑你跟江暮晨自杀案有关,你如果不配合,我们可以随时拘捕你。”“江暮晨,江暮晨,她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江暮宁。”“夏小姐,请你配合我们,至于江先生,我们自会找他谈话,你不用担心。”“你凶什么,我说了我不知道,我要休息了,请你们出去。”“夏小姐,你这样……”“警察同志,请你们出去,有什么话,以后再说,我女儿现在要休息。”爸爸无惧警察。那位女警察看了看我爸爸,妈妈,还有那个江暮宁,“夏先生,打扰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