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杜甫《赠卫八处士》
“小曦,你还在这发呆。”小月说。“我,我没有啊。”我急忙把名片藏起来。“还说没有”。小月把我身后的名片拿出了,“这是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不想见他。”“小月,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打算明天去见他,但是我弄丢了他的衣服,你说他会不会生气啊!”“错,你是故意弄丢的。”我只好尴尬的笑笑说:“那是意外,我也不想的。小月,你和他比较熟,你就”
“打住,他这个人喜怒无常,性格多变,你自求多福吧。不如你告诉我,你进了哪家公司,老板怎么样啊!”“我,我进了白氏,白墨辰是白氏的总裁,你也认识的。”“白墨辰,是有点熟悉。”“只是有点熟悉,那纪元呢?”“纪元,他不是回老家了,难道你也见到他了?”“没有,只是突然间想起他了,觉得他也怪可怜的。”我记得当时是小月拉着我,不让我上前靠近他,一直说那具尸体是白墨辰的,也不让我说我认识他,而白墨辰又没死,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小曦,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失去什么,就会得到什么。”“如果是死亡呢?”“那也是注定的。”“小月,你怎么,怎么会这么想呢?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是靠自己争取的。”“小曦,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在你出生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注定好了。”“小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也许你说的对,所以,我也想争取一下。”说完,小月就走了。我愣在原地,小月刚才说过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是我变了,还是她变了。不行,我一定要证明命运不是注定的。
我拨通了韩羽阳的电话,“喂,你好,我是夏晨曦,你应该记得,明天我们见一面,是关于衣服的事,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的,对吗?”第一招,先攻为主,主动出击。“什么衣服,明天你不是休息?”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小心的问,“你,你是谁?”“白墨辰”。“啊,白,白总啊,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我急忙把电话挂了,手机上面果真写着“白墨辰”,怎么会这样,我没有存过他的号码,什么时候有的。
不管了,先打给韩羽阳。“喂,你好,请问你是谁啊!”“我很有礼貌的说。电话那边一阵沉默,“明天早上来公司找我。”“可是明天是”“就这样”。“等等,先别挂,你到底是不是韩羽阳啊。”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我是,明天我加班。”我不确定的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喂,喂,喂”电话那边早已传来“嘟嘟”声。
我躺在床上,心想:他们怎么都那么奇怪,小月变得很悲观,韩羽阳好像不太愿意理我,白墨辰又和我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
我站在韩氏企业的门口,正踌躇着该怎么进去,走过来一个女人,“你是新来的清洁工吧,快跟我来。”我跟着她进了公司,“小姐,我不是清洁工,我是来找”“大姐,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没关系,我带你去,别人不会看见的。”说着她带我来到了清洁工的更衣室,还拿出一套衣服,“诺,快换上,保证没人认得出你。”“可是,等等,清洁工是不是可以到处乱走。”“当然,都要打扫的,大姐,那我先走了。”大姐,她竟然叫我大姐,算了,先换上衣服,或许这样行动更为方便。
“大姐,你去哪,你的工作是打扫第五层。”背后一个声音说。“哦,五层啊,总裁的办公室在几层啊?”我似是无意的说。“七层。”“谢谢!”我连忙往楼上跑。“喂,你去哪,给我站住!”后面传来
因为今天是星期六,所以公司没多少人,可我也真笨,怎么会选择一条爬楼梯上去,而不是坐电梯呢?
当我跑到楼上,已经是气喘吁吁。我休息了一下,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有人吗?”“进来。”
当四目相对的时候,他还是原来那个帅气的他,可我呢,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束,不发一言。终于,他说话了,“你是夏晨曦,你怎么穿成这样。”“我这样比较方便嘛,你的衣服,对不起,我弄丢了,你应该不会怪我吧,对于你们这些富家子来说,一件衣服不算什么,我们穷人可就不一样了。”“这是你承认错误的态度吗,穷人,你是穷人吗?”“这个,我当然是了,我现在可是穷的一个铜板也没有,不信你搜。”我说完就后悔了,见他没有反应,我继续说,“你不会真的跟我计较吧,韩羽阳,韩大哥,我们可是两年前就认识了。”“好了,我没有要你赔。”韩羽阳说。“太好了,羽阳,我现在肚子饿了,你请我吃饭吧。”“你是不是特意挑这个时候来的。”我笑着说;“也不全是,那我当你答应了。”“先把你这身奇怪的装束换了。”“再奇怪也是你公司的清洁工服装,跟我无关,我只是借用一下。”我撇撇嘴说。
韩羽阳一边吃一边说:“像你这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不是应该很淑女么,你怎么一点也不像。”“大少爷,我昨天晚上没吃饱,今天没吃早饭,现在很饿。”过了一会,我说:“你怎么不吃,今天加班,真是幸苦了。”“还有呢?”韩羽阳说。“什么”。“你在哪上班。”“我昨天找到工作了,后天开始上班,在白氏,你应该知道吧。”“知道。这两年,有发生特别的事情吗?”我的手一抖,但还是镇定的说:“怎么可能,像我这样的人,谁会来欺负我。我也不会给别人惹麻烦的。”我越说越小声。想起孟静思和孟俊宇,还是不能完全释怀,但我不要在别人面前示弱。我继续往嘴里塞东西。“你这样,可不像没事的人。”“没有啊,我真的很好,你看我能吃能睡。”“没事就好,如果有事,一定要说出来,我会帮你的,一个人,很累。”
把事情藏在心里,是很累,但是,我不想让你们知道我做过的傻事,不想让你你们知道我这么笨。“如果你想通了,就告诉我,我会做你的倾听者。”韩羽阳说。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我说,“也许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沉默了一会,“羽阳,听小月说,你把总共公司设在了G市,,你应该会留在这里吧。”“嗯,要看情况,你呢?”“我可能,再待一两年,就会回A市。”我说。韩羽阳笑着说:“那很好,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他明明笑得风轻云淡,我却有一种阴冷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只一瞬,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我还来不及思考,他依然笑着说:“你不愿意和我合作?”“没,没有,我当然愿意啦。”
我想到昨天晚上的话题,就对他说:“羽阳,你觉得命运会为你安排好一切吗?”韩羽阳迟疑了一下,“命运就是缘分,是上天注定好的,小曦,不要问,你慢慢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