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鱼玄机《江陵愁望有寄》
冰水院:
怜冰公主叫侍女拿出一幅画,挂在墙上。她说:“惜雪,你看,像不像。”我瞧着,也有七分像,原来,这便是我的亲生母亲。
怜冰公主坐下来对我说:“惜雪,也许你会觉得,我是长公主,很风光,吃穿不用愁,还有一大群下人供我差遣。日子久了,你就会发现,这皇宫,只不过是金丝牢笼,而你,就是里面的金丝雀,困在里面,怎么也逃不出去。也许,兰妃娘娘是幸福的,至少,她不用再面对这一切。”我说:“皇姐。”她哭了,“我是逃不出去了,一辈子,都会困在这个金丝牢笼里,可我不希望你像我这样,若是你想走,还是快走吧,时间久了,想走都走不了了。”我说:“我明白。”她说:“明白就好,回去吧,你也累了。”
人人都知道皇家好,却不知,深宫,是最可怕的地方——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我想,兰贵妃,定是不愿让我受到这样的苦楚,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只是,娘为何不肯告诉我这一切呢,是怕我会眷恋皇宫的生活吗,还是,真像如风所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三日后,我在御花园碰见了苏念宇。
苏念宇说:“臣参见公主。”我说:“免礼,苏大哥,近来可好。”他说:“一切都好,劳烦公主挂心。”他把我拉到一边,“惜雪,皇宫可不比外面,万事小心。”我说:“苏大哥,何出此言。”他说:“惜雪,这里说话不方便。”我说:“去落雪院。”
落雪院:(太监和宫女在门外把守。)
我说:“苏大哥,你方才想说什么。”苏念宇说:“惜雪,在这里,每个人都有两面,什么事你都不能光看表面,否则,迟早会出事。”我说:“可我是皇上册封的公主,他们断然不敢如此。”他说:“惜雪,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宠你,也不见得是真的喜欢你。他是皇上,是一国之君。”我说:“苏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他说:“惜雪,皇上这么多年,只有一个长公主,若是远嫁,必然伤心。他忽然封你为公主,又赐你落雪院,自有他的用意。”我说:“难道皇上是想李代桃僵。”他说:“很难说,不过,我听说前些日子,西凌国的皇上病重,昨日,已经驾崩了。”我说:“什么,西凌国的皇上驾崩了,那,新皇是谁?”他说:“是太子。新皇登基,两国和亲,也是必然的事。”我说:“我明白了,苏大哥,谢谢你。”他说:“惜雪,你知道我的心思,我并非”我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我要尽快离开皇宫。
次日:
养心殿:
我说:“父皇,儿臣住不惯皇宫,想要出宫,请父皇恩准。”皇上说:“雪儿,你才来没几天,就想着出宫?”我说:“父皇,我从小在民间长大,还是宫外比较适合我。”皇上说:“你既已决定,朕就不勉强你了,朕赐你一座宅子,并命名为落雪居,让你住在宫外,准你随时进宫。”我说:“谢父皇恩典。”
我以为,父皇会不同意呢,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四天前:
安定王爷回到西凌国。
安定王府:
鲁公公:“王爷,皇上有请。”
安定王:“本王这就去。”
西凌国皇宫:
皇上寝宫:
皇上:“寒儿,你可回来了。”
安定王:“父皇,儿臣回来了。”
皇上:“真没有几天了,但有些话,还是想亲口告诉你,不然,朕走得也不安心。寒儿,你要记住,只有安邦才能定国,安定民心才是长久之策。”
安定王:“父皇,儿臣明白。”
皇上:“明白就好,寒儿,父皇不怪你,只愿你能早日完成父皇的心愿。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安定王:“儿臣告退。”
安定王府:
王妃:“王爷,你回来了。”
安定王:“嗯。”
王妃:“父皇怎么样了。”
安定王:“你似乎很关心父皇,还是,你是父皇派来监视本王的。”
王妃:“王爷,为何要如此污蔑妾身,妾身若是做的不好,王爷直说便是而且,臣妾对王爷的心思,王爷应该明白。”
安定王:“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嫁给我。”
王妃:“王爷不想娶我。”
安定王:“是。”
王妃:“原来王爷并不想娶我,那又为何娶我,是为了我爹爹手中的权利?”
安定王:“你若是想去告知父皇,就尽管去。”
王妃:“王爷,我不会去的,因为,你是我相公,是我的天。”(沈芷凝说完后,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沈芷凝房间:
小菊说:“王妃,别难过了,不值得。”王妃说:“小菊,王爷为何如此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小菊说:“王妃,小菊从小就跟在你身边,王妃的为人,小菊是知道的。王爷这样对王妃,除非”王妃说:“除非什么。”小菊说:“小菊不敢说。”王妃说:“说吧,我不怪你。”小菊说:“除非,王爷心里有别的女人。”
沈芷凝沉默了一会说:“小菊,这样的话,千万不能在王爷面前说。”小菊说:“王妃,小菊知道了,只是,以后这日子,怎么过。”王妃说:“该怎过就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