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年:我的记忆里没有你 往事如烟4

作者 : 吟雪清风

除夕夜:

府里热闹得紧,远在边关的二少爷也回来了。

今天娘亲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水莲前几天也回来了,爷爷也回来了,只是我,又有谁注意到角落里的我。

爷爷说:“雪儿,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我说:“爷爷,我”“告诉爷爷,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我不是。”这时候,三少爷和水莲也来了。三少爷和水莲叫了声:“爷爷!”水莲说:“二姐,三哥要带我去外面玩呢!”三少爷说:“雪儿,你不是也很想出去么,一块去,外面可热闹了。”我看了看爷爷,我说:“三哥,水莲,我真的可以去吗?”水莲说:“二姐,我们偷偷出去,不告诉娘亲。”我重重的点点头,表示赞同。爷爷说:“少辰,带他们去看看也好,早些回来便是。”

街边:

水莲说:“二姐,好热闹啊,比府里好玩多了。”我说:“是啊,12年来,这是我第一次和你们在除夕夜的时候出来玩。”整个街道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三少爷说:“雪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水莲说:“三哥,我也要!”三少爷说:“莲儿,你想吃什么。”水莲说:“二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三哥,我们去那边看舞狮!”我说:“好啊,三哥,我就吃冰糖葫芦吧!”三少爷跑到附近的一个摊位前说:“老板,来两串冰糖葫芦。”“好嘞!”“老板,是三串!”水莲跑过去说。她说:“三哥,你也吃一串。”我也走过去说:“是呀,三哥,水莲说的对。”三少爷说:“老板,那就三串。”

我们走到舞狮的地方,早已围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挤进去。只见有五只狮子外形威武,动作刚劲,神态多变,不停地跳跃,翻转,不停地扭动,甩尾,慢慢地跳到梅花桩上,继续尽情的表演当五只狮子一同落桩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三少爷说:“我们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雪儿,若是有机会,我下次还带你出来。”水莲说:“三哥,我们在玩会。”水莲撒娇的对我说:“二姐,好不好。”我说:“水莲,别让三哥为难,我们走吧。”水莲不甘心的叫着:“二姐!”无奈,还是回顾府了。

其实,我也很想玩,但是我知道,若是回去晚了,娘亲该着急了,爷爷也会担心的。但今天,我想通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必须离开顾府。只有这样,对娘亲,对水莲才是最好的,而我,应该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三少爷对我的好,我也一定会记得,有机会,定会报答。只是,我好舍不得娘亲,还有爷爷。爷爷也是除了娘亲以外,对我最好的人。

我回去后,娘亲竟知道了这件事,不问缘由,第一次动手打了我,“雪儿,你怎么不听娘的话就跑出去了,外一出了什么事,你叫娘如何是好。”我不服气的说:“娘,为什么我不可以出去,从小到大,您都不让我出去,可是他们却可以。”娘沉默了一会说:“雪儿,娘知道委屈你了,但是,你一定要听娘的话,平平安安的。”我说:“娘,我一定会平安的,您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只是,我不明白,娘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娘说:“雪儿,你以后会明白的。”

正月十五:

元宵节的时候,他们一定是去赏花灯了,这是我离开顾府的最好机会。

这段日子,我最恨的就是大小姐顾水环了,离开之前,我要送她一件礼物——我把她上次冤枉我偷的翡翠玉镯找出来,摔碎了,还把她的一些金银珠宝扔进了碧湖。我并且写了一张字条:

大小姐,你的珠宝首饰在碧湖,本小姐走了。

陆惜雪留

(既然他们不喜欢我,我也用不着去附和他们,我要和顾家断绝关系,我把顾姓改成了母姓,姓陆。)

我一个人走在街上,什么盘缠都没有带。

这一刻,我后悔了,我后悔不该摔碎她的玉镯,后悔不该把那些金银珠宝扔到碧湖里,而是应该把翡翠玉镯和那一堆金银珠宝都带在身上,去当铺当了换银子。

天下之大,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

我在一家店铺的门口坐了下来,想着此后就要为了生计而发愁。

“死丫头,你坐在我的家门口,想破坏我生意。”一个尖锐的声音带着京式特有的腔调说。我站起来,看到的是一个略显肥胖的女子,该有四十上下了,叉着腰,扭动着腰肢。我愣了一愣,抬头看看上面的招牌“花满楼”,又看到几位公子在门口看了我几眼,笑着往里面走去。我探着头想往里看,不料,被这个四十上下的女子揪住了耳朵,“这可不是你该进去的地方,走走走,走远点。”我说:“放手,放手,好痛。”这时候,一个少年走到门口,她急忙迎了上去,“哎呀,梁公子,您可算来了。”那姓梁的少年说:“花妈妈,不知含烟姑娘可在?”花妈妈满面笑容地说:“在,在,在,含烟可是一直念叨着公子,念着念着,真把公子给念来了。梁公子请,我这就去叫含烟。”

她和梁公子一起进去了。

我想进去看个究竟,便偷偷地也跟了进去。

这里和外面一样热闹,原来这里便是青楼。

花妈妈似乎也看到了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急匆匆的朝我走过来,“死丫头,谁准你进来的。”我说:“我我只是好奇。”她拽着我往花满楼的后院带。她眼神扫视着我,说:“瞧你这样,想做我花满楼的姑娘,还不够格儿。”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中产生了,我挤出一些眼泪,哭着跪在她面前,“花妈妈,我知道我长得不够漂亮,没有资格做这楼里的姑娘,我也不会琴棋书画,可是,我实在是没地方可去了,只愿留在这里,赏我一口饭吃。我什么都会做的,烧饭,打水,扫地”

“真的什么都会做,不要月钱?”我拼命地点头,“是是是,我什么都会做,不要月钱,只求有口饭吃,您上哪去找这么这么廉价的丫鬟。”她笑笑说:“算你识趣,既然如此,就留下来。”我说:“谢谢花妈妈。”她说:“跟我来。”她指着这院子说:“现在,你把这院子给我打扫干净。”“现在?”“你要是不乐意,现在就可以走。”“不是,我乐意,乐意,只是,我可不可以先吃点东西,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没门。要是不打扫干净,不准吃东西。”

就这样,我成了花满楼的一个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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