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巷一年一度的蚕花节如期而至,这是崇国举国同庆的大日子。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户人家,娘亲亡故,爹又长期出门在外,只剩下女儿和一匹白马在家中。有一日,待字闺中的姑娘对白马道,“白马呀白马,要是你能把父亲接回来,我就嫁给你。”
不想,白马真的飞驰去把父亲接回来了,可亲爹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下嫁一匹马,就偷偷把白马杀死,将剥下的马皮晒在院子里。
女儿知道后,很是伤心,哭死在院旁的树上,死后嘴里不断吐出亮晶晶的细丝,这就是‘蚕’的诞生,那种树则叫做‘桑’树。
萱儿久跪在我旁边听故事,听得很传神很细心,叫嚷道,“娘娘,您懂的民间小调还真不少,可以媲美酒楼说书的先生。”
翩翩端了盘新鲜露汁的杨梅果走进内殿,反驳萱儿的话,“臭丫头,大清早着又在那里没大没小的胡言乱语,皇后娘娘是何等的尊贵,就只你这个猪脑袋想的出来这样的作喻。”
萱儿吐吐舌头,见我没这心思管这等劳什子,“谁没大没小,轮起活着的年岁,本人可是长了你几岁。”
“你——,你呆在太妃身边这么久,却一点太妃身上的沉稳劲都没有。”翩翩呶呶嘴,只吐出这句话。我不禁莞尔一笑,好胜多才的翩翩竟然说不过贪吃快嘴的萱儿。
翩翩见状,近靠我道,“奴婢不依,萱儿的嘴巴这般不知分寸,要是娘娘再不管,恐哪灾祸从天而降。”
“翩翩,你还敢说别人,在瘟疫横行的日子,娘娘六神无主时,你去了哪里?是我一直都是娘娘的左膀右臂。”萱儿本是无心,可翩翩的脸色一沉,“离开娘娘非奴婢所愿,娘娘明鉴。”
我吃力得正坐些,话语中让人听不清我的脾性,“本宫对某人是又爱又恨,对你是又怨又怪,作何下场你自己看着办吧。”话刚落地我就自己消融出笑面,翩翩也如释重负。
“又不是奴婢想去皇陵的,那里冷飕飕的都快把奴婢寂寞着发霉。”翩翩委屈辩解是道。
“皇陵?!未到拜祭的时节,何苦有事跑三百里地?”萱儿贪吃着伸手拿个杨梅,酸得她直打哆嗦。自觉说错话的翩翩咬紧下牙关,那样子就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但是别来问我’的样子!
“翩翩,告诉本宫,你的主子是谁?”我拿捏皇后的架子越来越到位。
翩翩叹了口气,只原声道,“皇后娘娘,奴婢对您的心与陛下一般,其心可表日月可鉴。”表白后是翩翩的开头,“任务是让奴婢去皇陵烧给先帝一样东西。陈冲交给奴婢陛下写的一封信,我虽好奇,本来奴婢不敢看,可陈冲那娘娘腔竟然告诉我,他早已知晓内容,他都能看,奴婢也可以。所以就看了……”沉想了一会还是说出书信中内容,“陛下要先帝死而瞑目,他会完成祖宗先帝们未完成的宏图大业。”
我困惑言道,“先帝大行已经有十四个年头了,元朔初年的情形虽不至于达到百废待兴,但陛下励精图治的十年改革的确使海内升平,是个百年难遇的明君。”
翩翩萧然,“娘娘所言甚是,奴婢的爹也说过相同的话。”她游离的眼神应是害怕我再追问她爹。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既算了。
“其实陛下的童年过得很辛苦,不止有陛下的亲娘失去公允的偏心,又是先帝爷近乎残忍的磨练,才能将陛下培养成这样的君王。”翩翩客观分析道。
等待了许久,也不舍了许久,《钦成皇后传》终于上架了,是欣喜与害怕,欣喜的是自己的小说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害怕的是上架以后会失去很多读者!但只要还有一人在看,我都会继续这文的生离死别!谢谢一路以来的支持!